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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乾坤大逆轉,沒有命定的不幸 文 / 我是一樂

    睡意深沉,夢裡望見麥子,臉上掛著無邊的疲倦和痛苦。舒榒駑襻

    他急切地在尋找著她,「若,你在哪兒?若,快回來……」

    伸手去抓,一驚,醒來。

    睜眼看到阿姨,正將一條熱毛巾敷到她額上。

    「醒了?好好的怎麼喝了那麼多酒,半夜三更一個人,要不是全子回來看到,真不知道你會出什麼事呢!妍」

    喝酒?阿姨的迭聲抱怨聽上去那麼熟悉,可是她卻想不起發生了什麼事,腦子糊塗,頭昏沉沉,目光在屋裡轉了一圈,她是什麼時候來這裡的?

    閉上眼睛,記憶一點點復甦,梅園夕照,燈火輝煌的大廳,沈毅的羞辱,紅色的保時捷,陰暗的建築,狹小的屋子,國慶的冷笑,那些黑衣男人……

    一驚,陡然清醒,被底感覺了一下身體,並無任何疼痛和不適,目光又意外看到擺在桌上的小坤包,記得,它掉在了車上的……怎麼回事?那些黑衣男呢?他們不是要…鍆…

    太可怕了,韋國慶醜陋的嘴臉終於暴露出來了,得趕緊告訴麥子!

    掏出手機,居然關機了,開機撥了麥子的號,響好久,沒人接!

    著急,掙扎著坐起來,胃部翻江倒海,衝進衛生間大吐特吐!

    「讓你再喝酒?說你不聽,還不趕緊歇著去,還折騰什麼呢!」

    阿姨又是心疼又是生氣,送來溫水讓她嗽口,嗽完口又喝了幾口熱水,感覺好點,她看向鏡子,裡面映出一張雪白的臉,黑亮的眼睛閃動著奇異的光芒,用冷水洗了把臉,鬆散的頭髮用力梳順,阿姨替她拿出一套紅衣褲,那樣艷麗的色澤,看上去象鮮血。

    「穿紅的吧,去去晦氣!吃點東西再走,睡了那麼久,也該餓了,我這就給你做去!」阿姨替她穿著衣服,眼眶微微的發紅,疼愛目光看上去象忍耐,又像難過。

    「我不餓,阿姨,別忙了,我有急事呢!」沒心情細想,她最近運氣確實不好,那就穿紅的吧,拿了包就走,想快點去找到麥子。

    攔不住,阿姨不再留她,又替她套上一件紅大衣,圍上紅圍巾,好彆扭的搭配!

    「你這珍珠耳墜子怎麼少了一個,這可是你媽媽留下的東西啊!」阿姨望著她耳上,幾分驚訝。

    「弄丟了,我以後再配一個就是了!」

    輕輕的歎息,阿姨叫了周全送她,一邊又送她出院子,沒看到鐵叔,原來他陪鐵濤去醫院了,阿姨一邊走一邊拉著她的手不斷叮囑,「若錦,你要好好的啊,你一定要好好的……」

    依依不捨的場面,像生離死別,不禁心煩,「阿姨回去吧,我沒事的,等事情過了,我就過來看你!」

    阿姨點頭,卻沒有回去,而是固執地站在了路口,一直看著她的車子開過去,經過的瞬間,依稀感覺到她眼中有什麼東西在閃亮……

    天色灰濛濛,有些分不清早晚,看看時間,竟是下午四點了。

    車子過了一條街,手機在包裡響起來,拿時帶出了那條雙面繡手帕,軟而涼的絹面,滑滑的纏在指上,一著急,隨手塞進大衣兜裡,另一隻手接通電話,麥子的聲音急而促,「你在哪兒?」

    比他更急,話都說得語無倫次了,「麥子,你在哪兒?你要小心韋國慶,她不是好人,她差點害了我了……」

    「……她要怎麼害你?」他停了一下,聲音聽起來有些不對勁,可她沒有時間思考太多,只想趕緊告訴他昨夜發生的一切!

