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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六十八章 真是個有趣的小東西! 文 / 七重紗衣

    天,一下子低了許多,烏雲捲來,密集的雨點從遙遠的天際稀里嘩啦地墜落下來,整個京都籠罩在一片連綿的雨霧之中。

    暮色漸濃,白日的血腥很快被雨水沖洗的乾乾淨淨。

    然而,在上善殿裡,一陣陣的血腥味依舊不時撲入鼻端。

    慕容景軒歪坐在椅子上,任由太醫小心翼翼的為他上藥包紮,肩頭的刀傷已經被清理好了,除了一點點的疼痛之外,他並沒有覺得有其他不妥。

    此刻,他微微低著頭,臉色較以往來說多了幾分蒼白,雙眸似水,卻早已然凝結成霜,一瞬不瞬的盯著地板上的紅色地毯,上面繡著的大朵牡丹看起來富貴且奢華。

    然,目光迷離間,眼前似乎又閃現著推著一車子柴火衝進刺客群中,不要命的救走慕容景墨的情境。

    不在乎她怎麼會認識慕容景墨,不在乎她會不要命的去救人,而是……當他拼了命的想去救她,而被一群突然從天而降的神秘殺手圍攻的時候,他嘶喊著她的名字,而她卻無動於衷。

    那個時候,她跟著那個男人跑了,微微揚著小臉,滿眼似乎都是他的影子。

    對於身後發生的纏鬥,她根本渾然不覺。

    呵,若不是因為那剎那間的傷神,他也不會受傷。

    那一刀砍在了他的肩膀上,如果不是他運氣好,不是他躲的快,只怕腦袋早已搬家了。

    可是,舒荷呢,她的不要命只是給了那個男人。

    屋外,雨,滴滴答答的沿著廊簷滑落,暈黃的燈光下已是雨簾片片。

    心情,第一次墜落到了冰點。

    ……

    鄰座,慕容景瀾和慕容景逸也都沉默不語,主座之上,皇上一臉冷清,皇后一臉憤怒。

    氣氛沉悶極了,壓的人快喘不過氣一般。

    太醫抹了把汗,好容易處理好了,忙恭敬回道,「六王爺,傷已經處理好了,只是皮外傷,換上幾服藥,過幾日便能痊癒。」

    「下去吧。」慕容景軒疲倦的揮了揮手,略掀了掀眼皮,看了眼眾人,起身道,「父皇母后,若無其他的事,兒臣想先回去了。」

    皇上猛然抬頭,似乎正從沉思中驚醒,但見慕容景軒肩上帶傷,不由心中劃過憐惜,「好,朕讓李勝護送皇兒回府。」

    「多謝父皇。」慕容景軒道。

    「慢著!」皇后卻出聲阻止了,細長的眉幽幽的望了眼慕容景軒,道,「六殿下,你且坐坐,今天遇刺之事,本宮不在現場,但是,你們兄弟三人回來了,墨兒呢?你的八弟呢?」

    慕容景軒眸光一暗,就聽慕容景逸起身回道,「兒臣已經命人封鎖了城門,今日行刺的刺客只怕插翅難飛。」

    「刺客什麼的,本宮不管,本宮只想知道,八殿下如今身在何處?」皇后嚴厲的瞪著他,儼然有咄咄逼人的架勢。

    「兒臣已經命人連夜進行地毯式的搜查……」

    「混帳,」皇后突然一拍桌子,表情凶狠,「四殿下,敢問你這是救人呢還是害人?你如此大張旗鼓的搜尋八殿下的下落,只怕不等你找到,那些刺客就先下手了。」

    慕容景瀾垂下眼簾,眸底劃過一抹寒光,卻還恭敬回道,「是兒臣疏忽了,兒臣這就下令,暗中搜尋八弟下落,違令者斬。」

    「那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吧,記住,明日天亮之前,本宮要見到墨兒平安歸來。」皇后毫不客氣的下了令,那冰冷跋扈的樣子與往日端莊形象大相逕庭。

    慕容景瀾神情僵冷,冷聲答:「是。」

    說罷,恭敬退下,這邊,慕容景逸和慕容景軒也先後退下。

    屋子裡,頓時只剩下皇上和皇后兩個人,外殿的太監和宮女們沒有聽見吩咐,皆不敢擅自入內。

    「皇后。」皇上起身,神色凌厲的望著她。

    皇后穩坐泰山,只一雙眸子微微揚了揚,瞟向皇上,似在詢問。

    皇上努力壓住胸口處噴發的怒火,他知道這個時候還不是翻臉的時候,這麼多年都忍了,還急於一時嗎?

