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要賠償我損失,為了你,我心靈受創!」風凌白一見到她便掩袖哭泣。
玉琉璃滿頭問號的看著風凌白,他現在又在演哪出?」心靈受創?」
「妳害我被玉堂春嘲笑,唔、唔、唔……我還差點名節不保……還被徹底朝笑一翻,你要賠我……」一想到玉堂春那隱忍表情他就很受傷。
「名節不保?」玉琉璃上上下下的瞄著他。」我看你好好的,衣服穿的很整齊,脖子上也沒有出現不該有的草莓,完全沒有被非理過的痕跡,你應該是很飲恨吧!」
絕倒!
風凌白邊作勢拭淚邊嚷叫。」你太過分了,我冒著失去貞操的危險去幫妳拿妳交代的那幾樣東西,你居然還這樣調侃我……你太無情了。」
「要我放鞭炮慶賀嗎?」玉琉璃面無表情的問道。
風凌白愣了下。」呃!鞭炮,那倒是不用。」
「那戲演完了沒?」玉琉璃雙臂抱胸,冷問。」要不要收工了,只有我1個觀眾很冷場的。」
「也是,沒觀眾演起來很無趣,我也不指望你會入戲。」風凌白心有不甘的說著。」不過,看在我演的這麼賣力面子上,好歹給個掌聲。」
玉琉璃意思意思的拍著手掌熱絡一下場面。」你這麼愛演戲耍寶,應該去當戲子上台表演,沒事當什麼乞丐王啊!」
「當戲子,那不累死我,乞丐當三年,皇帝也不幹,這句話沒聽過嗎?」風凌白一副戒慎恐懼的扯著嘴角。」我當乞丐逍遙自在多好,沒事去當個唱戲的,一大清早起來拉筋吊嗓子的,那多累啊!」
「言歸正傳,東西有買到嗎?」時間緊迫,她可沒多少時間跟乞丐王在這邊瘋言瘋語,平日沒事還成,現在她可是身負重任的。
風凌白自百家衣裡掏出兩樣用布包裹的緊緊的物品交給她。」沒拿到我會過來嗎?」
她掂了掂這兩樣物品的重量,」謝謝你了,這些多少銀兩?」
「銀兩,不用。」
「不用銀兩,怎麼會有這麼好的事情!」一聽到不要錢,她眼睛馬上一亮。
「是玉堂春要旁邊小丫鬟去找老鴇索要給清倌練習用道具,放心,裡面這東西都是新的。」
玉琉璃眼睛瞬間綻放光芒,」哇,真的啊,那真的是太感謝你了。」
「不用謝我,答應我的事情該做到了,姑娘!」她可是心心唸唸著那件事。
「什麼事?」玉琉璃一時轉不過來。
風凌白斂目盯著她。」你的閨名啊,你總是不能老讓我姑娘姑娘的稱呼你吧,況且你還不是姑娘。」
玉琉璃目露凶光瞪他一眼,一腳便踢過去。」誰說寡婦就不能是姑娘!」
她本來就是姑娘,只是很倒霉穿在了這個寡婦身上,至於這寡婦是不是姑娘,她怎麼會知道?
「吼,君子動口不動手耶。」風凌白馬上跳開,就怕自己的內力反震會傷到她,不過,這個女人真是一點大家閨秀氣質都沒有,沒有一次不動手腳的。
「我本來就不是君子,我是姑娘,懂沒!」
「是、是、是,姑娘,那也該履行你的承諾吧!」為了知道她的閨名,他還真是吃足了苦頭。
「唷,我姓玉。」她拆開那個包裹著春圖的布巾,拿出春圖看著,愈看眉頭愈皺,忍不住大吼。」吼,這人物怎麼這麼醜,每個都是老爺爺跟老太太的!」
拿塊豆腐把他拍暈算了,風凌白連搶下她手中的春圖,在她耳邊低吼。」我的姑奶奶,這種東西你能不能拿回去屋裡再看嗎?你光天化日大街上的你看這種東西!」
玉琉璃指著昏暗的天色。」現在已經天黑了,不是光天化日。」
「那也不成,這種東西是私下無人時候看的!」風凌白捂著隱隱發疼的額頭,氣結的提醒她。
「得了,得了,我知道了,真是的,做什麼事情都要顧慮別人的眼光,不累嗎?」她動手將春圖給收好。」你演戲時候怎麼就沒想顧慮到別人眼光。」
「那不一樣,我的姑奶奶。」風凌白擰著眉,挖著耳朵,總覺得有時候跟這個很兇猛的小寡婦說話很奇怪,怎麼感覺她實在不像是龍月國的人啊,不是,那又是哪裡人?
「好了,下次我會注意點,先說說你這春圖是怎麼回事?全都是老人家,沒有好看點的嗎?」這春圖怎麼不像同人漫畫那樣化的唯美浪漫啊,這一看直接引響**好咩,這叫她怎麼去向那位大小姐講解啊!
