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鄭飛也發現了不對勁,恢復元氣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快到只是半柱香時間過去,常人要打坐恢復幾個日夜的全部元氣,鄭飛就已經全部恢復!
停止了《噬靈訣》的修煉,睜開眼睛,鄭飛望著頭頂暗下來的天空,嚇了一大跳。
整個人差點就失足從七百多米的高空滾落下去。
看著頭頂聚集的一片片濃厚的天地元氣所化的雲層霧氣,鄭飛暗自咋舌不已。
好在隨著時間的推移,此處聚集起來的大片天地元氣也很快隨之消散。
「這個世界裡天地元氣太濃厚了,簡直就是為修士量身定做的一處絕佳修煉之地!不過就是不知這世界到底是虛幻還是真實的,師傅也未曾說過……」
此時,丹田內元氣全然恢復,是時候再次出發了,爭取盡快趕到孤峰頂端,找到出去的辦法。
否則,若是楊家的行動失敗,那可就糟了,上敏就真的會成為羅峰的妻子。
絕對不允許羅峰那頭畜生玷污自己的敏兒!
臉上堅毅之色閃過,鄭飛從岩石壁裡拔出了匕首,將匕首的刀尖重新磨平後,鄭飛再次攀登起了孤峰。
揮灑著汗水與青春,鄭飛憑藉著堅毅、努力、不放棄,一步步的拉近著終點與自己的距離。
數個時辰過去,雪,又是下了起來。
鄭飛開始並沒有因此而停下,而是堅持到了實在不能繼續下去的時候,才會適時的休息休息。
風,也越吹越大,到了最後,也成了暴風,吹來的時候,鄭飛只能抓緊了手中匕首,才不至於被暴風捲下去。
然而暴風雪卻消失了。
頂著暴風,逆襲而上,鄭飛機械化的不斷重複著翻越、取匕首、刺進岩石壁、再次翻越的動作。
而鄭飛的體制,也在不知不覺之間,悄然的發生著翻天覆地的變化,變得愈發的堅韌,有力。
「呼…」
厚重的喘息聲伴隨著猛烈的罡風呼嘯,一同見證一個由鄭飛創造出來的奇跡:五千米!
鄭飛至少已經翻越了足足五百次!
而距離自己的終點:孤峰的頂端,也終於已經遙遙在即。
鄭飛的耳邊,也開始迴響起了那道神秘的呼喚聲響,越發的焦急,催促著鄭飛的前進。
眼看終點在望,耳邊又是迴響起了神秘的呼喚聲,鄭飛頭腦當即就是一陣火熱,心底如同燃燒起了一團熊熊火焰,頓時就感到全身上下都充滿了無窮盡的力量。
兩柱香的時間過去,隨著鄭飛最後做出的一個翻越,鄭飛雙腳終於攀登上了頂峰。
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的同時,鄭飛打量起了周圍環境。
孤峰的頂端的平面面積並不大,只有一件客棧租售的臥房大小,而就是在這並不大的面積裡,卻擺滿了一塊塊的大石頭。
粗略一數,這些有半人高的大石頭的數量足足有五六十塊之多,凌亂的四處擺放著,也不知到底是作何之用。
追尋著神秘呼喚聲音的源頭,鄭飛一步步向著凌亂的石頭地帶裡頭走去,只行了幾步,鄭飛便發現了異樣。
有些石頭上面,居然有一幅幅的圖案!
鄭飛當即就是屏住了呼吸,找準石塊上的圖案順利後,俯身凝神細看起來。
這第一幅圖案上,是一大群的部落族人圍成了一個圈,虔誠的膜拜,而在圓圈的裡面,則是一個類似祭壇模樣的圓形祭台,祭台的中心是一個四四方方的紅色血池,血池的旁邊則正站著一位十五六歲大的孩童。
鄭飛又順著第二幅圖案看去,看完上述內容後當下就是倒吸了兩口涼氣:只見在第二幅圖案上面,祭台上十五六歲大的孩童手中拿著一把匕首,已經刺進了自己的心臟處,血流不止。
祭壇底下膜拜的部落族人的臉上,都是滿臉的擔憂之色。
那個部落少年,居然在自殺!
帶著巨大的疑惑與震驚,鄭飛順著順序又看了下去。
祭台之上的那名孩童自殺之後,不久便是倒地身亡,祭台之下的部落族人更是不斷的叩首膜拜起來,彷彿是在祈禱著些什麼。
少年很快便死去,屍體倒在了血池裡面,沉沒了下去。
情形有些詭異,鄭飛繼續看了下去:血池內的血水開始飛速減少,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似乎是全都被少年屍體給吸入了體內。
血池一經干固,鄭飛便見著了血池底下的場景,居然是數也數不盡的纍纍白骨!
手臂、頭顱、肋骨、關節等等都是那麼的熟悉,死去的竟然全都是人類。
下一幅圖案上面,卻見血池內忽然傳來了動靜,本來已經死去的那名少年的手指輕微的動了動,底下眾部落族人發現後,都是歡呼起來。
本已經應該死去的部落少年,竟是相安無事的站了起來,奇跡的復生了。
震驚!宛如一個晴天霹靂,
若非少年身上的血跡,鄭飛恐怕還得以為這是完完全全的兩個人。
片刻功夫過去,鄭飛終於看完了剩下的所有圖案,整理了下思緒之後,將圖案裡所出現的線索開始一條條的慢慢理清。
這次圖案上面出現的部落族人,看其打扮與穿著,應該是與自己先前所遇到的石壁上的畫像是一個部落,而現在自己遇到的這些圖案上述描述的,不是什麼歷史,而是一個比較特別的儀式。
圖案之中反覆出現的血池,則應該是舉行這個特別儀式的一個必要條件,而且從血池內的纍纍白骨來看,似乎這個儀式的成功率並不怎麼高,反而非常的容易失敗。
最為讓鄭飛感到好奇的是,這些圖案並沒有將儀式成功後,將會發生什麼改變的信息給透露出來。
但是鄭飛卻可以肯定,儀式成功後,那名部落少年應該會發生什麼巨大變化。
不過具體是什麼,卻是不得而知了。
「能夠無限制的死而復生嗎?倒是有這個可能。不過這也詭異了,復活一次就已經夠荒唐的了。」
胡思亂想的猜測著,鄭飛越想,便越是覺得這個可能性非常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