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醫接過小碗仔細查看了一番,凝眉說道:「沒什麼不妥,只是碗血燕而已!」小丫鬟一時失語喊道:「不可能明明裡面放了紅花!」一時間屋子裡的眾人紛紛盯著小丫鬟,小丫鬟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忙緊張的看著梅側妃。此刻的梅側妃真是死的心都有了,她明明是設計好想要陷害容華,卻不曾想不知怎的卻真的小產了!」王太醫放下碗對睿王爺說道:「孩子這會兒看著是保不住了,我開了方子,好好靜養下吧!」還沒等睿王爺開口,容華就搶先說道:「梅側妃自知有孕,又怎麼會用對自己有妨礙的麝香呢?爺這件事還是仔細查過吧,剛梅側妃的院子裡的小丫鬟不是也說了碗裡有紅花,我看還是把做血燕的廚娘叫上來,咱們仔細的問問情況吧!」睿王爺聽了容華的話,心知這件事恐不簡單,但還是對陶總管說道:「封了院子把人帶過來,我親自問了!」
陶總管忙躬身退了下去,帶回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小桃紅的母親。睿王爺見了來人下意識看了眼容華,容華目光清明看著來人,睿王爺這才開口問道:「貴二嫂子剛給梅妃燉的血燕可是你做的?」貴二嫂子忙躬身的回道:「回爺,今兒個大管事嬤嬤的確是讓我做了碗血燕,至於是做給哪個主子奴婢不知!」說完躬身站在那裡。睿王爺聽完看了眼貴二家的,又接著問梅紫煙的丫鬟:「剛你說碗裡是紅花,又怎麼說?」小丫鬟嚇得嘴不利索著說道:「奴奴婢是覺得梅側妃小產定是吃了含紅花的東西,既然太醫說不是,那奴婢就不知道了!」說到最後十分流暢!
睿王爺看著丫鬟繼續問道:「你平日貼身侍候,那就說說梅側妃平日都用些什麼?麝香又是怎麼回事?」這時候小丫鬟就有些慌亂了抬頭看著梅紫煙磕磕巴巴地說道:「奴婢奴婢不知!」雖然小丫鬟說不知道,但是滿屋子的人還是都看向了梅紫煙。睿王爺也不例外,一時間屋裡的氣氛變得有些詭異,梅紫煙氣小丫鬟不知事,差點咬碎了一口銀牙。但還是十分脆弱地說道:「爺既然是有人故意放的我們又豈會知道呢!」
容華低著頭,眼睛精光一閃,心道:不作死就不會死,梅紫煙你自己找死就不要怪我了!想到這容華抬頭緩緩的開口說道:「既然是有人陷害。那自然是要找出兇手了,爺還是讓影衛仔細查找下這邊吧,畢竟涉及到王爺的子嗣,此事非同小可!」說完認真地看著睿王爺,等待睿王爺做出決定!
睿王爺幾次三番地被這些事情煩,早就有心好好查查了,但又因一直涉及到容華,他才沒有徹查,這次既然容華都開了口,那自己就更沒有理由不好好查驗一翻了。睿王爺對蕭吩咐道:「去帶了影衛。把整個院子都給爺仔細查了清楚,還有丫鬟們的住處一併查了!」蕭忙下去辦了。
這邊梅紫煙已經吃了藥,雖然很困但還是一直堅持著,因為她害怕……容華跟著睿王爺,還有王太醫一起坐了下來喝茶。睿王爺留下王太醫就是想著可能有需要他鑒定的東西。沒讓大家等許久。蕭就帶人進來覆命了,蕭走進來交給睿王爺一個紙包,低聲在睿王爺耳邊說道:「是在側妃常用的脂粉盒子裡找到的,屬下覺得味道奇怪就帶了過來。」睿王爺並沒打開紙包,因為那味道他再熟悉不過了,睿王爺對王太醫吩咐道:「你看看吧!」王太醫打開紙包仔細的查驗了,看了眼容華才開口說道:「是胭脂。只是裡面含有大量的合歡香。」說完看了眼容華才繼續開口說道:「只是這合歡香加了不少麝香,恐怕這就是導致梅側妃流產的東西了!」說完看著睿王爺。
睿王爺深吸了一口氣,看著似乎是睡著了的梅紫煙,轉頭對著跪在地上的小丫鬟說道:「你來說吧,這可是側妃用的東西!」小丫鬟抬頭看著睡著了的側妃,心裡十分著急。說是也不是,不是也不是。正在這時一個爽朗的聲音,未進門就先喊道:「側妃尋奴婢何事,可是胭脂又用完了,不是奴婢逾矩。側妃現在有著身子,還用這胭脂恐怕對胎兒有損害……」話還沒說完,看到滿屋子的人,就想退出去,容華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來人,睿王爺低聲說道:「來人何人?」劉二家的忙窟咚跪下來說道:「奴婢是採買劉二的婆娘,現在沒差事在家呆著,就是有時幫梅側妃買些胭……」知道恐怕這事不能說,忙嚥下了脂字,低頭跪在地上。
