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神情凝重沉凝片刻這才開口。」諸位施主……你們要有心理準備……」
「不!」蕭遙怒心瞬間沉入谷底,爆吼,衣袍一撩便要衝進正在急救的廂房內。
「施主,主持正在裡頭為小失主急救,不能進去——」
焦急如焚的蕭遙哪裡聽得進去,怒瞪所有人一眼,不顧勸告大手一推便逕自門扇,進入急救的廂房。
一到裡頭,便見到胸口不斷冒出怵目驚心鮮血氣若游絲的玉琉璃,和忙著為玉琉璃救治止血護國寺的師父。
他即刻跨步向前握住她的不斷抖動的手,手指顫抖的摸著她不斷沁出冷汗的額,急切的呼喊她。」璃兒,璃兒。」可無論蕭遙怎麼呼喚她,她始終無反應,甚至連眼皮也不曾眨動一下。
他心慌的看著臉色凝重的住持。」住持……琉璃她……」
他無法相信,早上還跟上說說笑笑賴在他懷中撒嬌了半天的人,這會兒居然成了這模樣。
「小王爺!」住持搖頭。」傷勢太嚴重,你隨時要有心理準備……」
「本王不做心裡準備,住持你一定要想盡辦法救活她!」鮮血不斷自胸口汨汨冒出,讓蕭遙心痛到幾乎無法呼吸,抓著住持的手臂哽咽的低吼。
「老衲自當竭盡全力,只要血能止的住,小施主便還有一線生機。」主持搖頭吁了口氣。」這一切就看小施主的造化。」
這護國寺住持慧雲大師的醫術在龍月國是享有盛名的,連他都這麼說,就表示他也沒有讓琉璃起死回生能力。寒意自心頭冷自腳底,蕭遙整個人頓時如墬深淵無法接受這個廳天由命的回答。
不,他不許,他不要這種心碎的結果!
「不許你說這種沒有責任的話。你定要救活她。拜託你,住持,求你!」他緊緊握住她的手,深怕怕他一稍微鬆開就再也抓不住她了,喘著大氣吃力的哀求。」你要本王做什麼本王都答應你,只求你救她!」
他的生命,空虛的心靈已被她填滿,他無法想像失去她沒有她的日子……
他不能失去她,絕對不能!
「小王爺。老衲再施以金針看能否止住她的血……」住持搖為難著頭,拿起金針準確快速的在幾個穴位上施針。
看著住持又在玉琉璃身上幾個穴位準確施以金針,半晌的。止血的白色布巾依舊是一塊換過一塊,怎麼也無法止住胸口不斷汨出鮮血,看著臉色死白幾乎已進入昏迷彌留狀態,毫無氣息的的玉琉璃,蕭遙的心是更加涼冷……
忽地!
急救廂房的門扇再度被推開,走進一名背著藥箱五官輪廓深邃的男子,卡媚爾公主的聲音隨即在外頭響起。
「蕭遙,那是克裡斯是我阿爾斯國的屬一屬二的大夫,醫術精湛有神醫之稱,你趕緊讓開讓他跟著大師們一起為玉琉璃療傷。」
那名男子稍微向蕭遙及主持跟幾名師父行禮後。便靠進玉琉璃,拿開止血巾觀察著傷口。
「如何?」蕭遙忐忑的問道。」大夫你有辦法嗎?」
這名阿爾斯國叫克裡斯的大夫眉頭緊擰,」你出去,我要幫她縫合傷口。」
「縫合傷口!」這是什麼詭異治療。
「沒時間跟你解釋,大師麻煩你再繼續幫她施針延緩血液流動。這樣我才有辦法辦她縫針。」克裡斯自醫藥箱裡拿出一瓶酒倒在手上消毒。轟人。」王爺你快出去,別在這裡礙手礙腳!」
蕭遙迫於無奈只得頹然的走出急救廂房。將自己塞進一張太師椅內,整個人元氣盡失的望著那再度緊閉的門扇。
卡妹爾公主挺著肚子走向蕭遙,拍拍他的肩頭安慰道。」蕭遙你放心把一切交給克裡斯吧,他在我們阿爾斯王國是有神醫之稱的,他的醫術雖然很詭異奇怪,但卻沒有一個病人傷者在他手裡消失的。」
「希望這次他也同樣能夠名副其實……」即便他對這個克裡斯所說的方法到十分驚悚,但連住持都束手無策,他也只能將一切希望記托將一切交給這個要做克裡斯的大夫的身上。
「一定會有奇跡的,放心!」
奇跡,他現在最需要的奇跡……
四天後——
那日在克裡斯詭異精湛的醫術之下,玉琉璃撿回了一條命,卻持續高燒不退,時時陷入昏迷,從未清醒睜開眼睛過,當她再度睜開眼睛已是四天後的事了,
除了沈夫人將自己貼身細心信得過的三名丫鬟派來隨侍在病床外,蕭遙也幾乎是衣不解帶終日地在玉琉璃身邊照看著她。