風凌白簡直要敗給她了,會大街上跟一個男人討論春圖也只有她了,他很無奈的搖著頭。」姑奶奶,這所有賞花迎春圖都是這副模樣的,妳別嫌了!」
「都是這副醜得性!」她像見鬼般的尖叫。
「沒錯。」
她掄拳抵在下顎思考,片刻。」欸,風大幫主,妳在幫我個忙行不行?」
風凌白即刻跳離她三尺,做防禦狀態。」妳還要我幫你什麼忙?先跟妳說白了,我拒絕再幫妳購買任何一切有關妖精打架的東西!」
「我是要你幫我去買文房四寶還有顏料啦,妳想到哪裡去!」
「文房四寶!」他收起防備姿勢,納悶的看著她。
「對,紙張要記得多買些,如果有空白小本子那更好,就幫我買幾本回來。」這古代沒有炭筆,看來他得自己到爐灶下找找自己做一隻才成。
「姑奶奶,你把我當成跑腿了,我好歹是一幫之……」
「琉璃,玉琉璃!」
「嘎!」
「我叫玉琉璃,你不是想知道嗎?現在告訴你了!」
「玉琉璃,好名子!」
「我名子都告訴你了,你會再幫我跑腿一次吧,風幫主!」玉琉璃雙手合十抵在粉腮邊嗲甜的問著。
「呃,會!」老天,她這模樣好萌。
「那快去!」
他上當了!」呃,哪有人像你這樣把我當成廉價跑腿的!」
玉琉璃拍拍他的肩膀推著他上街催促。」乖,快去幫我買,我趕著用,明天我請你吃飯。」
哪有人用那麼過分的,告訴他個名子就要他這天下第一大幫的幫主,當她的跑腿小弟,不帶這樣的——
翌日——
一大清早的,被人從被子裡挖出來頂著一雙國寶級熊貓眼的玉琉璃,來到員外郎府邸。
站在庭院外催悲的看著繡閣內像是喪拷妣哭得淚漣漣的大小姐,她有種無語問蒼天的感覺。
奉命來查探的詹嬤嬤一看見玉琉璃馬上前問道。」玉姑娘,你昨天說的需要準備教材是否準備好了?我們夫人昨晚急得一晚沒睡的。」
玉琉璃也忍不住抱怨。」詹嬤嬤啊,我也趕工趕的一夜沒睡啊,你好歹也讓我多睡一個時辰啊,為了你們小姐,我可是忙了一晚上啊!」
「玉姑娘啊,眼看小姐就要出閣了,這事情在這麼鬧下去,怕黃了啊,二房那裡可是早已經虎視眈眈更暗中坐著準備了,要真讓二小姐替嫁,那我們夫人以後還有好日子過嗎?」詹嬤嬤壓低嗓音慌忙告知她事情嚴重性。」這也不能怪我們夫人急啊!」
「我這不是都把東西準備來了,嬤嬤妳放心吧,我會讓你們大小姐開開心心的出嫁的!」玉琉璃邊揉著眼睛邊打哈欠的晃了晃手中的包袱。
「只要你幫忙把我們茜兒小姐的觀念導正過來,我們夫人絕對不會虧待你的!」聽她這麼說,詹嬤嬤鬆了口大氣,推著她趕緊進屋。
「如果真如嬤嬤妳所說,那也就不枉我犧牲睡眠,浪費了1晚時間。」玉琉璃又打了個大哈欠。」我到現在還餓著呢,嬤嬤!」
「你先過去跟小姐聊聊,嬤嬤去幫妳備點吃食過來。」
被詹嬤嬤推進繡閣裡的玉琉璃站在門扇前傷腦筋的看著眼睛腫成核桃的茜兒小姐。
摸了摸鼻子故意學著風凌白作勢誇張的驚呼。」不會吧,茜兒小姐,你又哭了一晚啊!」
「我只要一躺下就想到我離死期不遠,你讓我怎麼能不傷心……」茜兒小姐用力吸了口氣抹淚的說著。
「其實你太誇張了,你這沒嫁過人的黃花大閨女,自然是不知道也無法體會那閨/房之樂了,嫁人的樂趣了!」玉琉璃故意哀歎了聲。
「嫁人死的快,哪有樂趣!」
「當然有樂趣,妳都不知道什麼叫做置之死地而後生,當然不知道樂趣在哪裡,不過說了妳也不會懂。」
這句話引起了茜兒的好奇,抹抹淚,哽咽問道。」什麼置之死地而後生?」
「你快把眼淚擦乾,過來看看我給妳帶了什麼好東西來!」玉琉璃揚了揚手中的包袱。」妳就知道什麼叫置之死地而後生了。」
「什麼好東西?」
玉琉璃將她手中的包袱放到案桌上,作勢的要拆開布巾,忽然驚呼一聲。」啊,我真是糟糕,怎麼給忘了!」
「忘了?」
玉琉璃連忙又把布巾給綁好,故意吊她胃口。」這東西是給即將要出閣姑娘看的,讓他們知道閨/房妙不可言之處在哪裡的,既然小姐不想嫁人那就不能看了。」
「妳!」這玉琉璃已經把她的好奇心給挑起,切又不肯讓她知道,茜兒小姐負氣的瞠著她。
「你真想知道嗎?」
「妳這不是廢話嗎?我從來沒有聽過有人說過閨/房還有妙不可言之處的,連喜婆都跟我說,女人除了生孩子是最痛苦像是地獄門走一圈外,就屬洞房花燭夜那會直接要了新嫁娘的命。」茜兒小姐耍著性子說著。
「要不然我會跟妳說,要先死一回後才會知道其中樂趣。」玉琉璃露出一記特大號笑容。」你如果真想知道什麼叫做死一回後的樂趣,我可以先把這東西借妳稍為瞄一眼唷。」
「東西?」茜兒愣了愣。」什麼東西?」
玉琉璃自包袱裡拿出一樣東西,賊賊一笑。」看了,可別愛上它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