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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 奇花 文 / 左邊有殺氣

    這是一朵清香撲鼻的鮮花,離得老遠,那芬芳的氣息也能轉入鼻孔,那繽紛的色彩不斷變換,足足有五六種之多。

    它生長在高聳入雲的懸崖邊,不提某些膽小之人往下一望都很全身嚇的顫慄不已,只要是有心採摘的人,都必然得冒著跌落懸崖摔,粉身碎骨的可怖下場。

    這朵鮮花如此美麗,奇怪的散發著繽紛奇光,鄭飛猜測,這很可能是株人們口中常說的靈藥。

    雖然家境貧寒,但鄭飛卻是沒有想過將這朵奇花採摘下來,賣給那些修煉的修士們,從而賺取其中的暴利。

    他要將這朵鮮花採摘下來,送給某個人。

    某個,自己心儀已久,明日便是那人生日的一個自己心儀女子。

    鄭飛無論如何也不忘記,自己那位心儀女子最喜歡的是什麼。

    是色彩艷麗,五彩繽紛的芳香花朵!

    若能在明日送上這一束賣相如此之好的花朵,那敏兒該欣喜到什麼程度呢?

    付出多大努力,或許就能收穫多大回報。一切。都是值得的!

    也許是時辰尚早的緣故,又或許是朵朵白雲遮擋住了初陽,空氣中還瀰漫著些許濕潤,白白霧氣飄散在四處,微風一吹,將霧氣吹在身上,便是一股子涼意從裸露在外的皮膚上傳來,鄭飛直接打了一個噴嚏。

    「嗷!」

    身旁傳來一聲犬吠,是自家除了只能躺在床上的病秧子老爹以外,自己唯一的『親人』了,是狗入其名,全身都是黃色毛髮的大土狗阿黃。

    「阿黃,不用擔心我,你一邊去玩吧。」伸手輕撫上阿黃的頭上輕拍了兩下示意,見阿黃搖頭擺尾的仍然不肯離開,鄭飛笑了。

    故意板著張小臉,鄭飛嚴肅了起來,使出慣用的殺手鑭,說道:「要是在不走開,今日的午飯就不給你加肉吃!」

    果然,對於鄭飛這屢試不爽的殺手鑭的威脅,阿黃顯然是有些懼怕,低頭聲音低沉的嘶吼了兩聲,才最終不情願的夾著尾巴慢慢離去。

    片刻時間過去,大土狗阿黃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茫茫霧氣之中,再也不見狗影,見此,鄭飛才放下心來,轉過身,看著懸崖底下的那朵色彩艷麗的奇花,「撲通撲通」的,鄭飛的心臟開始不爭氣的劇烈跳動起來。

    懸崖底下根本望不到底,跌落下去能摔的粉身碎骨興許還是比較好的一種結果,壞的結果,很可能是摔的連碎骨渣子都見不到。

    「老爹,保佑保佑我吧!」

    「還有我那一直都很神秘的老媽,雖然你兒子至今也沒見過您,更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姓什麼,但是……但是也還請保佑我吧,你兒子還沒娶敏兒當媳婦呢。」

    說著說著,鄭飛居然慢慢開始抽泣起來,淚蛋蛋直往下掉,若說起鄭飛有什麼願望的話,倒是有三個。

    一,是將自己心儀的女生敏兒娶回家當老婆。

    二,便是有哪天病秧子老爹突然開竅,把一直都不肯告訴自己的母親的消息全部都一字不露的告訴自己。

    至於第三,當然是賺夠足夠的錢醫治好父親的病。

    為了夢想,為了自己心愛的敏兒!

