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了私了?哼,小丫頭,毛還沒長齊就敢在本夫人面前口出狂言?哼,小心禍從口出。」那夫人倒是見過幾分世面,她並沒有被舒荷這虛張聲勢嚇倒,反而陰沉沉的笑了,而且還出語威脅了舒荷。
威脅?靠,她生平最討厭被人威脅!
一手拿起一枚茶蓋,在桌子上猛然旋了一個圈,看著那打旋的杯蓋,舒荷幽幽的笑了,「是麼?夫人就這麼篤定我是口出狂言?難道就不想聽聽我的想法?」
那夫人冷冷一笑,一隻漂亮的金步搖在發間搖搖欲墜,「想法?哼,本夫人面前還沒人敢如此放肆,本夫人說什麼就是什麼,來人,將這老貨還有這兩個丫頭都給我綁起來,其他人,上樓去搜,一定要將牡丹這賤人找出來,找到了本夫人有賞,找不到,你們就勤等著回府家法伺候。」
「慢著!」舒荷嗖地起身,神色凌厲,「夫人,你可給我聽好了,現在,只要你們敢動一動,我可不保證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哦。」
夫人蔑視的望著她,朝身後跟來的三個膀大腰圓的家丁吼道,「還愣著幹什麼,快將這丫頭抓起來,本夫人今天要將她這張利嘴縫起來,哼,敢威脅本夫人?今天就讓你知道什麼叫禍從口出,我要讓你永遠都開不了口。」
「啊,你們敢,老娘跟你們拼了,玉扇,快叫人。」花老鴇見形勢不對,忙喊了起來,一邊回身去搬椅子。
哪知,她剛一搬起椅子,就見那邊,舒荷忽而出拳,忽而踢腿,整個人如一頭爆發的怒獅一般周旋在三個大漢中間,動作快准狠,竟然沒容她上前,就已經將三個大漢撂倒在地,不能動彈。
這是毛狀況?花老鴇驚艷的有些傻了眼,嘿嘿,想不到看起來這麼柔弱的小丫頭打起架來,怎一個英姿颯爽了得!
「就是他們,他們……」這時,玉扇正好帶著其他姑娘們出來,瞧見這一幕,也不由一愣。
然而,最是驚駭的卻是何家的那些女人,尤其是口出狂言的夫人,此刻,她微張著嘴,怔愣的瞪著舒荷,就像見到鬼一般。
「來人,把門給我關起來,今天本姑娘要關門打狗。」哼,竟想縫了她的嘴,她倒想看看,到底是誰縫誰的。
「額,是。」玉扇聞言,忙帶著姑娘們守到門口。
「你,你們想幹什麼?」三個壯漢被撂倒,剩下的便是她們幾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那豈不是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兒?
「幹什麼?哼。」舒荷邪惡一笑,「來人,放狗。」
「是。」春花爽利的答應了一聲,竟然真的抱來一隻迷你版的小黑狗,這還是她一月前在街頭的巷尾撿到的,當時的小黑狗可能才出生不久,弱小的可憐,被她好吃好喝養了一個月後,終於胖了不少。
然而,這隻貓咪一樣的小黑狗一出現,舒荷頓時嘴角一抽,好吧,聊勝於無,聊勝於無吧。
「你們敢。」夫人很快冷靜下來,眼神凌厲的可怕。
「呵,怎麼不敢?」舒荷哼笑出聲,「咱們醉仙樓開門做生意的,光明正大,幾位大嬸不分青紅皂白的過來砸場子打人,是問,我們自衛也不可麼?」
「你……」
「我們是為了抓牡丹那賤人。」夫人身後的一紅衣女子道。
「抓人?」舒荷眼睛一瞇,露出幽冷的光,「敢問幾位是官府的人嗎?還是你們有官府下達的通緝令?」
「這……」
「是嗎?」
「不是。」
「不是,那還抓個屁呀?姐可告訴你們,你們這叫私闖名宅,就衝你們幾位今天在這裡撒野,姐就地將你們滅了,只怕官府追究起來,也會尋你們一個尋釁滋事的罪名。」
「你別嚇唬我們,是你們藏了牡丹,所以,我們才來要人,我們……」
「藏?我醉仙樓開門做生意,來這裡的人都是客,何來藏字一說。何況,我不是說過了嗎?各位要來拿人,要麼證明你們是官府的人,要麼也得有官府下達的通緝令,不然,平白無故的就來要人,那我醉仙樓的客人豈不是太沒有安全感了?我醉仙樓的信譽又被你們置於何地?」
「你想怎樣?」那夫人暗自咬牙,恨恨的問。
「no。no,不是我想怎樣?是我想問,各位大嬸,你們想怎麼樣?大清早的就上門來找不痛快,你們說怎麼辦吧?」舒荷懶懶的問,神情有幾分不耐。
「交出牡丹,我們自不會為難醉仙樓。」夫人哼道。
「呵,不可能。」舒荷一口回絕,根本沒的商量。
「好吧,本姑娘今兒還有其他事,沒功夫跟你們瞎扯,咱們還是開門見山的說清楚吧。」舒荷頓了頓,又道,「第一,你們未經許可,私闖名宅,縱人行兇,妄圖打砸搶,毀了醉仙樓聲譽不說,還傷了我們敬愛的老鴇子花媽媽。第二,你們口口聲聲要抓牡丹,哼,這其中緣由,本姑娘也算知曉一二,如今,作為她的娘家人,我們自然不會輕易讓你們帶走她,倘若你們執意認為她是兇手,好,咱們衙門裡見,我倒不信,這樣的一樁人命案件,不審不問不查就能私自判一個人的死罪?還是……」
舒荷語氣陡然森冷,眼神幽幽的朝那幾個女人身上溜了一圈,「還是,各位大嬸想亂用私刑,栽贓陷害,草菅人命?」
「你,我們沒有,是老爺下的令。」
「那就讓那狗屁老爺親自來。」舒荷怒喝。
那夫人臉色氣的發白,從來沒有一個人敢在她面前如此放肆,包括老爺,卻不想今天被一個黃毛丫頭牽著鼻子走,真是氣的她肝都疼。
「好,好,小丫頭,你等著,我就不信,牡丹那賤人能一輩子躲在裡面不出來。」夫人恨恨的撩下一句話,轉身就要走人。
「慢著!」舒荷見狀,斷喝一聲,「怎麼?把我們醉仙樓鬧成這樣,想一走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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