    「她真的要害我,昨晚,她把我帶到一個地方,我不知道那是什麼地方,關在一個小房間裡,她還準備讓八個男人來報復我……」

    「然後呢?」

    「我跑了!」

    「你是怎麼跑掉的?你被關起來,還有八個男人,你是怎麼跑掉的?」他疑問的聲音輕得像一縷煙。

    她的腦子卻轟的一聲,腳下用力,剎車一聲刺耳的響,車子驀然停在了路中間,後面險險繞過的車子裡傳出驚恐又惡毒的咒罵聲,周全面如土色地大叫,她全都沒聽到,只是呆呆地想著,是啊,自己是怎麼跑掉的?她記得後來被迷昏了,那自己是怎麼跑掉的?……

    「……我現在在醫院,國慶在搶救,她……大出血,醫生根據傷情判斷,她被輪/奸……若錦,我看著你們一起離開的,她弄成這樣,你卻說她要害你,而且你還跑掉了……你覺得誰會相信?為什麼要這麼做?你要國慶以後怎麼辦?」

    「不是我,是她自己……」

    「她自己?你還敢說是她自己!她瘋了嗎?她要害你也沒必要先找一幫男人來輪/奸自己,然後再用這個去栽贓陷害你,世上有這麼傻的女人嗎?」

    這一聲質問嚴厲而顫抖,她的心在瞬間跳得飛快,呼吸卻攸然停止,好像被人驀然切斷了空氣,許久才發出一聲深長的喘息,驚駭,惶惑,茫然,絕望……

    開門下車,凜凜寒風刮到臉上身上,一身艷紅那樣的醒目,醒目到自己都不敢去看。

    渾身發冷,冷到了骨髓,腦子裡一團漿糊,到底出了什麼事?國慶怎麼會在醫院搶救,她那麼有把握,她什麼都準備好了,可是她自己怎麼會被人……

    乾坤大逆轉,轉得這般不可思議,難道國慶的後面還有人?

    「……找個地方藏起來,韋家正在四處找你,不要和我聯繫,我出不去,也……不能再見你了……我現在只求上天,不要讓他們找到你……」

    哽咽的聲音,從手機裡傳出來,語無倫次,可是不等她說話,裡面的聲音忽然變得嘈雜,而後掛斷!

    冷汗從臉上直直地滑下來,握著手機,目光在街道上茫然四顧,幕色一點點降落,明亮路燈照亮了黑夜,卻無法替她撥雲見日,陰沉厚重的天空,暗沉沉的像一只充滿陰謀的大手……

    「若錦,若錦,你沒事吧?你怎麼了?」許久才看清周全,站在自己面前,一迭聲地喊著她。

    面色慘白地望著他,腦子空空,心裡空空,不知道身在何處!

    一輛黑色林肯突然衝到了跟前,恍惚間看見了麥子,沉靜而又危險的眼睛,大步走過來,一把抓住她的人——

    「若錦——若錦——」

    周全用力敲打車窗的聲音驚醒了她,這才看清了麥亦嶸森冷的臉龐,渾身一個冷顫,車子已如箭一般衝向黑夜。

    「你要帶我去哪兒?」

    「下地獄!」

    他的樣子和平時沒有什麼兩樣,唯有一雙眼睛將要噬人一般。

    車子駛入黑夜,剛轉過一條街,他忽然「嗯」了一聲,後視鏡裡不斷張望著,繼而加大油門,一個急轉,促不及防,蘇若錦的頭撞到了車窗上……

    回頭,一輛無牌黑色奔馳緊跟其後,轉彎處明亮的燈光一閃而過,清楚地看到裡面霸氣十足的追蹤者,驀然間,蘇若錦睜大了眼睛!

