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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紅如血,霞光貫長空。
驚天動地的喊殺聲中,一群身穿紅色戰甲的守衛,如狼似虎般地自山坡上衝下來。他們就像是一股衝斷山河的洪流,以毀滅一切的勢頭,向山腳下的王者衝殺過來。
於沖的眼中滿是堅定神色,手掌上方高速旋轉的火焰,正靜靜地燃燒。方圓兩百步之內的空間,盡數被旋火炎域籠罩。
沖在這百人隊伍最前端的,是名手持大砍刀的魁梧漢子,這漢子滿臉凶悍樣子,在狂奔的過程中,竟不惜揮動手中大刀,將那些企圖超越自己的同陣營武士重傷。
「想要搶走我的賞金,那就別怪老子出手狠!」
蓬!魁梧大漢鋼刀揮動,一刀將趕上來的同伴手臂砍斷,那武士手臂被砍斷,斷肢上的鮮血不要錢般噴出,他自己也已疼得嚎啕大叫起來。
那魁梧漢子為了奪得一萬賞金,竟不惜重傷自己的同伴,這人的貪婪與險惡嘴臉,已顯露無疑了。
山腳下的一塊巨石上,於沖如松挺立,昂然凝望著上坡上衝下來的大軍,親眼見到他們自相殘殺的一幕後,少年眼中殘留的一絲憐憫之情,已經徹底消散,歎息道:「這種唯利是圖的畜生,根本不值得我手下留情。」
殺一人可救百人,這種事我為何不做?
魁梧大漢第一個衝下山坡,嘶吼著來到了山腳下,喝道:「老子才不管你是誰,今天老子就要拿你的頭,領那一萬賞金!」
呼!魁梧大漢背後衣襟突然爆開,一對海藍色靈翼頓時出現,藍色靈翼急速扇動時,他已經人刀合一,利箭般向於衝殺來。
夕陽下,於沖昂然立與黑石之上,望著這人快如閃電的一刀,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冷酷,道:「原來是一名4級武將,如此實力,應該是也一名隊長吧,怪不得急著要殺我領賞呢。」
蓬!少年的手掌微微震動,懸浮與掌心上的火焰螺旋,受到了主人的感召後終於發動起來。
魁梧大漢將全身靈力急於刀身,這凌空一刀下劈的一招,已將他對刀道的理解完美展現出來,他自認為這一刀的威勢無可抵擋,即便是面對武王也可一刀斬殺。
當他急速飛行的身體,進入到少年兩百步範圍內的時候,他突然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吸引力。
空間中彷彿有一隻無形的大手,拚命地把他向敵人方向拉扯過去,他本就高速向於沖射來,這時在拉扯力的作用下,飛行速度猛然飆升到新高。
魁梧大漢臉色已變得鐵青,心中暗呼大事不妙的同時,背後雙翼瘋狂地扇動起來,企圖掙脫那魔掌的拉扯,但無論他如何掙扎,仍舊是無濟於事。
那股凶悍的拉扯力,已經遠遠超出他的靈翼力量,他根本無法掙脫。
於沖的眼中滿是陰寒,絲毫沒有任何憐憫,當大漢來到他二十步距離內時,少年手掌上的火焰螺旋突然發出一絲細微震動,大漢所在的引力場也隨著變化起來。
原本凶悍絕倫的吸引力,突然變成了排山倒海般的排斥力,兩股徹底相反的力量,在電光火石間同時作用在大漢的身體上,產生的破壞力已上升到了恐怖的頂點。
卡擦!兩股截然相反的恐怖力量,同時作用在大漢的身體上,將他的身軀幹脆利落地撕裂。
夕陽之下,長空之上,一名4級武將的身體被撕為兩半,大快的碎肉鮮血灑落大地,飛濺到後方武士的身上。
這畫面在眾人的眼中實在過於詭異,他們只看見隊長展開翅膀,急速向那劉飛鳥衝殺過去,當隊長距離後者只有二十步距離的時候,他的身體竟突然自爆,直接被炸為了肉沫!