    「時辰不早了,皇后還是早些歇息吧,墨兒他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

    「不會有事?皇上還真想的開呀。」皇后幽幽起身,冷笑著凝視著他,那幽冷的目光宛若剛出鞘的寶劍,寒光瘆人。

    「皇后。」皇上臉色陡然鐵青,很是不悅,道,「墨兒也是朕的皇兒,朕怎麼可能不擔心。」

    「只怕皇上擔心的是墨兒不死吧?」皇后哼笑一聲,犀利的眼神像是一把劍,直接剖向了皇上心底最隱秘的地方。

    「放肆。」皇上臉皮一抖,聲色俱厲的盯著她,明晃晃的光線下,一張原本俊帥的臉竟顯得有幾分猙獰扭曲。

    皇后毫不示弱的迎著他盛怒的目光,哼,這些年,她活著的意義,便是折磨這個男人。

    凡是他愛的,她便會不惜一切的毀掉。

    他喜歡的女人,她殺掉。

    他喜歡的孩子,她廢掉。

    他追求的權勢,她奪掉。

    終究,她會讓這個對不起自己的男人失去所有,她會讓他知道,她莫青瑤能因為愛他而給予他這些東西,同樣也可以因為不愛而全部收回。

    她要讓他知道,背叛她莫青瑤的下場,絕不會好過。

    「莫青瑤。」看著她眼底幽幽閃爍的邪惡之光,皇上慕容天從心底裡止不住的厭惡,這些年,他早已忍夠了。

    「莫青瑤,別以為朕不知道你的心思,哼……這次行刺,就算你不管,朕也定要查個水落石出,定要將那幕後之人揪出來。」皇上意有所指的望著她。

    「哼!」皇后輕輕搖頭,涼涼一笑,「皇上覺得你有那個本事?別忘了,你的那幾個皇家禁衛軍不過是一幫飯桶,指望他們去查,還不如你去平安寺燒個香,求佛祖將幕後黑手直接丟給你好了。」

    「莫青瑤。」這個女人,他只恨當年一時手軟,沒有即刻手刃了她。

    「慕容天。」皇后頓時有如一隻炸了毛的雞,昂著頭,鬥志昂揚的與她對視起來,哼,別以為她不敢叫他的名諱。

    「哼。」跟這個女人糾纏簡直就是自取其辱,皇上冷冷的盯了她一眼,便紛紛的揮袍而去。

    看著他倉皇離去的背影,皇后傲然一笑,隨後,拍了拍手,便有一名蒙面黑衣人閃了進來。

    ——

    這邊,慕容景瀾等三人一起出了皇宮,馬車裡三人形色各異。

    「四哥,這次的事實在太過蹊蹺。」慕容景逸先挑開了話頭。

    慕容景軒瞟了他一眼,很自然的接過話頭,冷笑道,「什麼蹊蹺不蹊蹺,皇后那賤人不在鳳輦,又突然遇刺,這不擺明著就是她在背後搞的鬼,哼,別忘了,賊喊捉賊的把戲,她老人家玩的可是爐火純青呢,再來,這次出宮的護衛工作是四哥負責的,現在出了這樣的事,四哥自然要承擔辦事不利的責任,這樣一來,這立儲之事只怕……不那麼容易。」說到最後,眸光幽幽瞟向一臉深沉的慕容景瀾。慕容景逸面色一冷,「皇后這麼多年的野心還沒收起來嗎?她以為八弟沒死就能幫她繼承大統?」

