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以為這樣說,四哥就會內疚嗎?」慕容景逸一旁忿忿的吼道,在他認為,像舒荷這樣的女人,打死了也不足為惜。
舒荷根本連看都未看他一眼,在她眼裡,慕容景逸就跟個跳樑小丑似的,愛著自己兄長的女人而不得,便將氣都撒在一個無辜的女人身上,這種男人根本不配她瞧上一眼。
舒荷此刻只目光清冷的望著慕容景瀾,「瀾王爺,怎麼樣?還想打麼?若不打的話,本小姐就走了。」
「舒荷。」慕容景瀾平復情緒,聲音又恢復如常般沉靜,只是,眉宇間似乎還有一絲糾結,「別再胡鬧了,你這樣對大家都沒好處……」
「夠了。收起你的訓教吧。」舒荷擺了擺手,終於受不了的冷笑起來,打了她還叫她別鬧,靠,這男人的一雙狗眼是長到屁股上的嗎?難道他就看不到這些人處處針對她麼?
不過,他們本就是一夥的,慕容景瀾就是他們的頭兒,而舒荷所受的這些罪完全都是拜這人渣所賜,所以,此刻,舒荷也不客氣,冷聲道,「瀾王爺,如果有那個心情和時間在這裡對我說教,不如,抽空好好教教你的兄弟,你的朋友們,甚至是……你身邊的女人。」
「賤人……」
「舒小姐。」
「舒荷。」
這一次,眾人竟然異口同聲起來。
舒荷冷冷的掃視了眾人一眼,眼神冷漠如冰,「說真的,你們討厭我,其實,我何嘗喜歡你們?不要以為你們身份高貴,就可以隨意欺辱別人,肆意踐踏別人的尊嚴。想想,除了皇子的頭銜,或者哪個府的千金名分,本小姐想問一句,你們還剩什麼?你們並不比普通老百姓高貴,相反,你們的骨子裡更卑賤,靈魂更骯髒。」
「舒荷,夠了。」慕容景瀾沒想到今日她連自己也罵了起來,不由得黑沉了臉色。
「哼。」舒荷冷哼一聲,漠然的望著慕容景瀾,「慕容景瀾,你聽好了,以前的舒荷已經死了,而今天站在你面前的舒荷,再不是曾經一心只知愛慕你任你隨意消遣的舒荷了,所以,今日那一巴掌,舒荷記下了。」
「賤人,你想怎麼樣?難道還想打四哥還回來?」慕容景逸怒道。
舒荷根本沒理他,而是徑直越過慕容景瀾,冷漠離去。
「四哥,這賤人太過分了。」看著舒荷離去的背影,慕容景逸怒道。
「逸,別說了。」葉纖纖看著慕容景瀾鐵青的神色,悄悄對慕容景逸使了個眼色。
慕容景逸卻不服,四哥身邊有了葉纖纖這樣好的女人,卻還要袒護舒荷那樣的賤人,實在是讓他很是失望。
「哼,我們快進去吧,宴會就要開始了。」蘇蘇提議道。
「可是,我的衣服……」舒柔急道,一面求救的看向葉纖纖。
葉纖纖準備開口,卻不料慕容景軒先她一步,道,「你先進去,半個時辰後,本王叫人把衣服送進來。」
「王爺……」舒柔一聽,大喜過望,王爺是要親自送她衣服嗎?
「六弟,吩咐下人去買一套就是了,何必親自去?」慕容景逸道。
「呵,那些個下人哪裡知道柔兒的尺寸還有適合的款式?」慕容景軒邪魅笑道。
舒柔的俏臉頃刻間紅了起來,「王爺……」
其他幾個女人頓時醋意橫飛,包括葉纖纖,慕容景瀾對她是很好,但是,總是不夠慕容景軒這般細心體貼,會親自為心愛的女人選衣服。
「本王會速去速回的。」慕容景軒丟下了一句,忙順著舒荷離去的方向離開了。
這邊,眾人不疑有他,陸陸續續的向御花園走去。
——
離了眾人,慕容景軒便疾步朝舒荷離去的方向追了去。
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有這樣的衝動,從上一次,舒荷在怡園裡突然性情大變教訓了慕容景逸之後,他好像對這個女人有了一絲的興趣。
但也只有那麼一丁點而已,一夜之後便忘了。
不想,今日又在這裡遇見了她,只是,沒想到事情又鬧的這麼糟糕。
看到她冷漠離去的樣子,他突然有些不忍。
然而,一路追來,竟然沒有找到舒荷的半點影子。
這個女人,該不是找個沒人的角落偷著哭去了吧?
慕容景軒腦海裡突然閃出舒荷縮在某個角落嚶嚶哭泣的模樣,心口一縮,竟然說不出的憐惜起來。
——
話說舒荷離了眾人,心中憤懣依舊難以平息。
靠,以眾欺一,這幫垃圾、人渣,卑鄙下流無恥骯髒,讓她恨不能像捏死螞蟻那樣一隻隻將他們捏死,捏死,哼……
舒荷一路走一路罵著,不知不覺竟到了景墨殿。
這裡樹木蓊鬱,環境清幽,讓她剎那間心中憤懣消失大半。
「這是什麼地方?難道就是御花園了麼?」
滿眼的奇花異草,讓她不由得這麼想,可是,為什麼一個人也沒有呢?奇怪。
難道宴會不是在園子裡,而是在宮殿裡?可門口怎麼連一個宮女都沒有呢?
舒荷疑惑的朝宮殿裡走去。
這裡很大,卻並沒有想像中的富麗堂皇,也沒有過多的閃著珠光,價值不菲的金銀玉器等裝飾品,相反,宮殿中一切都顯得簡約,樸素。
而且,空氣中隱隱瀰漫著某種淡淡的味道,似藥香,卻又不像,但卻是很好聞,似乎瞬間就能將人深深吸引。
裡面沒人,一個人都沒有。顯得很靜,非常的靜。
舒荷一開始還覺得有些不妥,可是,漸漸的,也不知怎麼回事,腳步就是停不下來,彷彿,這裡面,有種誘人深入的魔力在吸引著她。
走了許久,她也不知進到了哪裡,眼前一張巨大的藍色屏風將內室一分為二。
繞過屏風,卻見一張散發著紫檀木幽香的大床被籠罩在淺藍色雙層帷幔裡,隱約可以瞧見一名身穿白色中衣,身上蓋著天藍色錦被,長髮散落,身子微微向裡側躺的少女。
舒荷一頓,忙道,「不好意思,打擾了,請問……」
她一面說著,一面偷眼瞧著床上的人兒,卻見她一動未動,似睡的很熟,這才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
她不知道這裡竟然還住著人,想必……也許是某個不得寵的妃子的冷宮呢。
瞧這裡冷冷清清,沒有半個宮人,想來必是了。
幸好,沒有打擾到她。
舒荷一邊慶幸的吐了吐舌頭,一邊轉身想走。
豈料,還未跨出幾步,身後突然響起一道男聲。
「姐姐,要走了麼?」那聲音溫溫潤潤的,低低柔柔的,很是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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