而此刻躺在床上的梅紫煙多想開口,只是自己剛才裝睡,這會兒無論如何都不好馬上醒過來了,想了許久梅紫煙剛要開口,睿王爺冷冷的聲音問道:「這胭脂你可認識?」說完把剛王太醫查驗的胭脂仍在了劉二家的腳下,劉二家的一看心道不好,恐怕這胭脂這回兒要闖禍了,眼珠亂轉半天才說道:「這看著像是側妃常用的胭脂!」睿王爺語氣不善的說道:「噢?那可是你幫著採買的?」劉二家的一愣,抬頭看著睿王爺哭著說道:「王爺明查啊,這是劉二採買的沒錯,但是每次都是側妃吩咐去取,奴婢家的那個傻漢就幫著去拿了,這裡面的事奴婢和奴婢家的都不知道啊!」說完嗚嗚哭了起來。
睿王爺聽著心煩示意蕭把人待下去,劉二家的被拉了下去,屋子裡一下子變得十分安靜了!睿王爺再次開口問小丫鬟:「這個可是你們側妃常用的胭脂,若是敢說一句謊話,爺就讓你再也沒機會開口!」小丫鬟渾身顫抖著說道:「奴婢說,奴婢都說,梅側妃每日都會用了這個胭脂,說是這樣爺會喜歡,還說若是想跟著側妃吃香的喝辣的就不要出去亂說,奴婢只是知道劉二家的會經常送進來這個,別的就不是很清楚了!」睿王爺盯著小丫鬟許久,直到差點把小丫鬟嚇暈了過去,才開口問道:「說說你剛才說的紅花吧,那個又是怎麼回事?」
小丫鬟本就是因為賞銀才跟著梅側妃的,看著側妃要倒霉,忙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說了:「那個是早上梅側妃說想吃血燕讓奴婢去廚房要的,等奴婢回來時,側妃遞給奴婢一個紙包,讓奴婢把東西放血燕裡,說是事成之後給奴婢一百兩做嫁妝,奴婢心想能有一百兩就往血燕裡放了紅花,之前玲瓏姐也都幫側妃做過兩次都得了銀子的,只是沒想到這次奴婢卻……」睿王爺一聽還有什麼不清楚的,狠狠地看著梅紫煙,轉頭瞪著容華,畢竟統帥過千軍萬馬之人,今日的事是怎麼發展到這一步的睿王爺一想就清楚了,明明是封了院子,怎麼劉二家的還能進來,明明是下了紅花,怎麼剛才拿來的碗卻沒有,雖然是梅紫煙陷害在先,但是容華卻當著自己的面就如此算計梅紫煙,睿王爺一時十分氣憤覺得容華把大家耍著玩了。
容華直直的盯著睿王爺的眼睛毫不退縮,她決定做的時候就沒想過要隱藏,她不怕睿王爺知道,睿王爺看著容華的眼神,許久才生氣地說道:「胡鬧!」說完拂袖走了出去。
容華看著睿王爺的背影,有些失望,也有些氣惱,但更多的是心冷,試問梅紫煙做了那麼多都沒事,怎麼就到了自己這裡就有事了,睿王爺的心眼還真是長偏了,全部都偏向了梅紫煙那邊。容華帶著劍舞和小桃紅出了梅香苑往上房走去。看著容華落寞的背影,王太醫歎著氣搖了搖頭。
至此以後,睿王爺就一直睡在外書房,即沒去看梅紫煙,也沒進上房陪容華吃過飯。容華每日繡繡花,練練字,偶爾子蘭會過來陪著她玩上半天。容華覺得這樣的日子也不錯,既輕鬆又愜意。只是一直沒有給威遠侯府的祖母送信,鳳太夫人還不知道容華已經小產了,算著日子容華快臨盆了,忙讓威遠侯夫人把自己找好的穩婆還有乳母各送了兩個過來。
容華沒想到大伯母會來,忙出門接了,威遠侯夫人一見容華也是一愣,忙著急地問道:「這是怎麼了,你祖母算著日子讓我給你送穩婆過來,你這是?」容華忙拉著威遠侯夫人進了上房,請威遠侯夫人坐了,這才慢慢的把自己掉了孩子的事情大致說了。威遠侯夫人一聽,不禁唏噓:「怎麼就沒給府裡送個信呢,小月子,可不是小事,也不知你做得如何?」容華忙笑著說道:「都挺好的,大伯母回去慢慢和祖母講,我怕她老人家年紀大了受不住!」威遠侯夫人笑著說道:「好我知道了,靜然那丫頭也有孕了,你祖母那邊,你就別擔心了,我會照顧好的!」
容華十分驚訝地說道:「二姐姐怎麼有好事也不和我說聲!」威遠侯夫人忙解釋說道:「剛懷上沒多久,還沒坐實,我也是因為她孕吐嚴重的都吐了苦水了,鳳子美請了我過去,我才知道的,等過些日子她好些了,自然就會兒請你們姐妹過去坐坐的!」容華覺得大伯母現在還真是對靜然上心了,心裡為靜然高興,陪著威遠侯夫人說了許久的話,才送了侯夫人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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