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柏山跟跳舞似的飄到了桌子那裡,像吃了興奮劑似的,讓小鬍子將那兩隻小鬼收到葫蘆裡,又抬頭看了看紫顏,眼睛噌噌的發亮,如找到美食的獵豹,心裡暗覺好笑,想不到直接來到這個時刻也有十八個年頭了,雖不能帆風順,卻也沒有這麼狼狽地任人宰割,心裡頭可是老大的不爽。
「啊——」在一旁的蘭舟一聲低吟,眉頭緊緊的鄒在了一起,臉色是一如既往的蒼白,昏迷中卻像受到了莫大的痛苦。
雖然不明白安柏山到底是要什麼,但應該沒關什麼事才對,咬著唇,喉嚨乾渴得難受,聲音沙啞黯沉,「你,把蘭舟放了,有什麼事,儘管,找我……」從沒想過說話也這麼耗費人的心力,全身好像被什麼一拉,身體立即繃得緊緊的,感覺血液直往腦門沖。
安柏山笑得很**,「你不要再費心了,在動你只會更難受。」
他搗鼓著什麼,頭也不抬,「你說放了他?不不不,雖然他沒你那麼高的價值,但還是很有用的。」
有用?他能有什麼用,不是說他們全都是因為自己才會帶上較高的靈壓嗎?難道一切都是自己的錯,如果沒有她,蘭舟他……
好像看穿了紫顏的想法,他走到祭台的邊上,拿起一把桃木劍擦拭著,燭光映著他的臉變得如此猙獰,聲音**細:「我就是成仙了,也得先替我徒弟做些事,說來要不是他,我還不能發現你這寶貝呢。」
小鬍子一聽,腿一下子就嚇軟了,帶著哭腔,「師、師傅,我,不用……」他怕極了紫顏,還有蘭舟昏迷之前的那個嗜血的眼神,他多希望他沒做過這些事。
安柏山對他的話可不滿意,瞪了他一眼,然後對紫顏說:「就是我沒取了他的魂,就那小子的命線,他是活不過三十歲的。」
轟——紫顏腦袋一片空白,什麼意思?她斜眼看著還沉浸在痛苦中的蘭舟,臉蒼白得接近透明,心突然被什麼揪住一般,痛徹心扉。
安柏山看著紫顏臉色的變化,「算是讓你死個明白,那小子是中了詛咒,時間很長了。」
詛咒,怎麼可能,就那東西也能害死人?該死的,想到自己經歷的這些令人匪夷所思的種種經歷,這些都不能用科學來解釋,但卻真實存在,這麼說,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