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身在半空中,飛向於沖方向的時候,背後靈翼霍然張開,華麗的翅膀拚命扇動,卻連一步距離也飛不出去。
於沖已經走到了他的身邊,靜靜地望著他急速扇動的靈翼,悠悠地道:「百步之內,武將都逃不出我的吸引,更別說你一個4級武將。」
唰!那人突然揮動手中青鋼劍,當頭向於沖劈下,口中大喝道:「妖人,去死吧!」
於沖眼中寒光閃動,左手霍然成拳,一拳轟在了他手中的長劍上,這一拳絕沒有任何技巧而言,有的緊緊是蠻橫霸道的力量。
蓬!長劍被拳頭一節節地轟碎。
蓬!拳頭擊碎青鋼劍後,筆直前進一段距離,直接轟擊在他的胸口,這亡命殺手的胸口徹底被洞穿。
「媽的,管他是誰,拼了!」望見同伴身死,其他武將的怒火也被激起,竟然借助吸引力的推動,飛快地向於衝殺來。
旋轉的火焰螺旋,發出的引力本是將他們拉扯向於沖,這時候他們掉轉腳步,轉頭向於沖飛奔而來,在自身力量與引力的共同作用下,速度自然是極快。
19名武將一起殺來,即便是少年擁有武王巔峰實力,也確實有些應接不暇。
於沖的眼眸寒光一閃,嘴角勾起一抹邪笑,道:「火焰螺旋,反轉!」
烘!掌心上方的火焰光輝倏地一閃,百步範圍內的引力,突然變為排斥力,這一下實在是猝不及防,那些衝上來的灰衣人,只覺得引力倏地變為斥力,彷彿行進在狂風中,每一步都要承受極大的阻礙,當真是舉步維艱。
噗!兩股完全相反的恐怖力量,突然作用在眾殺手的身上,他們同時噴出一口鮮血出來。這些人的實力顯然比那黑衣首領強上許多,並沒有因為力量的突變而身死,但也是傷的不輕。
於衝自己雖然站在旋火炎域的力場中心,卻絲毫不受力場變化的影響。身為力場的掌控者,他穿行在旋火炎域範圍當真是閒庭信步,輕鬆寫意。
火焰螺旋的突然反轉,使得原本以吸引力為主的力場,倏地變為排斥力,灰衣人哪裡知道其中的奧妙,正嗷嗷大叫時候於沖已經來到他們身前。
於沖身影一閃而現,突然來到一名武將的身邊。少年五指猛然合攏,將上萬斤力量作用在對方的頭蓋骨上,只聽得「蓬」地一聲悶響,這個人的身子便癱軟了下去。
於沖眼睛一亮,望著這人掉落在地上的長劍,淡淡地道:「竟然還是柄地階兵刃,還湊合。」
他信念一動,巧妙地控制掌心火螺旋的轉動,長劍跌落的區域,瞬間產生一股引力,將這柄地階寶劍吸了過來,自動來到少年的手中。
這景象確實太過於神奇,眾灰衣殺手只見長劍微微一抖,便乖乖地從地面上飛了起來,自己飛進了神秘中年人的手中。
「妖怪,妖怪!」
「妖術,一定是妖術!」
在眾灰衣人的驚呼聲中,於沖已經帶著邪笑緩緩向他們走來,掌心的火焰螺旋或是正轉,或是反轉,力場一會變為吸引力,一會又突然變為排斥力,十幾名灰衣人被他輕易玩弄於鼓掌之間,雖然都已經召喚出背後靈翼,卻是插翅難飛,無論如何也逃不出他的掌心。
於沖心意一動,將不遠處一名灰衣人吸了過來。在強橫無匹的吸引力作用下,那人的雙腳漸漸離開地面,緩緩向於沖飛來,他背後的靈翼雖然瘋狂扇動,卻怎麼也飛不出去。
這畫面在其他灰衣人看來,簡直就是驚世駭俗。彷彿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將他們的人拎了起來,一個個送給中年人斬殺。
唰!於沖根本懶得去看他,手中兵刃輕鬆揮下,便結果了這人的性命。
「逃啊!逃啊!」眾灰衣人哪裡見過這等場面,這時候根本沒有心情在來拚命,心中所想的只有逃命。
哄!火焰螺旋突然猛轉,一股更強大的吸引力倏地產生,這些人的雙腿雖然在瘋狂輪換,卻根本跑出出一步距離。他們不但跑不掉,而且身體還在緩緩升起,他們知道自己已經被那無形的魔掌抓住,這時候不禁都哇哇大叫起來。
唰唰唰唰唰唰……
一連串劍鋒破空聲響起,參和在這聲音中的,是十幾名武將臨死前驚恐的慘叫聲。
20名武將,全部擊斃,無一逃脫!
