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狼神敬上,吾等錦國平陽村村民,現下……」她在大老遠就聽見一個清脆的女聲從林外唱起祭祀文。
雪狼神?聽都沒聽說過,等等,她口中的雪狼神該不會她從森林裡竄出來,斜靠在聲源不遠的一棵樹上,那裡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一大紅八仙桌上陳鋪大紅色繡品,上面繪滿不知名的圖案,略顯黯淡,少說也要十年的歷史,桌上紅花蠟燭擺於兩側,祭品卻不似平常擺滿了六畜、粢盛,而是更為簡單的柴米油鹽,酒和牲畜只是稍稍擺放於旁,香爐案板滿了祭祀用的香。
一個身著白衣紅裙,類似於巫女的女子在前面又唱又跳,她恍然大悟,這雪狼神不就是咱們的銀大爺和翼大爺嗎?想想覺得好笑,她就說它們怎麼總能這麼簡單的搞到那些東西呢,原來是有人把它們當說閱讀,盡在
神祭拜了,不禁咯咯的笑了出聲。
林外聞此,靜了下來,她腳踏細枝,飄然而至他們跟前,呵,人來得還真不少,他們全都站立不動,嘴巴微張,瞪圓了眼睛,看著這仙女般的人物,動都不敢動,怕驚擾了眼前的虛幻。
她側身飄到八仙桌旁,輕輕拂袖,將桌邊一角的祭品掃開,毫無形象的就大大咧咧的坐了上去,一手端起酒杯,一手抓著雞腿,將鼻子湊近去聞了聞酒香,「真是可惜了,這酒雖醇而不清,不過也不失為好酒,想不到這小小村子就能釀出這等,也是該褒獎了。」說完,不顧驚呆了的眾人,她一仰頭就將杯中酒喝了個精光。
別以為她在山洞裡沒喝過酒,在現代,為了交際的需要,她可是出了名的千杯不醉,對酒的研究也不是一般的透徹。
「以後不用再祭拜什麼雪狼神了,它們現在都不需要這些了。」她大口的咬著雞腿,動作粗而不失優雅,這是她常年生活在狼群中的結果,剛開始我還是輕嚼慢咽的,後來在潛移默化當中也跟著狼吞虎嚥了,才發覺這吃的痛快。
「姑、姑、……」一個男子怯怯的上前,看著眼前的絕色女子,疑是神仙下凡,又怕有對雪狼神的不敬,讓村裡的旱災更為嚴重,不得不上前阻擾。
「呵呵——」她停下手中的動作,看著眼前的男子,他眉清目秀,國字臉,臉色泛**而帶點蒼白,想是長久的營養不良,粗布麻衣,待人有禮,應該也是個讀書人了,眉宇間還帶著鄉下人的淳樸,心裡頓起興趣。
「這位公子此言差矣,小女子我年芳十五,還未出嫁,怎生得你這般大的侄兒呢?你這不是毀我清白?」她佯裝生氣,微微皺眉,讓全場的人心都揪了起來,白眼直往那位書生的身上拋,他一頓,原本就蒼白的臉刷的變得毫無血色,嘴裡哆哆嗦嗦,「在、在下不是有意要、要冒犯姑、姑、娘的。」
「咦,怎麼又成娘了?公子你是故意的嗎?」她看著他抽搐的樣子,心裡暗覺好笑,他緊張得繳著衣角,頭低得快到了腳跟,口裡硬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旁邊的巫女看見他這般模樣,皺起眉頭,又抬頭看她含笑的嘴角,心中暗歎,這等女子,該是如此的絕色,心裡雖有少許的不滿,卻又消失在她的微笑中,她的笑,有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