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初煦趕著去上班,送夏伊媛到公司後便離開了。她一個人站在公司門口,深吸口氣走了進去。但她愣是迷路了,說好在三樓,可是轉來轉去找不到威廉的辦公室。
「尚經理。」一個女秘書開口,但卻被西裝革履的男人打斷,男人的視線停留在前方嬌小無助的人兒身上。
「夏伊媛。」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她是叫這個名字。
夏伊媛正準備打威廉的電話求助時,卻聽見有人喊她名字,她迷茫地抬起頭,卻看到了一個陌生男人。
「你認識我?」
「我還記得你,你卻把我忘了。」他故作遺憾的回道。
「不好意思,我真的不知道。」夏伊媛努力地看著男人的臉,愣是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尚璟墨,你的相親對象。」怕她還是記不起來,他故意強調。
「啊!我想起來了。」夏伊媛尷尬地笑了笑,沒想到他們都在一個城市工作,並且,他好像也在這家公司上班。
尚璟墨微笑點了點頭,「需要幫助嗎?」
「對,我,迷路了。」
「你找誰?」
「威廉的辦公室。」
尚璟墨當即瞭然,「這不怪你,第一次來都會找不到的,我帶你去!」
夏伊媛連聲應答感謝,跟在了尚璟墨身後,心想真是巧,也尷尬,相親對象竟然遇見了,而且她還不記得他。
在一個房間門口停下了,夏伊媛詫異,這個房間她路過了,可是以為是男廁呢,因為房間外的門牌上掛了一個卡通男式漫畫,她扶了扶眼鏡,這才看清楚漫畫下面有兩個小字:威廉。
「我第一次也這麼以為。」尚璟墨回頭衝她說道,她忍不住笑著點頭。
門被打開,尚璟墨很自然地走了進去,應該跟威廉很熟了,不然也不會不敲門就進來。
「哦,墨墨你來了。」威廉正看著電腦,見來人之後立即起身,但開口卻讓夏伊媛噗嗤笑出聲。
「別這麼噁心。」尚璟墨皺起眉頭,想必是很不喜歡這個稱呼。
「這是暱稱,你真不懂情趣。」威廉撇撇嘴,視線放在夏伊媛身上,深藍色的眼睛一亮,「伊人,你總算來了。」
夏伊媛又被哽了一下,這個稱呼又是哪來的。
「你好好叫人。」尚璟墨板著臉,頗為不滿。
「伊人喜歡就好,伊人你喜歡這個稱呼嗎?」威廉拉過夏伊媛站在他那一邊。
面前的人是自己以後的老闆,她不喜歡也不能說,只好點點頭。
「你看你多管閒事了,伊人很喜歡的說。」威廉很是威風地說,於是尚璟墨也沒話了。
「她是你新招的人?」尚璟墨坐到沙發上問。
「是啊,伊人你坐。」威廉推她也坐在沙發上,又轉過頭對尚璟墨說,「那兩份文件就是她翻譯的。」
「哦?」尚璟墨風雲不驚的臉上多了一絲訝異,隨即很溫和地說,「你做的很好。」
「謝謝。」夏伊媛不好意思推拒他的誇獎。
「好好幹,我先走了。」他起身,又回頭對威廉說,「別欺負人家。」
「我又不是你。」威廉嫌棄地看著他出了門。
房間就剩下兩人,夏伊媛站起身,畢恭畢敬地開口,「威總,我該做些什麼?」
「噗。」威廉捂嘴笑,「你真有意思。」
夏伊媛知道是自己稱呼錯了,可,該怎麼喊他?
「我有中文名,尚天,叫我尚尚或是天天都可以的。」威廉衝她眨了下眼睛。
尚天?怎麼不叫上帝?更符合他的宗教信仰才是。而且他也姓尚,跟尚璟墨一樣,難道是兄弟?但這種猜測純屬瞎扯,一個中國人,一個西方人,長得也完全不像。
夏伊媛腦子裡想了很多,隨即回過神來,沒有表露出她的疑問。
「那我應該做什麼?」她開口,還是沒有叫他的名字,她實在叫不出口。
「別急嘛,先熟悉下公司的環境和運作,今天不會給你安排事情的。」威廉甚是調皮地說,「順便我也偷會懶。」
夏伊媛心裡五味陳雜,她好像碰到了一個很好的老闆,可也是個有些奇葩的外國老闆。以後的日子,說不定會很有趣?她不敢想像。
——*——顧淺盼晚上跟蔚成風去聯絡感情了,唐初依也不知道鼓搗什麼,說在同學家住,也沒回來,於是家裡便只剩下兩人了。
這可樂壞了唐初煦,兩個電燈泡終於不在了。
夏伊媛洗完澡穿著睡衣躺沙發上看電視,唐初煦洗完碗也坐了過來,懶洋洋地躺在了她旁邊。
「今天上班感覺怎麼樣?」
「嗯。」她目不轉睛地看著電視裡的情節。
「累不累?」
「嗯!」
唐初煦鼻子裡嗤出口氣,又開口,「親你好不好?」
「嗯!」夏伊媛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卻愣是沒想到他突然傾過身子,將她拉進懷裡,親了上去。
夏伊媛震顫了,並不是因為他的親吻,而是,她沒有穿內衣,他的手,放在了她的胸上。
唐初煦沒想到會發生這種情況,手動了動,卻是柔軟不已,立即明白了,慌地鬆開了手。
羞憤與尷尬湧上她的心頭,她猛然推開他站起身,轉身要回到房間,卻不想被茶几絆倒,一時不穩要向地上倒去,唐初煦伸出雙手及時將她拉回,兩人雙雙倒在沙發上。
她倒在他的身上,胸口自然也壓在他身上,此時她的臉不僅僅只用紅來形容了。
他的呼吸很急促,明亮的眼睛此時多了一絲不明言喻的味道,他微微抬頭,吻上她的紅唇,她身上玫瑰花的香味讓他幾近崩潰。
兩手用勁,她只覺一陣天旋地轉,回過神來他已在自己的上方。
他再度吻上,撬開她的牙關,與她的小舌交纏。他的雙手在她身上遊走,掀開了她的上衣,伸了進去,冰涼的手讓她再度震顫。
她不由自主地回應了他的吻,當他的手觸碰到她的柔軟,她突然驚醒,這是在幹什麼?
她再也顧不上,用盡全身的力氣推開了他,他冷不防被推倒在地上,眼神有些迷茫,隨即拍拍頭醒了過來,眼睛恢復明亮。
她胸口起伏連連,紅唇濕潤,說不出話,只好跑到房間,將房門反鎖,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