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著**前的白鴿,那是以前在平陽村救的那隻,原本好幾個月前就放飛了,結果前幾天就又看到它受了傷,還好死不活的回到她這裡。
「我說小白啊,救你到底有什麼好處呢?」除了驕傲不說,還目中無人,能養出這樣的信鴿,想必主人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白鴿在紫衣女子的懷裡撲騰一下,不屑的抬頭瞇起眼睛,呵!今天她算是見識到了,原來鴿子也會有這種表情。「蘭舟,你餓了沒?今天的午餐就吃烤**鴿!」笑嘻嘻的看著僵住的信鴿,紫衣女子的表情變得猙獰。
「小、小姐,你,沒事吧?」蘭舟看著她身上縈繞的寒氣不安的問。
抬頭看蘭舟仍然略帶蒼白的臉孔,他說這是他自小就有的病,沒法醫的,所以身體比較虛弱。「我說蘭舟啊,那有沒有覺得你好像變得漂亮了誒。」
說不出有什麼變化,但是就是覺得自他痊癒之後,好像變得耐看多了,難道她的血還有美容功能?說不定啊,好說歹說這菩提也是聖果,不然老小子怎麼會那麼看重它,真想看看他發現他的寶貝被自己偷了之後暴跳如雷的樣子。
想到這裡,紫顏禁不住的彎起嘴角,隨說閱讀,盡在
意的說,「你們隸國都有些什麼好玩的啊。」
蘭舟略微思忖,「應該是百花節吧,好像很熱鬧,這是我國最大的一個節日,在每年的春天,只是相較於民間,宮內雖表面繁榮熱鬧卻冷清得多……」沒有再說話。
「算了,有空再去看看,我們先進錦州。」站起身來拍拍身上的草屑,隨手將小白扔進懷中,「再亂來,我就真的燒了你!」
蘭舟,隸國的一沒落的書香世家,因得罪了一官員,遭到了他的追殺。家中僅有一老母,因怕連累她,多方逃亡,來到錦國,被紫顏所救,從此就跟隨她,待他日報恩再回家。
紫顏知道他有事瞞著我,但他既不言,她也就不問,因為她,也沒能對他坦言相待。他們就這樣默契的維護著這微妙的平衡,誰也不想打破這層白紙。
在傍晚的時候他們就來到了錦和王朝的首都——錦州,看了徒增紫顏的心寒。
當下錦和王朝蕭王病危,正值政治動盪時期,朝廷內亂,太子與五皇子勢力相當,其他有兩國蠢蠢欲動,朝廷無力多管,愈近首都,經濟愈是蕭條,而錦州更是沒有一國之都的樣子。
滿大街的乞丐,路旁樓房林立,卻也淒涼,獨有幾間客滿盈盈,仔細一看,門前兩個衣著光鮮暴露的女子,花枝招展,濃妝細抹,對著過去的男子,絲絹往前一晃,胭脂香味撲鼻,嗲裡嗲氣的在喚一聲:「大爺,來啊——」惡寒——那不是青樓是什麼?!
紫顏鄙夷的看一眼,她並非是厭惡那青樓女子,身為女子,她們一隻是以自己的勞動來換取生活費用,讓她心寒的是,看見路邊的人,為什麼他們還能這麼毫無顧忌的到那裡呢?突然心裡湧起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的淒涼感,蘭舟立於身後不言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