這日,晌午剛過,到廂房裡探望依舊昏迷玉琉璃的主持大師前剛離開,蕭遙這才將最後一口湯藥細心的的餵進她嘴裡,拿著乾淨帕子幫她將嘴邊藥漬擦拭乾淨之時。
玉琉璃沉重的眼皮吃力眨了眨,這輕微的動作讓蕭遙驚喜若狂,狂喜的呼喚著她,滿心歡喜的期待著她睜開眼睛。」璃兒,璃兒!」
一絲微光映著熟悉的臉龐入了她的眼,玉琉璃又吃力的眨著眼緩緩張開眼,思緒一片混沌不明迷惘的望著眼前驚喜若狂的蕭遙。
蕭遙雙手顫抖著撫摸著她的臉頰,激動的看著她。」璃兒,璃兒,妳醒了嗎?」
一旁的服侍的三名丫鬟一見到玉琉璃睜開了眼,一名馬上衝到大殿向已經貴在大殿上乞求佛祖顯靈保佑女兒趕緊清醒的沈夫人稟告,另一名則趕緊到另一間廂房項在裡頭處理事務的沈醉秋稟告,還有一名則跑至住持大師的院子向他稟告,請他趕緊過來為他們小姐診脈。
「我……」她想張口喊他卻怎麼也開不了口,像是有塊喉燒得通紅火熱煤炭卡在嚨頭,讓她想發出聲音都難。
「別急,別急,醒來就好,不要急著說話。」蕭遙興奮喜的幾乎有點語無倫次。」醒了,醒來就好。」
她皺緊眉頭喉嚨用力的使力想發出聲音。
「別用力,別急,我先喂妳喝點水。」蕭遙見狀馬上焦急制止她,轉身拿過一旁茶几上的溫開水用著調羹一口一口小心餵著她喝下。
一碗溫開水很快被他喂盡,手指撩開黏在她額頭上的髮絲,柔聲問道。」還要嗎?」終於醒了,還能喝點水,這讓他懸在半空的心總算能夠稍微放下。
她略為搖頭,一碗水下喉。」我……沒死……」
「妳說什麼傻話,想丟掉本王自己一個走掉沒那麼簡單!」蕭遙眉頭緊擰低喝。
「我……」她每想開口說一句話胸口就傳來撕心裂肺般的疼痛,讓她痛得眉頭緊皺。
「不許再開口說話好好安靜靜養。」一見到她眉頭緊皺,肯定是想用力開口的力道牽扯到傷口,蕭遙馬上制止她開口說話。
忽地,緊掩的門扇被推開,沈夫人,沈醉秋及護國寺住持慧雲大師不約而同的趕到。
「醒了嗎?蕭遙是不是真的,翩翩醒來了是嗎?」沈醉秋仁位跨進門坎便迫不及待問道。
「醒了,終於醒了。」蕭遙語氣裡難掩激動的回報給他們三人知道。
「太好了,太好了。」他們三人不約而同欣喜萬分的互看著對方。
「住持,麻煩你趕緊幫璃兒診脈看看,現在情況如何?」蕭遙一見到住持進入馬上起身。
「待老衲看看。」住持坐到床沿執起玉琉璃的手腕把脈。
玉琉璃虛弱的喊了聲。」娘……大哥……」
沈夫人連忙揮手制止她開口。」先別急著說話,妳這才剛從鬼門關回來,身子虛著,別急,讓住持先為妳診斷。」
兀地!
慧雲住持突然大歎了口氣。」唔……」
「大師,如何?」他們三人緊張異口同聲問道。
「小施主雖然清醒,可身上高燒依舊不退,這點……」住持慧雲大師白眉微皺,沉吟。」不是很好現象。」
慧芸大師這麼一說,讓他們全部又是一陣緊張。
「大師,請您趕緊想法子讓琉璃身上的燒快退下!」沈夫人慌張急著請求。
「老衲再開副單子,夫人讓人去抓藥再搭配金針退燒看看。」住持摸了下她發著高燒的額頭,搖頭說道。
「麻煩大師了。」
這玉琉璃雖然清醒了,但身上因傷口引起的高燒始終不退,連帶傷口也變得反覆,不時有血水再度流出。
這不只讓蕭遙是急得如熱鍋上螞蟻,沈家上下也是焦急不已,不斷的反覆與不退的高燒,不只是慧雲住持與克裡斯大夫搖頭歎息,連宮裡請來的御醫也束手無方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日,玉琉璃身上的高燒終於退下了些,人的神智也稍微清醒,睜開眼看見只有沈夫人與幾名丫鬟陪著她。
她吃力虛弱的開口。」娘,蕭遙呢……」
沈夫人幫她將額頭上的濕布巾換下。」妳別急,小王爺讓人去外地幫妳請了位有名的大夫來為妳療傷,這會正去接人,一會兒就回來了。」
玉琉璃暈陳的腦袋沉思了片刻,她這身體不萬地反覆,昏睡高燒時間也愈來愈長,怕是好不了了,她短暫的清醒恐怕是迴光返照……
心頭暗下了個決定,緩緩開口。」娘啊……你幫我去請大哥來……我有是想要拜託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