陳傑剛回了禁衛軍,就發現了不同來,怎麼今日值夜的守衛自己都不認識呢,仔細地看了他們走的路線,陳傑心驚不已,他敢肯定這些人不是禁衛軍,因為他們值夜的時候,晚上是不允許進入勤政殿周圍的,但是這些眼生的禁衛軍,卻是專門有一隻小隊走近了勤政殿,看樣子還準備守衛在那邊。
不怪影衛沒有發現少了一人,實在是這個時間,他們不可能想到竟有禁衛軍,竟去了皇貴妃的宮中,陳傑一路慌張的跑回了皇貴妃的宮裡,一見女官忙說道:「快去回稟了貴妃,出大事了!」女官一愣忙進去和皇貴妃說了,皇貴妃心裡有事也沒睡,一聽陳傑慌張的跑回來了,暗叫不好,忙讓女官把人帶進殿內。
陳傑一進大殿,顧不上行禮,忙慌張的說道:「皇上可能知道咱們做的事了,今晚的禁軍都是陌生的面孔,我都不認識,而且他們竟不按平常的路線巡防,有一小隊禁軍把勤政殿圍了起來!」皇貴妃一看陳傑的樣子,嫌棄地說道:「慌什麼謊,若是皇上知道了咱們的事情,你怎麼還安然無恙地站在這裡,怎麼會沒有人過來守住我這裡,不要自己嚇自己了,或許只是睿王爺做了什麼佈置,你不知道罷了,快回去,別讓人知道你這麼晚還來了我這邊!」說完獨自回了內殿,陳傑有些失魂落魄的退了出去。
皇貴妃進了內殿,就不復剛才的平靜了,想著若事情敗露,自己和六皇子只有一死,倒不如放手一搏,想到這兒,拿出了一個紙包,忍不住手抖了起來,把東西藏在袖間。對著殿外的女官喊道:「去小廚房頓碗冰糖銀耳,快去!」吩咐完,自己獨自換上了華衣,不知是什麼材質。穿在身上隨著走動流光溢彩,真是像天上的仙女一般,皇貴妃看著鏡中的自己,仔細的畫了一個貴妃妝,女官端了銀耳冰糖進來時,見到如此盛裝打扮的皇貴妃也是一愣,隨即說道:「貴妃真美,宛如嫦娥下凡!」皇貴妃一笑滿室生輝,說道:「放下吧,我去一趟勤政殿。把這個給皇上送去,最近皇上老是咳嗽,晚上改奏折實在是太累了!」說完端著冰糖銀耳就走出了大殿,女官覺得皇貴妃有些奇怪,但還是自去睡了。
睿王爺陪著皇上。影子已經回來稟報過了:「禁衛軍已經全換了影衛,這會兒勤政殿外面還留了一支小隊守在外面。」皇上滿意地點頭,對睿王爺說道:「你最近也累了,回去休息吧,我這裡你就放心吧,就算天一閣傾巢出動,沒有兩個時辰也進不來勤政殿。你就放心地回去休息吧!」睿王爺點頭,笑著說道:「皇兄威武,等您養好了病,咱們一起去狩獵吧!」說完笑著退出了勤政殿回王府了。
皇貴妃一路沿著御花園來到了勤政殿,見到門口的守衛,目光微閃。但還是笑著上前:「我來給皇上送夜宵,還請行個方便!」影衛拿手的是武藝,對於宮裡這些彎彎繞繞的心機,還真是沒什麼經驗,直接進去回稟了李總管:「門口有一位貴人拿了夜宵來給皇上!」李總管一聽。忙回頭去看,正在看奏折的皇上,皇上抬頭示意李總管出去看看。
李總管出了大殿,一看來人是皇貴妃,忙上前躬身行禮,客氣地說道:「您還是回去吧,皇上這會兒累了,看著是要休息了!」皇貴妃看了眼殿內燈火通明,笑著說道:「我就進去和皇上說幾句話,勞煩李總管進去回一聲,說不定皇上正要見我呢!」說完燦然一笑。李總管一想到自己剛聽到的皇上和睿王爺的對話,忍不住想到,還說不准皇上這會兒有話和皇貴妃說,忙客氣地說道:「請貴妃等等,我進去回了!」說完轉身進了大殿,皇上聽見動靜抬頭看了過來:「這麼晚是誰過來了?」李總管忙低聲回道:「是皇貴妃拿了夜宵過來。」說完看著皇上,皇上微愣,過了一會兒才說道:「即如此,就讓她進來吧!」李總管長出了一口氣,把皇貴妃請進了內殿,自己則是退出來站在門口侯著!」
皇上一看如此盛裝打扮的皇貴妃,笑著開口:「怎麼這會兒來了?」皇貴妃忙笑著上前說道:「妾身看皇上最近咳嗽,親自燉了碗冰糖銀耳,在爐上燉了六個時辰呢,皇上嘗嘗!」說完把裝了銀耳的燉盅,遞給了皇上,殷切的看著皇上。皇上笑著接過放到了床頭的小几上。皇貴妃忙笑著說道:「皇上不嘗嘗嗎,妾身一份心意,還是趁熱用了吧!」皇上點頭,皇貴妃忙上前,就要親自餵給皇上喝了,皇上突然咳了起來,好半天才緩過勁來,皇貴妃一時忘了上前幫皇上順氣,只顧著護著手裡的燉羹,皇上抬手,皇貴妃不明所以,忙遞了燉羹過去,皇上皺眉,半天才順過氣說道:「水……」皇貴妃忙放下燉羹,倒了一杯水喂皇上喝了,皇上看了眼在茶几上的燉羹,沒有露出聲色,喝了水,好了許多,皇上才說道:「你回去吧,我也要歇著了,燉羹就賞給你用吧!也別回去喝了,就在這邊趁熱喝吧!」
皇貴妃一愣,根本就沒想到皇上會把自己精心準備的燉羹,又賞給了自己,皇上見皇貴妃發愣,語氣冷了下來說道:「怎麼不喝?」皇貴妃忙伸手端了燉羹,手止不住地抖了起來,皇上一看眼微迷說道:「為了那個位置你真是什麼都敢做了,這些年朕自問待你不差,你怎麼會……老八的事情可是你做的!」皇貴妃一驚,燉羹打翻在地,皇上看了一眼地上的銀耳羹,若有所指地說道:「不知朕喝了你這碗燉羹,可還能見到明日的太陽?」皇貴妃一驚,也顧不上地上的碎片,忙跪了下來說道:「皇上冤枉啊,妾身並沒有讓人害了八皇子,你不要聽信睿王爺亂說!」皇上看著皇貴妃忍不住自言自語說到:「那個溫婉大度的鳳大姐,幾時變得這般可怕了!怪只怪朕對你太過於寬和,無論你做了什麼,都沒有罰過你,覺得你定有自己的理由,那個位置你就那麼看重嗎,甚至不惜下藥害朕!」皇貴妃忙哭著狡辯道:「妾身沒有,皇上誤會妾身了!」皇上歎氣問道:「那禁軍的事你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