    「有什麼不可以嗎?找自己的親生兒子做傀儡,總比外人來的保險一點。」慕容景軒道。慕容景瀾聞言抬頭,望了望他二人,「只怕事情沒那麼簡單,今天的事情,皇后的確有可能參與,但是,兩批刺客,卻只有最開始的人是她的人,至於第二批……不那麼簡單,只怕連皇后自己也沒料到怎麼回事。」

    「第二批?」慕容景逸和慕容景軒皆不由凝靜了眉。

    不錯,白日行刺竟有兩批刺客,而且,顯然不是一路的。

    第一批刺客顯然是訓練有素的殺手,他們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殺人。

    而第二批卻似乎不是,更像是一些江湖人士,他們功夫很高,也很邪,縱然他們三個武功修為都很不錯,也應付的很是艱難。

    正是由於第二批刺客的出現,他們幾人才分身乏力的去救人,但這些人顯然不是為了要他們的命,似乎只是為了將他們引開,將他們困住。

    不然的話,他們三個能全身而退只怕很難。——

    望著夜色下的雨簾,舒荷直冷的又是一陣哆嗦。

    雙手環抱,忍不住低咒這害人的老天,怎麼白天還一派陽光明媚,傍晚就大雨滂沱了呢。

    更讓她不解的是,他們撞鬼了不成?怎麼就逃到這鬼地方來了呢?荒山野嶺的,連戶人家也找不到,不得已,淋的落湯雞一樣的兩個人就躲到了一處破廟裡。

    這破廟光有四面牆,頭頂,一些稻草鋪的頂,一颳風,就有無數草屑往下掉,還不時的往下滴著水。

    正所謂外面下大雨,裡面下小雨。

    阿嚏!阿嚏阿嚏!一陣冷風灌了進來,舒荷一個哆嗦,沒忍住,打了一個噴嚏,緊接著一個接一個止不住似的。

    慕容景墨忙過來,從身後抱住她,緊緊的貼著她,「姐姐,你冷嗎?」

    他身上也全濕透了,但是,隔著濕漉漉的衣服,她還是能清晰的感覺到他滾燙的肌膚,霎時,止住了寒戰,身上暖和了許多。

    「姐姐,對不起。」他將下巴抵在她的肩上,輕輕的蹭著,低低的嗓音裡充滿了自責,「要不是因為我,姐姐也不會。」

    「說什麼傻話呢,我們現在不好好的嗎?」怕他又會自責的咬自己,舒荷忙轉身,昏暗中,就見慕容景墨燦若星辰的雙瞳,忽地,咧嘴笑了。

    在身上一摸,果然還在。

    「墨兒,我有好東西。」

    她立刻拉他到一處避風的牆角坐下,隨後將之前搜刮來的稻草還有木枝架在了一處。

    「你在幹什麼?」慕容景墨疑惑的蹲在旁邊,饒有興味的看她忙忙碌碌的。

    「點火呀,等會你把衣服脫了,烤一烤,不然,這樣會感冒的。」舒荷一邊說著一邊打著火折子,可能是因為沾到水了,試了好多次都沒有成功,這讓她不由得有些洩氣。

    「怎麼了?」看她突然神情一垮,往地上一坐,慕容景墨擔心的問。

    舒荷語氣有點心酸,哎,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呀。

    「沒事,墨兒你冷嗎?不然,你跟我一樣,我們玩跳繩好不好?」說著,舒荷就跳了起來,雙手還不停的劃拉著,就像兩隻手心裡真的抓住了繩子。

    「姐姐。」慕容景墨卻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幹嘛?不會跳嗎?隨便蹦躂蹦躂,嘿嘿。」舒荷笑呵呵的哄著。

