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抽出手來,「我該走了。」
黑暗中,一個黑色的身影打開門,外面的冷月襯著她姣好的身形,看見她越來越遠的身影,將凌清的心突然像是從高空拋下一般,那失重感讓他有些暈眩,彷彿,她離他已經很遙遠了,他伸出手,怎麼也抓不住,太遠了,他永遠都不能再抓住她了。
一步一步的朝門口走去
,走出將府,葉雪容的臉突然變得冷冽,嘴角微微上揚,踏上馬車,「回去。」
這個夜裡的月光特別的亮,照在每個人的臉上,心裡,都有著不同的感覺。
月光下的蕭逸風一身青色長袍,獨自一人坐在碧竹亭中,有意無意的看著亭外已經長出了嫩芽的小樹苗,在月光下閃著一種迷人的光華。
手裡的白瓷酒杯輕輕搖晃著,讓杯中清澈的酒水蕩到杯沿又滑落下去,然後呵呵的笑出了聲,在夜裡他的聲音特別的明顯,卻沒有人敢上來勸阻蕭逸風回房休息。
杯裡為什麼會出現她的臉呢?
一仰頭,將裡面的全部吞下肚。
第一個不願做自己妃子的女人,第一個處處與自己作對女人,第一個讓自己佩服的女人,第一個……第一個讓自己心動的女人……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她就不把他放在心裡,為什麼她要出現在他的生命裡,又像匆匆的離去,一點情也不留下來!
他什麼是得不到的,可就是她,自己怎麼也抓不住,就像是一縷風,明明就在旁邊,卻怎麼也抓不住,有時候明明就在自己手裡了,可一用力,她又不知所蹤。
人生在世,到底什麼才是真心,到底什麼才是真的,還是一切都是騙人的?
「主子,你要的,已經找到了。」一個黑衣人出現在了碧竹亭外,他半跪在地上,月光似乎都不能照亮他,就像黑夜裡的黑夜,永遠都只能是黑色的。
他的出現如鬼魅一般,無聲無息,蕭逸風點了下頭,伸過手,一張紙風一般落在自己的手中,「隨時注意她的情況。」
「是。」話落又不見了蹤影。
打開那張沾了血跡的紙張,月光傾撒下來,紅色的字跡扭扭曲曲,訴說著一段血史。
蕭逸風一聲冷笑,收好紙張。
一甩袖子,「來人啊,回——流光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