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雙耳朵全都豎了起來,不肯放過周圍的丁點動靜,在眼睛短暫失明之下,光頭頭領三人都是全神防備著。
時間緩慢的過去,林子裡還是很靜,並沒有刀劍相撞發出的『鏗鏘』聲,這說明鄭飛還是沒有行動。
在等待最佳時機麼?可是不對呀!
突然,背往光頭頭領靠去的瘦猴彷彿明白了什麼,立時便第一個率先睜開了眼睛,能視物,副作用已經過去。
快速向著四周巡視一圈,瞧清楚情況過後的瘦猴臉立時白了,白裡也透著紅。
眼前明明是空無一物,連只小鳥都沒有,哪裡還有鄭飛的身影,更甭說偷襲了。
「那小子跑了!」大吼一聲,臉紅脖子粗的瘦猴顯然是極為憤怒,一想起自己居然被當猴耍了,他就有種抓狂的感覺。
一聽瘦猴的提醒,其餘二人立馬睜開了眼睛,四下仔細一看,才發現情況確實如此。
煮熟的鴨子,飛了?
不!絕不允許!
將緊握的拳頭捏的『格格』直響,上面也是青筋暴起,光頭頭領怒極。
瘦猴來到光頭頭領身旁,問道:「大哥追不追?」
有些氣憤,光頭頭領直接將氣撒在了湊上前來的瘦猴身上,怒斥起來:「追?你往哪裡追?你知道他往哪個方向跑的?」
經此不該有的一罵,瘦猴顯的有些委屈,低聲細語起來,「那現在怎麼辦?還是先回去,報告這件事情給上面知道?」
沉默片刻,平息了心底怒氣,光頭頭領呼出了一口濁氣,招了招手,示意悍匪老三跟上前來後,揚眉吐氣似的打量了瘦猴老三兩眼,才慢慢奇怪說道:「不錯,這小子不是恨厲害嗎?但那小子再厲害,能敵的過整個黑風團?」
「大哥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想先不追,把這件事情報告給上面來處理?可是那小子人都已經跑了啊!我們報上去也沒用啊!誰知道那小子逃哪去了?」一聽光頭頭領如此一說,瘦猴當即就疑惑了。
就連一旁的老三也是一樣不解。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們先回去,以怪石嶺村子來要挾那小子逼他現身的事情,還得從長計議。」說著的同時,光頭頭領的嘴角露出了一抹怪笑,陰陽怪氣的。
「大哥!」突然,瘦猴叫出了聲。
「嗯?你想說什麼?」光頭頭領有些疑惑了。
「這招妙啊!那小子可不是傻到為了別人才冒險跟我們來的嗎?此招絕妙!」
………
與此同時,力竭的鄭飛終於再也堅持不住,把背後闊劍取下『匡當』一聲給扔在了地上,同時整個人也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顧不得瀰漫地上起來的塵土飛揚,鄭飛開始大口大口的喘氣起來,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彷彿一輩子都沒發覺自己是如此需要空氣一般。
隨意的一個細小動作,都會牽扯到身上的一道道傷口,雖然都不致命,但卻是很疼,疼的鄭飛呲牙咧嘴,淚珠子都快掉了下來,這可是真刀真槍的硬幹受的傷,不是什麼小孩子打架那種。
身上大多數傷口處,已經奇怪的傳來的麻麻癢癢的感覺。
小臉立時變得煞白,鄭飛暗暗叫糟,他想到了一個壞結果。
莫非,是中毒了?
當下也不敢再多做耽擱,鄭飛直接撩起了左手袖子,一看之下,卻是更為疑惑了。
胳膊上共有五道傷口。其中三道傷口居然已經開始結痂,這明明是傷口快要癒合時才會出現的徵兆。
什麼時候,我身體素質變得如此之好了?身上傷口結痂最多的地方,就是雙臂與雙腿,為什麼會這樣?
突然,鄭飛彷彿想明白了什麼,一拍大腿大呼快哉起來,卻是不料拍在了傷口上,結痂的傷口直接撕裂,鮮紅的鮮血又開始緩慢溢出。
一個字,疼!
但即使這樣,鄭飛也還是傻傻的笑了,彷彿一個乞丐一夜暴富成為天下間最富有之人。
笑了好一陣,鄭飛才停下來,開始運轉起了體內丹田里僅剩下的一絲元力起來。
這次鄭飛沒有將淺紅色元力運轉全身,而是著重的將目標選在了小腹處。
一圈過去,什麼也沒發生,兩圈過去,結果還是一樣,終於,在第三圈的時候,小腹處的傷口上開始出現了細微的癢癢的感覺。
一心二用,分心的撩起小腹處沾血的衣物,鄭飛直直的盯著道道傷口,半盞茶的功夫過去,鄭飛果然瞧清楚了小腹處的傷口,確確實實的在元力運轉之下開始結痂,雖然速度很緩慢。
修煉的確可以強身壯體,這也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但這連自己師傅墨老也搞不清楚來歷的神秘功法,《七彩虹訣》卻是還能療傷!
到底是什麼來頭,如此厲害!
這些虛無縹緲的問題,鄭飛想不通,既然想不通,鄭飛也沒有多花時間浪費下去。
努力的艱難支撐起乏力脫虛的身子,鄭飛將身體半靠在了身旁一顆大樹之下,開始閉上了眼睛,修煉恢復起來。
同時,鄭飛也一心二用的回憶起先前的一番戰鬥,總結起自己的不足之處和需要改進的地方。
越是回憶,越是仔細揣摩,鄭飛才漸漸的發現《無名劍訣》的實用之處,腦海裡開始幻想著,對敵更為適宜的組合招式。
直到此時,鄭飛才漸漸開始佩服創造出《無名劍訣》之人,猶如滔滔江水,綿綿不絕,一發而不可收拾。
《無名劍訣》就如同字面上的意思,都是些基礎的不能再基礎的招式,有的少見,有的常見,更有的招式鄭飛甚至看了才知道有此存在。
只要熟練的將《無名劍訣》裡的基礎招式掌握,隨時都可以根據自己的意向創造出一套新的劍法!
如果這件事情說出去……別人只會把自己當成瘋子,因為沒幾人正常人能相信這種事情。
能創造出一套劍法,或是拳法等武技之人,無一不是大名鼎鼎的開宗立派的宗師級人物,平常裡,更是只聽其名,不見其人。
體力慢慢恢復,已經有了再次行走的能力,天色也開始暗了下來,樹林子裡傳來了陣陣動物的吼叫聲,鄭飛睜開了眼睛。
「身上這麼多的傷,還是不要再去麻煩老村長了,反正自己也擁有自行恢復的能力,今晚還是盡快的找個山洞歇一歇再說!」
打定主意,鄭飛直接站了起來,雙腿有些發麻,身上的傷已經好了些,沒什麼大礙。
彎腰撿起丟在一旁的闊劍,也暫時不忙弄乾淨上面刀刃處的血跡,直接背在了身後,鄭飛開始四處向前行去,找起附近距離最近的山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