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他的聲音裡透露這一種任何人也模仿不來的慵懶,相對於江問寒的靡麗,他的聲音中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威嚴,明明是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一襲墨蘭色的長袍,隨意紮起的長髮,修長的指尖有意無意的撥了下琴弦,滿臉笑意的看著紫顏,臉色卻有些蒼白,好像才大病痊癒。
早就聽聞了隸國皇帝病弱的稱號了,看了還真不假,他這種病態的儒雅之美,映襯著背後盛開的蘭花,竟然散發出了一種讓人不敢直視的光芒來。
雅絕,這個稱呼實在是不為過啊。
「好……」紫顏覺得自己說得有些牽強,喉嚨像是被掐住了一般,說的話都緊繃繃的,這個人啊,簡直就不能稱之為人,紫顏自己見過的美人也不少了,要哪種風格的都有,就是她自己,那也是頂,盡在
尖的人物啊,可是在看到君蘭月的時候,才知道這世間竟然真有比她更耐看的人存在。
這個世界真瘋狂!
「能否下來喝杯茶?」君蘭月依舊笑著,一雙眼睛很是亮,看得紫顏有些困窘。原來,紫顏正坐在君蘭月所在的亭子裡——對面的房子的屋簷上。
雙手撐著一使力,紫顏飛身躍下,落在了亭子前面。
這座亭子沒有名字,只是一個空白的匾額。
紫顏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全身都放鬆了下來,才發現君蘭月的身邊站著一個蘭衣女子,她垂手低眉,好像什麼都不知道,就這麼靜靜的待在,像空氣一般的存在。
君蘭月的眼睛迷離,他依舊是那副可有可無的微笑,看著紫顏,手指向他對面的一個石椅上,示意她坐到那裡。
紫顏慢慢的走了進來,臉上也開始掛上了那副令人捉**不透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