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安晴他們在墨西哥城也住了一段日子了,霍烈是一點要回去的意思都沒有。
不僅如此,經過那次意外之後,她就是站在門口往外面看一看,站在她身側的玫瑰都會默默向前走兩步走到她的右前方或者是左前方。
蘇安晴絕對有理由相信,只要她再往前走一步,玫瑰一定會毫不猶豫的走到她面前攔下她,然後面無表情的告訴她,不要離開這扇大門。
她也無所謂,反正她本來就對這座城市沒有多大的好感。
而且現在mars和mark被那傢伙空運過來了,她也有人陪,不會那麼無聊。
但有的時候,蘇安晴只要一想到他這樣重視她是因為她的利用價值,她就會覺得渾身不舒服。
蘇安晴當然不會天真到以為霍烈帶她來墨西哥城只是來見見故人散散心的。
自從一個星期前從那老者的莊園那裡回來之後,霍烈基本上每天都在和魅他們一群人盤算著什麼事。
就連魍和沐兮這兩隻最經常在她眼前晃悠的貨,這一個星期,蘇安晴都很少見到他們的影子。
想想就知道霍烈他們一定是在盤算著什麼大事,而且這件事一定有自己的份。
房間內。
沐兮坐在窗台上雙手環胸,難得一臉嚴肅的樣子,道:「哥,你要不要再好好考慮一下,萬一蘇安晴這次跟我們去出事了怎麼辦?」
她能感覺到霍烈對蘇安晴有不一樣的地方,她不想將來霍烈後悔。
可是霍烈卻沒有多大情緒上的起伏:「她本來就是答應留下來幫我的。」
「可是你還答應了幫她找她父母啊,你覺得現在還找的回來嗎?你這不是在利用她嗎?」沐兮跳下窗台,雙眼直直看向霍烈,眼神裡的質問顯而易見。
霍烈臉上有一閃而過的內疚,但他並不決定改變自己的計劃:「我也只是根據他們告訴我的情況推測現在他們或許遇了難,說不定他們還活著,這次去能有意外收穫也不一定。」
沐兮急的雙腳跳:「要是蘇安晴出了事,我看你怎麼後悔!」
吼完這句話,沐兮就氣沖沖地奪門而出。
屋裡一時安靜下來了,還是魅最先出了聲:「既然決定了我們就先走了,今天午夜,我們會按時出現的。」
之後,魅一行四個人出了房間。
二樓這個房間的角度很好,每次蘇安晴在院子裡逗弄狼玩的時候,他都看得到。
霍烈望著樓下院子裡面的嬌小身影,暗暗握緊了手中的拳頭:「蘇安晴,對不起,但是相信我,我不會讓你有事。」
他對他自己的能力很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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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兮,你要去幹嘛?」魍叫了一聲,上前兩步一把拽住正在往院子裡面衝的沐兮。
「你瞭解烈,他做的決定誰都改變不了。更何況,你就算把實際情況告訴蘇安晴了她也不未必會和霍烈鬧翻不參加這次行動……你也應該清楚蘇安晴的性子,哪怕只有一絲希望,她都不可能放棄她父母。」
沐兮一把甩開了他的手:「那就可以眼睜睜看著蘇安晴去送死?」
這時候,一直在他們身後的魅卻平靜的開了口:「你真的確定蘇安晴是去送死嗎?你以為霍烈真的不顧蘇安晴的安危嗎?他像是會殘忍到去犧牲別人來達到自己目的的人?」
魅的三個問題讓沐兮稍微冷靜了點,沒有了剛剛要非要去找蘇安晴不可的氣勢。
魎適時站在了沐兮身前,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放了那張圖紙的紅獄門的總部在森林,時間又定在午夜。深夜、森林,二者合一就是狼的主場。有了她自己的mark和mars再加上老頭子事先為蘇安晴準備的狼,她是完全有能力自保的。」
沐兮還是不服氣:「霍烈自己沒能力嗎?幹嘛一定要拖上蘇安晴?」
「我們不是亡命之徒,你也是清楚這次行動的危險性才會想到要去阻止蘇安晴加入。在森林這種地方,有了動物的幫忙,事情也許會簡單,這就是霍烈的考慮,他也並不希望我們送命,你明白嗎?」
沐兮還想再說什麼,卻被魍用話給堵住了:「相信蘇安晴,野外的經驗她比我們豐富很多,她只是在遠處負責指揮狼群為我們開出一條路,並不會和我們一起潛到內部,她是相對安全的。況且,霍烈那傢伙那麼自負,怎麼可能讓蘇安晴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事?」
大家輪番上陣,沐兮突然就洩了氣,搖搖頭說道:「我只是不懂,老頭子對他那麼好,他幹嘛一定要離開老頭子?我們本來就都是孤兒,要不是老頭子,我們現在也許早就死了……能活下來已經很好了,幹嘛一定要奢求那麼多?」
這句話,也許是說到了大家的心裡,他們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作答。
唯有魅,始終那麼冷靜、平淡:「也許霍烈和我們從來都不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