於沖緩緩轉過身,望著遠處森林中極力奔逃的黑衣人,悠悠地道:「今夜我殺戮太多,不宜再增添罪業,這幾十名3級武師,就讓他們回去報信吧。」
「月,圓了。薛空隆,你應該在梨園閣吧?今夜將是你最後一夜!」仰望圓月的少年,悠悠地說道。
呼!少年背後雙翼出現,華麗絢爛的火焰羽翼扇動間,他已一飛沖天,消失在茫茫夜空中,掠進了那一輪皓月中。
於沖離開的時候,這片雪地,已成了血地,森林,已成了屍山!
寒夜,雪正狂,月正圓,
梨園閣位於藏龍城西部,是藏龍城最著名的戲曲園林,也是達官貴人聽曲看戲的佳地。
今夜正是十五月圓之夜,是名角『小青衣』登台的日子,為了目睹這一代佳人的風采,戲迷們早早便來到了梨園閣中,將三層高的閣樓圍堵得水洩不通。
三層貴賓間的包房中,坐著位身穿黃金色大氅的中年男子,這人長得一副國字臉,頜下留了一撮鬍子,手中帶著八枚戒指,一隻手正機械地向口中送著瓜子,另
一隻手則伸入身側美婦的衣襟中,饒有興趣地上下摸索著。
美婦面色微發羞紅,嬌喘了一聲,嗔道:「薛大爺,你這個人真是壞死了,眼睛看著戲,手還這樣不老實。」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薛富強的大叔叔,薛空隆。
薛空隆壞笑了一聲,將手中的瓜子丟在地上,兩隻手同時伸進美婦的衣襟中,那美婦身子一抖,不但不躲避這雙粗糙的大手,而且還十分討巧地滑進了他的懷中,不停地扭動起身子,彷彿是在躲避,又像是在刻意迎合。
薛空隆壞笑了一聲,張開厚嘴唇,道:「你不就是喜歡我這壞人麼,這包房裡面又沒有別人,你怕什麼?」
美婦的衣襟已經完全敞開,身子早已變得火熱無比,她正等著薛空隆的疼愛,這時候卻突聽台下響起一片呼喚聲。
薛空隆眼睛倏地一亮,道:「是小青衣,小青衣登台了!。」他說這話的時候,一雙手已經從美婦的身上拿開,他也規規矩矩地坐會了椅子,眼中的火熱的情/欲一下子消失掉了。
美婦火熱的嬌軀也突然變冷,她憤憤地咬了咬牙,啐道:「看戲看戲,你就知道看戲,難道老娘還沒有戲好看?」
薛空隆的眼睛直直地注視著剛剛開始的戲曲,根本沒有聽見女人的抱怨。他看戲的時候,即便是火燒眉毛,他也不會去管。他是個十足的戲迷。
美婦抱怨了幾句後,狠狠踹了一腳桌子,桌上的瓜子「嘩啦啦」地灑了一地,這時只聽身後傳來「咚咚咚」地敲門聲,她沒好氣地罵道:「是那個不長眼的,敢在這時候打擾薛大爺看戲?」
薛空隆眼中是台下的戲,腦海中也只是台下的戲,他的全部心神都已融入這齣戲中,他根本聽不見身後的敲門聲。
門後傳來一個恭維的聲音,道:「小人也不想打擾大爺看戲,只不過是受人所托,送一件東西過來,請姑奶奶開門吧,不然小人沒法交交差了。」
美婦眼睛倏地一亮,露出貪婪的光澤,道:「送東西的?是什麼好東西?珍珠還是翡翠?」
她連忙站起身來,扭動著渾圓碩大的臀部走到門前,喜滋滋地將包間房門打開,問道:「東西在哪裡,快拿出來我看看,是什麼好東西?」
