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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五十一章 陳家二房 文 / 這名要火

    很快陳家也得到了莫子瑞已經被寧王世子帶回振遠侯府的消息。()陳棟一個人坐在書房,輕輕地敲著桌面,不知在想著什麼。

    陳清宇進來的時候,看到祖父在想事情,忙輕聲吩咐小廝到門口侯著,自己則一個人坐在椅子上,剛坐好。陳棟就看了過來,陳清宇忙起身行禮說道:「孫兒打擾祖父了,剛父親讓小廝來回話說,二伯一家已經進府了,這會兒正在靈堂那邊吵鬧,父親想請祖父過去看看。」說完愧疚的低下了頭,彷彿做錯事的是自己。陳棟起身對陳清宇說道:「走吧,和祖父去看看他們又在鬧什麼!」

    陳棟一路大步流星地往清雅居走去,陳清宇知道祖父此刻心情不好,也不敢多說,一路快速的跟著。到了清雅居門口,遠遠的就看到了一群人圍在臨時搭起的靈堂那邊,快步走過去一看,陳棟氣的頭頂的青筋直跳,好好的靈堂,這會兒被人拆得稀巴爛。

    二房兩夫妻這會兒正抓著四老爺衣襟喊叫。陳棟用震耳欲聾的聲音吼道:「都給我住嘴,你們還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聽到聲音的眾人,都閃到一邊了,二房兩口子不甘願的放開四老爺,只見四老爺的長衫都被扯爛了,胸前好長一道口子,再看二房,二老爺頭髮有幾綹掉了下來,衣服有些褶皺比起四老爺已經很得體了。旁邊的二夫人此刻真的很像市井潑婦,珠釵散落在地上,頭髮亂糟糟的,活像個叫花子,大氅落在地上,身上的棉襖扣子也掉了幾顆。

    陳棟氣的手抖的厲害,環顧眾人,這裡站著的大多數是陳氏族人還有幾個庶出的子弟。陳清宇不安的低下頭。陳棟看著孫子吩咐道:「宇哥兒,你留下來把這裡整理好,招待好來弔唁的客人。」又轉身背對著眾人說道:「你們三個隨我來。」二老爺夫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看了眼已經抬步跟著陳棟的四老爺,才不甘願的抬起腳跟了上來。

    陳棟領著三人來到清雅居的小書房,因是二房臨時回來,這邊雖打掃過,但是這會兒並沒有小廝在這邊服侍,陳棟率先坐在主位上,因是自己的地盤,二老爺和父親一起,坐在了另一邊的主位上。二夫人站在夫君的身後,四老爺則是坐在了進門的第二張椅子上。

    陳棟先是看了眼四兒子,轉頭問二老爺說道:「老二你先說說,你們兄弟為了何事動手?」二老爺看了眼四老爺不憤地說道:「父親讓二哥兒幫忙處理安哥兒的後事,可是父親您沒看到,靈棚搭的那麼簡陋,二哥兒分明是看著四房沒了嫡子,故意欺辱我們,兒子一時心急理論了幾句就打了起來。」二夫人在一旁接口說道:「不是我們對四弟不滿,就連來弔唁的族人都說,靈棚也太過簡陋了……」

    還沒說完,就被陳棟打斷了:「哦?我到要聽聽你們嘴裡的不簡陋是個什麼情形。你們還有臉挑三揀四,安哥兒的情形你們不知道嗎?和人在國子監打架,我倒是要問問你們了,國子監是什麼地方,安哥兒成績不好,我說去書院磨練幾年,你們怎麼說的,那裡都是龍子鳳孫,去了那兒多結交些朋友也是好的。

    這下倒好,和人打架丟了性命,陳家的臉都讓他丟光了,你們到好,竟敢大鬧靈堂,我到要問問你們了,他做了什麼豐功偉績,有什麼可以歌功頌德的好事了?還嫌簡陋,是我吩咐老四這麼做的,你們不滿是不是還準備對我出手啊。

    做為兄長竟還和自己的兄弟動手,更可笑的是老二家的,你的婦德都學到狗肚子裡去了,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當著族人和下人,像個潑婦一樣,你以後如何在陳家、在下人面前立足……」二夫人一聽哇哇的哭了起來,陳棟一聽更是厭煩,「閉嘴,要哭回房去哭。」二夫人唔著嘴跑了出去。

    陳棟看著二夫人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身看著二老爺問道:「安哥兒的事,你怎麼打算?」二老爺低著頭蔫蔫地說道:「還能怎麼打算,人都沒了,自是要順天府將行兇的人伏法。」陳棟看著不成器的兒子,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看向四老爺:「早上得了消息,振遠侯府大少爺早上回府了,看來國子監的事情和他無關了,你怎麼看?」四老爺忙正了正身說道:「順天府既然立了案,終歸是要給陳家一個交代的,只是我怕這案子會石沉大海了。」說完看了看二老爺。