一縷無形無色的靈魂,自這名隊長的屍身中飄了出來,在半空中裊裊炊煙般的飄蕩了片刻後,便被玄魔戒無情地吞噬掉,一半被沉睡的墨老吸收掉,一半轉化為少年靈魂的一部分。
「既然已經進入了我的引力空間,就別再想活著出去!」少年發出一聲嘶吼,眼中充滿了嗜血的光輝。
嗡!兩百步之內,空間突然動盪起來,緊接著踏足到這片空間中的二十幾名武士,只覺得身體突然一輕,雙腳便不由自主地離開了地面,身子更是不聽使喚地飛了起來,飛快地向那劉飛鳥的方向靠近。
「這一定是巫術,一定是巫術!」懸浮在半空中的士兵大聲地驚呼,眼中充滿了驚恐神色。
懸浮在少年手掌上空的火焰螺旋,發出了一道微妙地震動,原本高速正轉的螺旋突然反轉起來。火焰螺旋的反轉,直接引動了引力場的變化。下一個瞬間,兩百步範圍內的引力場,突然變作了排斥力。
一正一反的兩股恐怖力量,同時間作用在這二十多人的身上,五馬分屍般的痛苦,瞬間湧入他們的神經中樞,一時間這片天空上充滿了哀嚎聲。
嚴格地說,這痛苦比之五馬分屍更為恐怖,因為力場是無形的,他們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承受著撕裂般的痛苦,即便是頭髮也不例外。
蓬蓬蓬蓬蓬……
在恐怖的撕扯力作用下,二十幾名漢子同時體爆,彷彿是一個個人體炸彈般,在半空中無情地自爆開來。
鮮血灑滿長空,與猩紅的碎肉骨粉一同落下,彷彿天空下起了瓢潑般的血雨,猩紅的血雨在漫天夕陽的印染下,更加淒美絕倫,令人望之心驚。
二十幾道靈魂被玄魔戒吸收進來,少年清楚地感知到:
:「吞噬了這二十幾道靈魂後,我的靈魂強度得到了一些加強。」
「他是妖怪,他不是人,快逃啊,快逃啊……」
望見那恐怖的擊殺畫面,剩餘的守軍哪裡還敢迎戰,這時已變成了驚慌失措的老鼠,四處亂竄,慌不擇路。
這些逃兵就像是沒頭的蒼蠅,瘋狂地亂竄,有幾個人竟跑進了小鎮中。王寬帶著十餘名勇士,手持鋒利的骨刺迎了上去。
那幾名逃兵見來者竟是一群平民,慌亂之中不免又生歹意,唰地一聲拔出腰間佩刀,當頭便向王寬砍了過去。
王寬只是個尋常百姓,哪裡是他2級武士的對手,這時見後者提刀砍來,心中已是驚駭萬分,出於本能反應,他將手中骨刺橫在頭頂。
噹!大刀看在骨刺上,發出一聲震耳的響聲。
王寬眼睛一亮,心中暗自讚歎道:「劉飛鳥大人給的寶貝,真是厲害啊!」他見骨刺竟能抵擋對方沉重一刀,這時候終於相信於沖的話,知道手中的骨頭兵刃非比尋常。他有如此利刃在手,心中的底氣自然足了三分。
王寬眼中閃著自信的光澤,提起骨刺便狠狠刺出,這一刺毫無奧妙可言,有的只是農家漢子的一身蠻力。
那逃兵見他手法笨拙,完全憑著蠻力與自己交手,嘿嘿冷笑了一聲,倏地召喚出護體靈力,在胸口前形成一塊不太完整的靈力護甲。
這鎧甲護體的功夫,乃是這武士無意中習得,這一手功夫為他獲不小的名望,這鎧甲武技的防禦力極強,從未有一次讓他失敗過,他對此也是信心十足。
他發動靈力鎧甲武技的同時,右手已經成拳,準備一拳將這攔路人擊殺。在他看來,王寬手中的白骨兵刃毫無稀罕,他的靈力鎧甲完全可以抵擋,他如今要考慮地是一拳擊殺王寬,然後溜之大吉。
蓬!白骨尖刺不但輕鬆洞穿了靈力鎧甲,更直接刺入他的心臟。
「這不可能,不可能……」這逃兵瞪大了眼睛,眼中充滿了不信,他臨死也想不通:「憑自己那堅不可摧的鎧甲防禦,怎會被平民手中的破骨頭刺穿?」
王寬萬想不到,自己的烏龍一擊竟能刺殺這武士。在他的眼中,這些武士無一不是銅頭鐵骨般的人物,隨手一擊都可以開碑裂石,但今天卻死在了自己的手中。
夕陽如血,血染荒野!