門後是名穿著粗布麻衣的小廝,早已磨破的灰褲子,露出他骨瘦如柴的膝蓋。這人不但一副面黃肌瘦的樣子,臉色更顯出十足的病態,這時候正拚命地咳嗽著,一副癆病鬼可憐的樣子。
他扯下肩頭的汗巾,將臉上的汗珠抹掉,道:「那個人只告訴我把箱子送來,沒告訴我裡面是什麼東西,我也不知道,我只管送貨。」
美婦望著他肩膀上的小箱子,心中暗忖:「這麼一個小箱子,裡面能裝什麼?早聽說他薛家財大氣粗,這些來常有人送禮賄賂……老娘可不能放過這發財的機會,不然豈不是白讓他睡了?」
美婦瞄了一眼正在看戲的薛空隆,見後者並沒有發現自己的動作,她眼珠一轉,肥大的臀部扭了扭,粗聲道:「把箱子打開,先讓我看看再說。」
小廝哪敢違背她的話,當即將木箱拆開了,裡面竟是一口嶄新的銅鐘。他這才知道,自己竟在為薛大爺「送終」的。
美婦瞪著眼睛,雙手掐腰,火冒三丈地罵道:「不知好歹的狗東西,你敢在薛大爺頭上動土,你活得不耐煩了麼?!」
小廝臉色已經變得蠟白,眼中充滿了惶恐,吞吞吐吐地道:「我我我,我也不知道啊,我真不知道啊……」
啪!啪!
這美婦當真是潑辣蠻橫至極,劈頭蓋臉地扇了那小廝兩記耳光,小廝身子極是瘦弱,哪裡經得起這悍婦的暴打,已然被她扇倒在地上,正哭哭啼啼地爬起來。
美婦在他臉上狠狠啐了一口,掐著腰罵道:「不長眼睛的狗東西,你敢給薛大爺送鐘,你想死對不對,老娘就成全你……」說這話時,她伸出兩隻鷹爪般的手,狠狠地扼住了那小廝的脖子。
小廝的脖子被狠狠掐住,一口氣也喘不過氣來,臉已漲成了豬肝色,短小的雙手在身前不停亂抓,卻怎麼也掙脫不開她的身子。
一直沉浸在戲曲中的薛空隆,這時竟然站起身緩緩走了過來,他顯然已知道身後放生的事情了。
那苦力小廝已經開始翻白眼,脖子上的青筋更是繃得緊緊得,任誰都看得出來,女人的扼在他氣管上的手若是再不放開,只消片刻他便會一命嗚呼。
薛空隆根本不去看這小廝,這些下賤人的生死,他才懶得理會,他只是對那美婦淡淡地道:「你不是整天嚷著要嘗嘗殺人的滋味麼,現在機會來了,好好玩玩吧。」
人命,在他的眼中,只是玩物而已。他可以為了取悅女人,放縱她肆意殺人。平面百姓的賤命,在他們這些人的眼中只不過是件拙劣的玩物,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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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有九條命僅有一顆心/香兒vs湘兒/隨風/星宇之痕/隨風。荒漠金石/翠音之翡/後知後覺/有你就完美/非你不娶/離別/恨——/1595406*667/默然/永恆的愛/久而不離i/藍色港灣/縱頭再來/東東/kuai樂n/《-心夢-》/狼/無嗨歌不開魯/re/心雨vs紛飛/一個轉身兩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