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這樣做嗎?
他自己問自己。
如果把最後的底線也用上了,或許,自己也活不成了,那麼可能他多年來精心的佈置也就成了泡影,他有可能就此失去了一切,他有可能就這樣死在這個沒有人知道的地方,那麼他就沒有了翻身之地,為了一個女子,值得嗎?
可時間不容許他多想,因為紫顏體內的真氣已經只能勉強維持她那微小的呼吸了,而且越來越弱,弱到了要不是在她身邊,還以為她已經沒有了呼吸。()
君蘭月笑了起來,自嘲道:「從小就不相信天命,到如今來還是不得不屈服於他,與他對抗了二十多年,最終還是輸了,紫,你到底是上天那位帶來的啊!讓我,無怨無悔的把命交給了你。」
紫顏的表情淡淡的,好像在睡覺似的,除了說臉色實在是蒼白得可怕,從現在起,他們兩個人的命,都掌握在紫顏的手裡了,她若是拒絕了他,那麼後果就真的不堪設想。
他將紫顏輕輕的放到了地上,將衣服脫下披在她的身上,自己則坐在了一旁,深深的吸了口氣,眼睛慢慢的閉了起來,漸漸的,四周好像陷入了一種莫名的氛圍當中,原本晴朗的天空竟被飄過來的烏雲給遮擋,盡在
住了,大地也開始變得昏暗。
一切好像巧得可怕,好像就是君蘭月帶來似的,倏爾,雲層中閃電劈下,緊接著雷聲乍起,卻不見任何的雨水,只是一切都**沉得可怕,烏雲黑壓壓的一直往下壓,好像要把天地都連接到了一塊兒,閃電低得彷彿就在人們的腦袋上一樣。
大街上的行人,客棧中的食客,賭場你的賭徒,大院中遊戲的人們都不由得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全部噤聲看著天地變色,一切都來得太突然了,好像有人喊了口號似的,一二三,說不定這天就快掉下來了呢。
坐在亭中,江問寒瞇起眼睛看向天空,四周的輕紗不斷的被風吹起,又飄落,湖面上已盛開的荷花爭相搖擺著腦袋,荷葉下聚滿了驚慌的魚兒,一聲白衣長袍,他慵懶的神情變得嚴肅起來,手中的酒杯也掉落在地,手中掐指一算,眉頭就深深的皺了起來。
就在這時候,青衣小童走到了岸邊,對著湖中的江問寒說道:「公子,有客來訪。」
江問寒還沒說什麼,就看到一抹青衣踏過湖面,湖水卻沒有任何的波動,一個晃眼,亭中就站著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