於沖那件珊瑚色的長衫,已經被鮮血玷污,看上去更加殷虹血腥。大戰進行到這裡,近百名薛家武士已經被他殺得七七八八,只有三五人在拚命逃竄,其中自然包括那穿著紅鱗戰甲的首領。
咻!少年背後靈翼輕輕一扇,身子便清風般射了出去,快速向那並肩狂奔的三人追去。
旋火炎域跟著少年一齊移動,很快便覆蓋在了逃亡的武士身上,將這三人全部收入網中。
於沖的眼中沒有絲毫同情,手掌上空的火焰螺旋倏地一震,強橫的吸引力倏地變為排斥力。
蓬蓬蓬!
三聲血肉爆炸的聲響傳了過來,拚命逃亡的三個人,瞬間變為三堆碎肉,猩紅的鮮血再次染紅了黑石山。
將這三股柔弱的靈魂吞噬後,於沖再次展開身法,激光般射進了雲霄中,向著天邊不遠處,正瘋狂逃亡的紅色人影追擊上去,那人正是穿著紅鱗鎧甲的首領。
那首領雖然已是4級巔峰實力,卻自知萬萬不是於沖的對手,這時候見身後珊瑚色人影高速襲來,不禁驚恐萬分,心中暗呼道:「劉飛鳥的速度太恐怖了,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幾個呼吸過後,超高速追擊的於沖已經來到他的身旁,少年嫻熟地控制著自己的速度,與這人保持著並肩飛行。
少年悠悠地道:「你還想跑?」
紅鱗首領臉色蒼白,狂吼道:「你不能殺我,你不能殺我,你殺了我,滄海先生一定會要你的命,要劉家所有人的命!」
少年故意道:「我劉飛鳥要殺的人,就算薛滄海那個老雜毛阻攔,也沒用,今天你死定了!」他在說著話的時候,已經看見對方的空間戒指閃爍。
紅鱗首領怒喝道:「薛家不是和劉家聯盟了麼,你們為什麼這樣做?」他說話的時候,一隻手緩緩縮會袖子中,顯然在醞釀著陰謀。
於衝將他的小動作全部看在眼中,全心神地警惕著他的偷襲,臉上則面無表情地道:「聯盟只不過是假象而已,我們劉家真正的目的,是徹底佔有薛家的產業,成功躋身於藏龍城第一流世家的行列。」
蓬!紅鱗首領大手一揚,一顆粉紅色的蠟丸射向少年的面門,在距離少年眼睛不到一尺距離時候,蠟丸突然爆炸,一股腥臭的粉紅色煙霧瞬間出現。
紅鱗首領自認為奸計得逞,懸浮在半空中哈哈大笑起來,道:「劉飛鳥啊劉飛鳥,你英明一世,今天竟然也著了老子的道……」
他陰狠狠地道:「我弄瞎你的眼睛,讓你做一隻瞎鳥嗎,你以後都將在黑暗中度過,成為一個徹徹底底的瞎子,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