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這件事會不了了之,但第二天一大早,喜兒就興奮的跑來匯報了一個爆炸性的新聞,說是昨兒個他們回來之後,相爺罰二夫人去佛堂清修呢,而且還說了,如果二夫人不戒掉心中的惡念,就永遠不准出來。
舒荷聽聞此事,對舒匡的看法倒有了一些些的改變,看來此人或許並沒有想像中那麼薄情,也並不是那般的是非不分,也許,他之前的那種縱妾滅妻的行為,也是有苦衷的呢。
想到昨日他看夏之荷的眼神,舒荷突然有了決定,也許,經歷了十年的陰霾,兩人說不定會守得雲開見月明呢。
這邊,舒荷想著要怎麼樣讓舒匡和夏之荷和好如初,那邊,葉纖纖卻被八皇子的病弄的焦頭爛額。
話說三天時間一晃而過,葉纖纖並沒有查到師兄風輕羽的消息,而且,太醫院的那幫老傢伙們,平時辦事不咋地,這一次卻意外的得力起來。
她寫的幾樣藥材,世上罕見,卻不料他們在她寫出材料的第二天就將東西全數送了過來。
葉纖纖不禁鬱悶,敢情那些罕見藥材都被這些老傢伙給私藏起來了,怪不得難尋呢。
事情被逼到這份上,葉纖纖也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她將幾味藥熬好給八皇子服下,原以為救活他的命雖然不能,但至少能讓他清醒過來。
可是,一碗藥全部下了肚,八皇子依舊睡的沉沉的,絲毫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一天,兩天,三天……
第四天一大早,皇上皇后就到了八皇子殿內,也不顧葉纖纖幾天熬夜精神憔悴。
見八皇子依舊沒睜眼,皇后直接朝葉纖纖劈頭蓋臉的喝斥起來,「葉姑娘,怎麼回事?不是說三天就夠了嗎?為何皇兒到現在還沒醒來?」
葉纖纖站起身來,只覺得一陣頭暈眼花,卻還強撐道,「回皇后娘娘,民女已經將藥給八王爺服下,至於八王爺為何沒有醒來,民女……也不得而知。」
「不得而知?」皇后柳眉倒豎,「你不是神醫嗎?你竟然連皇兒為什麼醒不來都不知道?難不成你這神醫是濫竽充數的?」
一番話說的葉纖纖面紅耳赤,想要反駁,卻找不到合適的話來,而且,從某種意義上說,她這神醫當的確實有點心虛。
瞧著葉纖纖低頭不語,皇后一臉冷色,轉頭,看向一旁冷眼旁觀的皇上,沉沉道,「皇上,你看這事該如何處置?」
皇上從進來之後便一言不發的落座在椅子上,這與之前擔心八皇子的那種無措與惶急很不一樣,此刻,見皇后如此問,方抬起頭,一雙有些凹陷的雙目閃爍著深不可測的光芒。
輕輕一歎,皇上道,「皇兒這番劫難,也許是天意,既然天意不可違,皇后還是節哀,葉神醫已經盡力,責怪她也沒用,命大不過天,依朕看,不如早早準備後事,也好替皇兒沖沖。」
想不到皇上會替自己說話,葉纖纖正在慶幸,卻不料讓她意外的事發生了。
皇后竟然當著她的面,跟皇上爭執了起來,「皇上這說的是什麼話,是想咒我皇兒早日昇天嗎?還是皇上巴不得我皇兒有事?」
「皇后……」皇上臉色陡變。
皇后猛然噤聲,但神色依舊凌厲,像一根尖銳的刺,「哼,皇上,若皇兒有個三長兩短的,本宮可什麼事都能做的出的。」
「皇后這又何必?難道朕就不難過嗎?」皇上深深一歎。
「哼。」皇后冷哼一聲,轉而走向床邊,靜靜的凝視著床上的男子,一雙幽深的鳳眸底劃過一絲狠戾。
墨兒,你不能死,母后苦心經營多年,絕不會因為你而功虧一簣。
所以,墨兒,你若敢死,母后會讓你萬劫不復,即使做鬼也不得安生。
「皇上,剛才本宮一時唐突了,還請皇上能體諒一個做母親的心。」突然,皇后坐在床頭,執起八皇子的手,輕輕的道。
「皇后……」
「就按皇上說的,準備後事,沖一衝也好。」皇后黯然道,「不過,本宮有一請求,再過幾日皇兒就二十歲了,這些年,因為身子不好,也未曾給他一妻半妾的,如今,他就要……本宮實在不忍他到那個世界裡仍舊孤獨,所以,本宮想趁這最後的機會,給皇兒尋上一門親事,也許,沖一衝,他的病就好了呢。」
葉纖纖一愣,八皇子如今昏迷不醒,命不保夕,這沖喜的王妃……注定守寡。
但是,她想不到的是,皇上竟然一口答應,「朕即刻安排下去,至於王妃人選,就由皇后親定。」
「好。」皇后淡淡道。
——
三日後,御花園中一派喜氣洋洋,皇上皇后親自設宴,朝中之臣皆要攜女眷參加。
舒荷沒想到自己竟然也要參加,在現代,就經常隨幾個哥哥出入上流社會的一些宴會,左不過聊聊天喝喝酒跳跳舞,再有一些不知名的傢伙來搭訕,她實在是厭煩的很。
可是,喜兒和李嬤嬤卻不這麼認為。
李嬤嬤說,這次是皇后親自設宴,而且讓朝臣攜帶家眷,顯然是有可能為未娶妻的皇子們選妃呢。
雖然,四皇子慕容景瀾退婚了,可是,皇帝那麼多皇子,說不定就有看上舒荷的呢。
畢竟,這個古代,被退婚的女子是很難再找到好姻緣的,而這一次機會,可不能輕易放過了。
所以,一大早,李嬤嬤和喜兒就為舒荷梳妝打扮起來,並且將一件壓箱底的衣服給拿了出來。
看著鏡子裡被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模樣,還有那一身花布衣衫。
舒荷本能的想到了周星馳電影裡的如花妹妹,不由得有些反胃。
當即,不顧兩人反對,她將頭上的那些劣質朱釵一一拿下,然後,梳理好長髮,再很熟練的在一側編了一束髮。
如此,偏分的髮型加上額頭一側的編發,讓她猶如鄰家小妹一般清新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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