    「姐姐,你剛才用什麼點火,好有趣,我也想玩,行嗎?」他眼巴巴的望著她,眼底竟是孩子一般好奇的光芒。

    舒荷苦笑,「那有什麼好玩的,那火折子濕了,點不了的。」

    「我想玩。」他搖著她的手,一臉乞求。

    「嗯,給你。」舒荷無奈,將火折子給他,自己則繼續蹦躂去了,話說,這個天渾身濕漉漉的真不舒服呀。

    哧——一束火苗蹭的竄了起來,驟然間,在稻草間燃了起來,很快,連帶著架起的柴火堆也燒了起來。

    火光一下子照亮了整個破廟。

    朦朧的火光間,舒荷驚愕的望著慕容景墨那張絕色的臉,此刻,他半蹲在地上,正朝她吃吃的笑著。

    「你……」舒荷心下沸騰了,忙蹲了下去,擠到他身側,不無好奇的問,「你是怎麼做到的?」虧她剛才吃奶的力氣都用上了,結果只看見幾個火星子。

    慕容景墨偏著頭,笑瞇瞇的望著她,蔥白的手指指了指火堆,表情卻是茫然的,「不知道呀,一點就著了,還嚇了我一跳呢。」

    一點就著?有沒有那麼容易呀?

    舒荷滿頭黑線,敢情美男出馬一個頂倆?

    「嘿嘿,我家墨兒真棒。」話說,有火了就好呀,舒荷開心的伸手摸了摸他的頭,卻被他不著痕跡的避開了。

    「姐姐,你不是說要烤衣服嗎?怎麼烤?」說著,他竟脫起了自己的衣服。舒荷一愣,還沒反應過來,就見他已經脫了外袍,只露出裡面雪白的中衣緊緊的貼在他身上,隱隱露出精緻的鎖骨。

    三千青絲濕漉漉的披散在腦後,髮梢仍舊滴著水,明美的臉頰在火光的搖曳下,泛著好看的粉色。

    雙唇如櫻,水潤有澤,就好像色澤口感俱佳的桃紅色果凍,讓人恨不能一口吞掉。

    「姐姐,你不要脫嗎?」他疑惑的望著她,手上卻沒歇,正打算褪下中衣。

    濕漉漉的衣衫滑下肩胛,露出光潔健碩的肩,墨發隨之落下,輕輕的落在肩頭,黑與白,及至的魅惑,清純當中卻還帶著一股香艷,讓人頃刻間血脈噴張哇。

    「啊,停,停……」

    要不要這麼勁爆啊?舒荷忍著鼻血濺出三尺的風險,硬是伸手向前,摁住了他還想褪去的衣衫。

    「怎麼了?」慕容景墨不解的眨了眨眼,晶亮的雙瞳裡反射著跳躍的火光,似魔似魅一般。

    嗚嗚嗚——妖精妖精。

    舒荷心底一陣哀嚎,忙將他的衣服緊了緊,一邊故意將視線看向其他處。

    「那個,墨兒,你也不小了,你娘沒教過你,男女授受不親嗎?」

    「沒。」慕容景墨老實搖搖頭。

    舒荷倒,忙穩住自己,訕笑道,「好吧,你娘沒教你,姐姐教你,我們都是成年人了,那什麼……共處一室的話已經不妥,再要是脫光了衣服的話,萬一發生了什麼,那豈不是……」

    「會發生什麼?」某人不識趣的打破沙鍋問到底。

    舒荷滿頭黑線,「就是男女之間的事了,你說乾柴遇烈火,萬一,萬一我一個忍不住把你給辦了,你說怎麼辦?」

    「辦了?」某純情小妖精越發迷糊了,竟然身子往前靠了靠,漂亮的大眼睛在她眼前眨巴眨巴的,「姐姐,什麼是辦了?乾柴遇烈火,就是這個嗎?」他手指著火堆,甜膩膩的在她耳邊呢喃。

    渾身燥熱,呼吸不暢呀,一股空虛從心底蔓延,好想將這惹禍的妖精就地撲倒,然後蹂躪一百遍呀。

    不過,舒荷到底不是秦守哇。

    她乾笑兩聲,抿了抿乾燥的唇,耐心教導,「墨兒乖,你的問題太多了,等以後有機會姐再慢慢告訴你,現在呢,姐幫你烤衣服。」

    說著,慌忙跳起身,生怕晚了,自己又後悔了。

    如此一隻單純的白紙一樣的極品小受,自己不吃干抹淨,是不是有點沒天理呀?