    此時二老爺正瞪著眼睛看著四老爺,「哼,就算和振遠侯府大少爺無關,那也和他們家脫不了干係,要不是他,也不會出了這個事兒。還有那個二小姐,我兒子沒了,她照樣要嫁,等我們回登州就帶了她一起回去,讓她抱著牌位成親吧,這是振遠侯府欠我們的。也不用等了,去順天府把安哥兒帶回來,我們先把喪事辦了。」本是發狠的說狠話,說道最後也哽咽了。

    四老爺起身對陳棟說道:「父親宇哥兒畢竟年紀小,沒經歷過這事,恐想不周到,我還是趕回去那邊吧!」陳棟點頭示意,四老爺辭別了二老爺和父親,回去換了衣衫又去主持祭拜事宜,招待前來弔唁的客人。

    這邊陳棟看著傷心的二老爺問道:「你們夫妻怎麼打算,是要把庶子記在名下,還是……?」二老爺迷茫的抬起頭,眼裡的煙霧讓人看不清他的想法,陳棟歎了口氣說道:「突逢大難,你們夫妻心情不好,大家都知道也能理解,再不要做什麼過火的事情了,你休息吧。」說完起身往外走去,留下二老爺一個人發呆。

    下午陳清宇陪祖父一起去了順天府,一方面表達了,希望能早日找到兇手,另外帶棺槨領回了陳清安的屍首。因為是橫死又借了順天府地方,給陳清安清洗換了衣服,這才入棺抬回了清雅居。眾人商量過後準備第二天下葬。

    第二天一早在族里長輩的主持下陳清安被安葬在京郊的陳氏祖墳裡。忙完下葬諸多事宜,眾人又回到陳府,按照家鄉的習俗,在清雅居院子裡,眾人背過身,由陳家二房的二老爺向眾人身上撒鹽,以示驅除污穢。

    眾人又在清雅居用了一餐素食才紛紛離開。本來陳氏族裡的眾人是想留下來說說承嗣的事情,但是那天看到二老爺和夫人撒潑的族人都有些膽怯,有些膽小的更是飯沒吃完就尿遁了。最後留下來的就只有族裡的幾位長老還有二房的庶子。

    陳棟看著二房的庶子陳清澈心裡十分清楚,但還是不露痕跡地喝著茶和族人寒暄,族中一位長老突然轉身對二老爺提起,「正好今日大家都在,過幾日二房就回去登州了,不知二老爺子嗣的事情有什麼打算。上次我也和你父親說了,二房若是無子嗣,那麼財產按照族規就要收歸族裡,以後族裡會供養你和二夫人,直到壽終。」二老爺一聽就急了,兒子剛入葬本就心情不好,這會兒卻來了豺狼想要啃噬他們,「叔公此話差矣,我們二房還有庶子,再說我還年輕,誰又能說將來就一定再無嫡子,叔公此時提這個是不是太心急了些。」說完抬頭看向陳棟。

    陳棟微微一笑,這個兒子平時說話做事都很魯莽,但是今天這話說的好。陳棟轉身對眾族人說道:「陳氏宗族在京城的本就不是一支,這麼些年,幾位長老管理族務也都辛苦了,我想著不如趁這個機會表個態,我們本就是登州陳氏一族的,按說來了京城也該請了祖宗牌位供奉,這些年都在忙著庶務也沒顧上,趁著老二他們都在我想和族裡說聲,我們打算蓋了祠堂供奉本宗的祖先。」陳氏族人一聽,尤其幾位長老心裡大驚,要知道每年光是陳棟交到族裡的香火錢就五千兩不止,還有這些年購置的祭田,都是京郊的肥沃水田,有人偷偷看向陳清澈,只見陳清澈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陳棟看著眾人的反應笑著補充道:「至於之前購置的祭田還是留給京城陳氏族裡,只是以後每年我們這一支不再供奉香火了。陳氏族人一聽又轉驚為暗喜,要知道,陳棟這麼說無疑是把上千畝的良田拱手讓給幾位長老了。幾人一聽也紛紛表示,陳棟孝心感天,供奉自家祖宗也合禮法,又說了些無關痛癢的話,就把重新開祠堂和分族譜的事情定在了臘八祭祖之日。說好之後眾人心滿意足的離開,沒有人再去看陳清澈一眼。

    陳清宇看向祖父,陳棟微微搖了搖頭,看向二老爺問道:「振遠侯那邊你們準備什麼時間去和他們打招呼?」二老爺想了想說道:「要不就請四弟妹走一趟吧,我們三日後回登州,到時候讓莫家二小姐抱了牌位隨我們一起回去吧。」陳棟沒再說什麼,讓清宇去請了母親過來。

    陳清宇找到母親和他說了二房的決定,「祖父讓母親去書房。」四夫人和陳清宇來到書房的時候,書房裡只剩下陳棟和四老爺,四夫人忙上前行禮:「爹,您找我?」陳棟示意四夫人坐下,才無耐地說道:「這事兒,我也想過了,別人去也不合適,還是你跑一趟吧,見了莫家老夫人,婉轉點把事情說了,老二家既然堅持,我們也不好說什麼。只是還是要把話說明白了,既是陰婚,振遠侯府自然知道規矩。

    (二更到,明天見了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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