    眼中閃過絲堅毅,鄭飛沒有再繼續胡思亂想下去,這次出來本就可以說算是瞎貓碰死耗子,純屬靠運氣,但鄭飛還真沒想到,自己這瞎貓會碰這『死耗子』。

    沒有繩子,也只能用懸崖邊生長的籐蔓將就將就,拿出自己唯一的武器,砍柴專用的老舊鐮刀一陣搗鼓,鄭飛終於編織出了一根籐蔓繩子,使出吃奶的力氣用勁扯了兩下。

    籐蔓繩子當下便撕裂開來幾道細微裂痕,弄的鄭飛臉一白,也不敢再試下去。

    一頭結實的綁在身上,一頭卻是找不到捆綁之物,無奈之下只得挑了附近的一稍微大點的石頭繞了好幾圈。

    一切就緒,鄭飛心底又不爭氣的打起鼓來,一邊努力催眠著自己,一邊慢慢踱步向著懸崖邊緩慢踱步而去。

    一步、兩步、三步,終於,腳踩了個空,鄭飛到達了懸崖邊緣,慢慢俯身躺在地上,伸手摸向斜著生長在底下的那朵炫麗奇花。

    「不…不夠長?」

    俯身在懸崖邊上,鄭飛臉上青筋、血管暴起,如同條條蚯蚓附於其脖子上。

    鄭飛一張臉蛋也是漲成了血紅色,通紅通紅,火辣辣的。

    然而即使這樣,手指距離目標卻還是有著一根拇指的小段距離。

    眼看便要得手,他哪裡還能放棄,這麼丁點的距離當下便引起了他那不服輸的倔強性子。

    「喝!」

    俯下的身子往後微微一退,隨即又猛然向前撲去,如同餓虎撲食般,速度迅猛。

    全力的吶喊一聲,為了自己心愛的敏兒,鄭飛拼了!

    身上綁著的籐蔓的長度並不長,已經繃的緊緊的成了一直的不能再直的直線,邊緣處剛才撕裂開來的小裂痕,也在不斷變大,鄭飛卻是不知這危險情況。

    「嗖…」

    衣服在地上的摩擦聲響起的同時,鄭飛手也終於碰到了奇花的花瓣,心底還來不及巨大的驚喜閃過,耳邊又傳來聲聲熟悉異常的犬吠,與這頭極通人性的大土狗阿黃相處了這麼多年頭,鄭飛一聽之下便明白了阿黃的意思,是在提醒自己小心。

    阿黃沒走?自己有什麼好擔心的?

    雙眼中一片茫然,腦海中念頭剛剛閃過,瞬間,鄭飛便瞪大了眼睛,恐懼慢慢填滿佔據了眼瞳。

    手中死死抓緊手中花朵,全身忽然一輕,鄭飛只感覺自己在飛速往下掉去。

    我……我要……死了嗎?

    瞳孔渙散,沒了焦距,眼前慢慢模糊,直至變暗,接著什麼都不見,不見了天,不見了雲,只剩下茫茫一片無盡的黑暗,耳邊的一切聲響也慢慢減弱、直至消失的一乾二淨,什麼也看不見,聽不到,時間彷彿停止了流動,定格在了這一刻。

    鄭飛,他昏迷了過去,手中死死抓住的那朵奇花卻是沒有鬆開半分。

    原來……這就是……死掉的感覺……

    「嗷…」

    「嗷!嗷!」

    焦急的犬吠聲不斷響起,久久不絕,此時的懸崖邊上,露出了一個腦袋,兩隻大而尖邊緣的毛髮有些黃黑的耳朵,大大的雙眼裡儘是哀傷,罕見的流露出兩行清澈的透明液體,興許,那是淚水也說不定。

    時間慢慢流逝,空氣裡到處瀰漫著的濕潤霧氣也隨著晌午的到來,而被驕陽驅逐的一乾二淨,但是犬吠聲卻仍然沒有停下,或許說是嘶吼更為貼切些,到了現在,阿黃的叫聲已經嘶啞,盯著懸崖下邊,唯有時不時的發出兩聲嘶啞吼聲。

    升起的太陽慢慢的在天上行走著,一點點的朝著天邊的盡頭落下,天色也有黃昏開始變暗,一點點的黑了下來,到了此時,阿黃已經沒有再叫過一聲,只是呆呆的望著崖下,臥坐在懸崖邊上,一動也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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