    車子鑽進了胡同,三轉兩轉,如入迷宮。

    狹窄幽暗的通道裡,車子並未減速,古老的明代磚牆在極近距離內迫近又迫近,迎面駛來的桑塔納,迎面走來的行人,都在眨眼間擦窗而過,驚心動魄,禁不住渾身冷汗……

    偏僻的路口再次衝上寬闊的街道,風馳電掣,衝進一幢在建工區,一片幽暗裡車子熄了火。

    「出來!」

    驚魂未定,大手從車裡將她抓出來,跌跌撞撞地走了一段,進了一間屋子,她被摔在了地上,額上尖銳地一疼,有熱熱的液體流出來。

    昏黃的燈光點亮,慢慢看清,像是工棚,又像倉庫,靠牆的一面堆放了高高的木質貨箱和工具,簡易的床鋪桌椅。

    「蘇若錦,你也是女人,你怎麼能這麼狠?」黑影如山罩過來,大手用力掐在脖子上,被迫仰起了臉,他的眼睛欲噴火般壓在她的上方。

    呼吸受阻,說不出話,比死亡還要難受的滋味,窒息……

    「咳咳咳——」

    他終於鬆了手,她伏在地上劇烈地咳,酸酸的胃液在胸腔不斷地翻湧,想吐,可是胃裡沒有東西,只是乾嘔……

    寒風呼號,刷刷的雪粒敲打在薄薄的木窗上,零亂的聲響聽在耳內,只覺得莫名的煩亂和驚恐,低垂著臉,望見自己的影子,無力地倚附在這片昏黃光影的一角,瑟縮著,卑微而膽怯!

    本能的抗拒,直起身子,仰臉看向他,那仍是一臉恨意的冷峻男人,「你在說什麼,我不明白!」

    他渾身一震,濃眉皺得更緊,「你不明白?你害了國慶你還不明白?」

    「我害的?」心裡一震,慢慢坐在了地上,「有證據嗎?」

    瞪著她,沒有回答,他的呼吸粗重而急促,眼前紅衣如血,是國慶的血,紅艷艷的凝在了她的身上……

    望著他,從來就不怕他的,但此刻,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卻覺得慌亂,微微搖了搖頭,抬手抹去眉間血絲,聽到自己的聲音微微顫抖,「不是我,是她自己……」

    駭然地望著她,那表情複雜到難以言喻,「這話你都能說得出來,她自己?她自己找一幫男人來輪/奸自己?蘇若錦,世上有這樣愚蠢的女人嗎?這麼做的目的又是什麼?」

    和麥子同樣的反問,無法回答,這對她而言,也是個謎!

    怔怔地看著他,微微的出神,心抽搐,思緒亂七八糟,小屋很冷,寒意傾滿全身,像掉進了冰窖一般!

    「啪——」一個綠色小本子掉落眼前,上面三個大字:離婚證!

    伸手拿到面前,打開,她的名字,還有麥子的名字,紅色的印章,忽然就清醒了,輕輕地笑,她的婚姻生活結束了?一切的一切,就是為了讓她得到這個?

    「你從此和麥家再無關係!」

    抬頭,看向他,清清楚楚、一字一句:「他知道這個嗎?」

    他掏出手機,撥通後說了一句,「我找到她了,你自己和她說!」

    接過手機,裡面安靜無聲,但感覺是他,緩緩問道,「你不要我了?」

    「若錦,你多大了?」他的聲音傳過來,安靜得像在飄浮中。

    「……二十二!」

    「那麼我們認識的時候,你才二十一,你真的還小!」安靜的聲音遠比下午時冷靜,卻慢慢凝聚出太多痛苦的氣息,「……我知道你以前的飄泊生活太苦,所以我總想多給你一點耐心,多寵寵你,讓你能多一些快樂。很多事我不和你計較,是因為那在任性的範圍內,可是,這不代表我會永遠的遷就你。就算多喜歡,也總有個限度的!若錦,你怎麼能這樣對國慶,她並沒有什麼不好,她就像我的妹妹一樣,她昨晚甚至不惜和沈夫人翻臉非要去送你,可是你……你做了什麼?你要她以後怎麼活?蘇若錦,我真的不敢相信,你會這樣……殘忍!我們,結束了!再沒有任何關係了……」

    習慣了獨擋一面,無論悲喜都可以一力承擔的男子,突然,要放棄了!

    而且,他認定了,這一切,都是她幹的!