    好吧,舒荷怨念了,其實,比這更沒天理的是,讓她這個只食人間煙火的凡間女子陪在這個不似人間的小妖精身邊,還該死的荒山野嶺,還該死的細雨綿綿,更該死的是,獨處一室,火光暖人,氣氛曖昧……

    尼瑪,這不是典型的要出姦情的麼?

    各種yy的條件都具備了呀。

    然而,忍痛,她還是跳開了。

    話說,越純情的娃子越傷不起呀。

    她可不想趁他懵懂無知的時候辦了他,等他將來知事了又來反悔。

    將幾根粗一點的樹枝搭了一個架子,隨後,將他的紅袍鋪開搭在了上面,如此,中間一隔,就像一扇小屏風似的。

    舒荷坐在這邊,朦朧光影下,望著那邊的人影,「墨兒,你等一下,等這袍子干了,你再把身上衣服換下來烤,不然,全脫下來會著涼的。」

    「可是,姐姐呢?」那邊人影似乎換了個坐姿,幾縷髮絲在燈影下微微蕩漾著。

    「哦,我沒事,等你烤好了,我再烤。對了,你要是累的話,就靠牆上先睡一會呢。」舒荷別過了頭,忍著不去看對面的人影。

    「哦。」他似乎乏味的歎了下,然後便沒了動靜。

    空氣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舒荷隨手撿了根樹枝丟進火堆,火光蹭的往上竄了下來,發出吱吱吱的聲響。屋外,一片漆黑,冷風帶著細雨不時的刮進來。

    舒荷只覺有些無聊,忍不住的又偷偷瞟向那邊,只見那曼妙的人影雙手抱膝的坐著,很是乖巧沉靜的樣子,不知道他睡了沒有?

    「墨兒。」舒荷小聲的喚了聲。

    「嗯。」那邊傳來輕輕的哼聲,帶著一絲倦意,似在半睡半醒之間。

    舒荷微微一笑,回頭,也抱膝而坐,將頭枕在膝蓋,狀似漫不經心的問,「墨兒,能問你件事嗎?」

    「嗯……」那邊,人影似乎動了一下,依然如貓一般的哼聲。

    舒荷卻不介意,只問道,「墨兒,你是八皇子嗎?」

    「嗯……」低低的哼聲,在這寂靜的夜,讓人聽來那麼的不真切。

    舒荷一頓,扭過頭去,又問了一遍,「墨兒,你真的是八皇子?」聲音大了許多。

    「什麼?」那邊人影似乎一驚,猛然抬起了頭,朝這邊茫然的望著。隔著袍子,舒荷似乎也能看見他半睡半醒的嬌憨模樣,不由鬱悶了,看來剛才白問了。

    擺擺手,哼道,「那個,沒事,你睡吧。」

    哎,沒出息呀,他清醒的時候,她似乎問不出口呢。

    不過……

    就算他是八皇子又能怎麼樣?他還不照樣是她的墨兒嗎?

    然而……真的能一樣嗎?

    忽地,一抹惆悵從心底漸漸蔓延……

    舒荷輕輕的歎了一聲。

    那邊,慕容景墨靜默不語,眼簾低垂,密長的睫毛在他清美的面上投下了兩道朦朧的陰影。

    屋外,雨似乎停了,夜色瀰漫,無邊的黑暗漸漸席捲而來。

    隱隱的,似乎有樂音響起,綿綿的細細的,卻又帶著不可一世的霸氣,毫無預警的竄入人們的耳膜。

    「什麼聲音?」舒荷一驚,一種詭異的感覺席捲而來,讓她陡然連汗毛都豎了起來。

    「姐姐。」

    耳邊忽地響起慕容景墨的聲音,心下一驚,舒荷扭頭,迎面跌進一雙瀲灩波光的黑眸之中,人,剎那間迷糊起來,身子一軟,跌進了他的懷裡。

    手指撩開她腮邊的濕發,看著她熟睡的小臉,男人波光流轉,媚眼如絲,掩嘴輕笑。

    「真是個有趣的小東西!」

    ------題外話------

    第二更,來晚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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