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夕陽西下,半圓的月兒守時的懸於半山腰上,今晚的天空有些淒涼,深邃的夜空僅是幾點稀疏的星點兒。
已經是十二月了,天氣愈寒,紫顏依舊紫色單衣。她飛快的疾馳於州官府衙所在的南城。
至州官府衙前,一金色的匾額在冷月淡然的照耀下,「明鏡高懸「四個字照得晃了紫顏的眼,她心中怒火中燒,好你個州縣令,身為父母官卻如此不負責任,心中不平,一氣之下便將那個亮的有點不可思議的牌匾給摘了下來。
心中思忖著這昏官會在哪裡。攀上縣衙最高的一處樓房,放眼望去,竟足足有普通富貴人家的三間大宅的大小,房間無數,所有的裝潢無不透著金貴的俗氣,心生厭惡,就這麼找也不是辦法,說閱讀,盡在
看著一切,一絲狡黠的笑浮上了紫顏的臉上。
片刻,縣衙內一片慌亂。
「救火啊!快來人啊,後衙著火了!」急促的喊聲映著沖天的火光,人群如螞蟻般湧動。
「怎、怎麼回事?」一個還來不及換上衣服的男子身著白色內衫,赤著腳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長長的鬍子抖動著,精明的兩隻小眼睛轉來轉去,見一僕人立於他的生後,一個拳頭打了過去,暴跳如雷的大叫道:「還不快幫忙!想讓本老爺的後衙全燒光了!」
旁邊一個侍妾樣子的女人扶住他,嬌聲道:「老爺您莫生氣,氣壞了身子,妾身可是會心疼的。」瞪了僕人一眼,「還不快去!」
「是,是。」僕人唯唯諾諾的哈著腰,直呼「老爺開罪」,提著桶就跑開了。
看著下面的人忙進忙出,紫顏一手持著匾額一手叉腰,如女神一般矗立於風中,背後的殘月將她的身影勾勒得神秘。
「有人在觀月塔上!」有人突然放聲尖叫。
紫顏有點感謝這個人,不然還不知要多久才會有人發現她的存在。
所有的人的目光頓時都被吸引了過來,由於較暗且距離較遠,他們根本不能看清他的面目,但卻都訝於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那種仙人般的氣質。
「縣衙是我放的火。」紫顏開口承認道。
州縣令一驚,帶著官腔,大聲問道:「來者何人,竟敢擅闖本縣衙!」
不言的看著他,許是以為她被縣令給嚇著了,旁邊有人狐假虎威,大聲斥道:「大人問你話呢,還不快束手就擒!」
「呵呵,我這不是站在這裡不動嗎,你們不來擒我嗎?」
「你!你這大膽刁民,來人啊,還不快上去把她給本官押下來!」聞言,幾個官差匆匆跑到了塔樓下。
「你這該死的狗官,就你給本姑娘提鞋還不夠呢!」將手裡的匾額注入內力,催氣令其旋轉如利劍一般向州縣令擲出。他人一驚,急急後退,將身邊的侍妾想破布一樣拉到了自己的跟前當盾牌,驚得侍妾跟見了鬼似的連連尖叫。
紫顏不耐煩的掏了掏耳朵,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