    沉默,片刻,她輕輕歎一聲:「是嗎?……你已經想好了?」

    「事已至此,還有選擇嗎?」他的聲音那麼冷,像不認識的人。

    眼前一陣陣的發花,發出的聲音也不像是自己的了:「為什麼你……」

    手上一痛,手機被奪走,麥亦嶸冷冷的聲音,「你這樣狠毒,還問為什麼?」

    望著他,連審問都沒有,就已經為她定案為狠毒了,連麥子也信了,都不需要再聽她分辯幾句?目光回到手上,盯著「麥亦維」三個字,彷彿看到了他的人,卻是背影,緩慢地回過頭,眸子又黑又沉,眸光中不再有深邃的柔情,淡漠之中全是讓她看不懂的東西……然後,他轉身,慢慢的離開……

    那背影仍是那麼的挺拔……

    突然打了個寒噤,眼底騰出暗啞的火苗,不僅僅是憤怒,更多的是失落,一種自己都難以分辨的傷痛,狠狠地刺痛了一顆心!

    靈魂彷彿已被抽離了軀體,飄浮在高高的虛無中,冷冷的觀望著自己的絕望。

    沒有竊竊私語,也沒有指指點點……

    簡陋的屋子裡,一片靜默。

    然而這靜默卻是如此的可怕,彷彿隱匿了無數暴力而血腥的拳頭,隨時可以最致命的力度,擊打過來……

    「打算怎麼處置我?」

    「那是韋家的事!」

    點點頭,垂下眼睛,怒火在心底迸發,硬生生地壓下去,無力的雙手蒙上神情哀淒地臉頰,冷靜目光卻透過指縫巡遊在屋內,他身後疊得高高的一排貨箱……

    「啊——」

    一隻流竄的老鼠突然從鞋面上跳過,她驚叫著跳起來。

    他下意識地低頭去踩,她狠狠一推……

    他的後背撞到貨箱上,成排的貨箱倒下來,沉重地砸在了他的身上腿上,他倒在地上,手捂胸口,臉色在瞬間變得慘白,低低的呻吟,臉上的肌肉扭曲著,那樣子可怖可懼。

    「疼嗎?不好意思,我不想束手待斃,就算你們家已經替我做好了安排,也不行!」

    零亂的箱子堆了一地,坐到離他不遠的地方,裹緊了大衣,昏暗的燈光將一身紅色照出幾分慘烈,微微地皺眉,「難受嗎?我也好難受的,這兩天一直不舒服,老想吐,我以為我病了,可是……知道嗎?這原來興許是個好消息的可現在……」

    輕輕地搖搖頭,看向他,「怎麼辦?我可能懷孕了!」

    「這……不……可能……」他躺在地上,嘶啞斷續的聲音,額上冷汗流下。

    驚訝地看著他,難道他也知道麥子有病?

    「你有病,你不可能懷孕……」

    愣住了!她有病?滿腹的疑惑,在頃刻間有所頓悟,那些一直吃不完的藥,羅昕的叮囑,麥子的小心照顧,原來有病的是自己,不是他……

    也是,一個明知自己不/育的男人,怎麼可能那麼坦然無事,她真傻!

    像是有人猝然在心口捅了一刀,那一種急痛,無以言喻!

    怔了好久,她忽然唇角上揚,露出一個淒清的笑,眼角微濕,她真的差點相信安然說的話了……

    「你不可能……懷孕的,你在撒謊!」他咬牙繼續堅持,這份固執令她冒火,起身走到他邊上,低頭望著他捂著胸口的手。

    「傷到哪兒了?肋骨斷了?」

    警覺地仰望著她,她笑著慢慢坐到他身邊,他的心揪起來,她的笑容冷淡而疏離,這疏離帶著危險的似曾相識,他曾經嘗過的。

    「你冷嗎?我覺得冷!」她微垂著臉對他說著,烏黑的長髮披散在肩上,右耳上一顆珍珠墜子,燈光下泛著瑩瑩光澤,搖曳的小小圓影投在清麗潔白的臉頰上,讓人很想伸手去觸摸。

    她突然將手搭在他放在胸口的手背上,「我要走了,但有一個問題,我一直想不明白,你現在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麼這樣討厭我?」

    不能置信地望著她,這樣傷感的眼睛,這樣酸澀的聲音,她的手更是冰冷,比他身下的水泥地面還要冷,心中劃過一縷異樣的波動,真的討厭她嗎?……

    俯視的臉孔逼下來,那樣近的距離,能清楚看到她每一根長長眼睫,黑亮的眼睛如夢似幻……

    驚得連呼吸都被迫停了,渾圓明亮的珍珠耳飾落在眼裡,和他夜夜端詳的那一顆一模一樣,這樣熟悉……一顆心忽然跳得急而快,像是隨時會迸發出來。

    「我……」

    她眼中忽然跳出奇異的光采,如同日光般明亮,狂熱的吻落下來,麥亦嶸腦中轟然,瞬間象被捲入了一片汪洋中呼嘯的渦漩裡……

    呼吸紊亂,唇齒間滿滿的全是她的氣息,她吻的急迫而迷戀,帶著不容置疑的掠奪,吞噬著他疼痛而微弱的呼吸。

    滾燙的唇,如同烙鐵,吻到哪裡,哪裡就泛起焦灼的疼痛,心被她帶領燃起了狂熱的火,無可理喻,又無可控制!

    火熱的欲/望,突然被她緊握在了手中,即使隔著衣褲,這大膽舉動也令他大吃一驚,耳邊同時傳來放肆的笑聲,「麥亦嶸,你就是這樣恨我的嗎?」

    「啪——」一聲脆響,是她狠狠扇了他一記耳光。

    金星亂冒,口角湧出一股鹹腥,胸口震盪著大片疼痛,好容易忍過去,看到她坐在一隻貨箱上笑看著手機,一邊嘖嘖搖頭,「你完了,麥亦嶸,我會把這段視頻發給……」

    「你不怕小維傷心?」驚得魂都要飛了,眼睛幾乎瞪出血!

    「他——?」抬眼看著他,笑顏如花,卻寫滿邪惡,「不,我不會給他看到的!我指的,是老麥,你父親!不知老人家抗壓能力怎麼樣?偶爾來點刺激的,也許會更多健康,你看呢?」

    「蘇若錦,你敢——」聲嘶力竭,恨之入骨。

    「你說我敢不敢?」

    「……」

    困獸般無能為力,強撐著想要起身,可也僅僅只是欠起了上身,痛得眼冒金星,肋骨斷了,腿傷了……又悔又恨,悔不該被她誘惑,恨不能同歸於盡!

    「不要這樣,好好聽話,我也許會改主意的!」

    貌似安慰,卻仍是不懷好意。目光垂下,慢慢撥通了一個號碼,很快有男人接聽,幾乎是在同時問出的同一句。

    「你在哪兒?」

    「你在哪兒?」

    ……

    靜了一下,男人先道,「我在找你!」

    「我在****在建工區!」

    說完,她掛斷,深深吸口氣,嚴肅地看向麥亦嶸,「我現在要把你藏起來,但如果你不配合,我是幫不了你的!因為馬上要來的人,是個不折不扣的——殺手!」

    「你瘋了——」

    「我願意!」

    *****煙文至此,即將完結,但結尾卻不是大團圓結局,這和寫此文的初衷有些背離,因為一樂從來不寫悲劇的。所以寫完最後一個字時,真心是覺得奇怪的,好好的兩個人,怎麼會弄成勞燕分飛了呢?想了又想,最後的結論是:任何一個故事,其實都有它自己的走向,作為一個筆者,我只是將它寫了出來!所以,看文的親們,如果你們對此結果並不滿意,我只能說一聲:報歉了!本文共約八十七萬字,斷斷續續用了差不多兩年時間,其中辛苦和孤獨,不足為外人道,唯心自知。但還是要感謝一直不離不棄緊緊跟隨的你們,你們的耐心和等待,是促使我必須完成的最大動力,感謝你們!同時,也感謝我自己!下一本寫什麼呢?或是繼續跟隨若錦?我那懶散的思想又有些蠢蠢欲動了最後再說一句:今日兩更,下午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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