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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隱然於心的擔憂,豁然開朗的心事 文 / 我是一樂

    「醫院!」

    鏡頭扭轉,看到病床上睡著的國慶,手上還打著吊瓶,耳邊聽到他的聲音,「國慶生病了,急性肺炎,下午就送過來了,剛才穩定了,可能要耽擱幾天才能回去了!」

    病得還真是時候啊!鏡頭再次回轉,又看到他的臉,無奈中,更多愧疚!

    「沒關係,不用急著回來,病情徹底穩定了再回吧,不在乎這幾天!」很體貼地安慰他,這個時候要是發火或是找事,那才是傻子呢!

    「我去外面和你說話!」一陣晃動,時間不長穩定了,他半靠在沙發上,哀哀地低歎,「我好想你啊!辶」

    「怎麼好好地就急性肺炎了?」

    「來的時候就感冒了,來這邊又忙,一直拖著沒去醫院。舒骺豞曶今天上午發燒,她又不說,下午就昏倒了,趕著送進醫院,我還讓醫生給說了呢,明天還要開會,好在材料都趕出來了!」

    這麼賣命,為誰呢?生不出半點同情,只覺得生氣,這麼不拿自己當回事的人,實在不值得欣賞奮!

    「沒告訴她家人嗎?」

    「她父母還不知道,小峰明天趕過來!」

    「可別打起來,有話好好說,他要實在過分了,忍著,等國慶病好了再理論!」

    「這輩子就為你打過架,再不會有別人了!」他笑著歎了一聲,眼中散出溫情,「在鐵叔家比在我家自在吧?」

    「不生氣嗎?都沒有去陪你家太后呢!」

    「哧」一聲笑出來,「太后?看《甄嬛傳》了吧?傻瓜!你要不去鐵叔家,我才會擔心呢!大哥不讓你去機場,我就知道事情不對了,只是當時話不好明說,而且一路上身邊都是人,挺著急的。還好你自己有主意,替我省心了,這樣很好,知道怎樣讓自己更安全!」

    欣慰地笑了,原來他也不是傻子,也意識到她的危險了,望著一臉疲倦的男人,心疼,「行了,去好好睡覺吧,明天不是還要開會?」

    「那怎麼行,國慶一會兒醒了,還得餵她吃點東西呢!」說完仔細地盯著視頻,「你不會亂想吧?我只是內疚,請了人家來幫忙,結果給累倒了!」

    「跟你沒關係,是她自己的責任!」明知自己病著,還要硬撐,這不就是電影電視裡的苦情戲碼嘛,無趣之極!

    抬手揉揉緊繃的前額,隱隱的失落,直覺,她不高興了,強撐起一抹笑意,「別這樣說,好歹人家確實幫了忙,那些資料,硬是她熬了一整夜才弄出來的呢!」

    「那你準備怎麼辦?負荊請罪?還是以身相酬?」男人就怕對女人生出愧疚之心,一旦覺得對不起,就會狠不下心去做該做的事,更別提該說的話了!

    「知道你有意見,只是不要太鋒利了!好了,好了,不說這個了!哎,怎麼想起用詩經勾/引我了?挺新鮮的啊!與上有約,呵,『上』字作何解呢,不是皇上吧?一線相待?要不是我腦子轉得快,還真想不出你是要我上網呢!你說我要是一直沒回你話,你是不是會再發一句:式微,式微,胡不歸?」

    詩句如風,拂來暖意,輕輕笑,小心思被他解析得如此明白,所有不快蕩然無存,「行了,別賣弄了,就算你天賦異稟,也還是要睡覺的,快去吧,我也要睡了!」

    「別,我想多看看你,我真想你了,」鏡頭一轉,驀然看見兩腿間高高支起的「小帳蓬」,「衣服脫、了我看看……」

    色!時不時地就露出本性了,好笑地搖頭,「唱歌給你聽吧?色/情活動不適合遠距離操作!」

    他眼睛一亮,笑容嘩然,「好啊!不是搖籃曲吧?」

    筆記本放到一邊,舒服地躺好,閉上眼睛,耳麥裡緩緩傳出隨性的歌聲,水流般撫過暗夜下微感惆悵的一顆心,

    「我會穿過田野穿過村莊,

    穿過開滿鮮花的山崗,

    我會遇見你在人海茫茫,

    我會牽你的手穿過熱鬧的街巷,

    我會穿過時空穿過無常,

    穿過生命散發的芬芳,

    我會陪著你在人海茫茫,

    我會擁抱著你穿過地久天長……」

    **********轉*****眼******雲******煙**********

    第二天心神不定,上午清潔了油煙積久的廚房,下午擦窗。

    第三天,吃完早飯正想著今天做什麼呢,鐵叔過來了,「丫頭,你這幹什麼呢,跟勞動改造似的!你今天是不是準備把屋子推了重建啊?我告訴你,今天不准再折騰了,不知道還以為我在虐待你呢!」

    被硬拉到沙發上看電視,熱播的電視劇《甄嬛傳》,看了一會兒,發覺鐵叔隔一會兒便長長吸氣,估計是被一堆娘娘和小主們鬧的!

    換了個台正播新聞,鐵叔立馬來了精神,挺直身子象聽報告似的,從美國校園槍擊案,到gdp又增長了,最後說末日將到,有人正在加緊製作諾亞方舟,有富豪已高價定購。

    鐵叔睜大眼睛,半晌大手一拍沙發扶手,「真他媽扯/蛋扯得凶!」

    渾厚大嗓門,猛然暴、出的一句粗獷,蘇若錦一愕,而後哈哈大笑,這一罵真可謂石破天驚,英雄本色!

    「哎呀,該打!該打!你看,都是這些破新聞鬧的……」被她笑得一怔,然後才回過味來,當著丫頭的面居然說出這樣粗話,尷尬,老臉都紅了。

    笑不可遏,抱著靠枕倒在沙發上,幾乎笑出眼淚。

    陪著乾笑幾聲,鐵叔這才問她,「丫頭,你是不是病了?」

    「沒有啊!」不笑了,奇怪地看著他。

    「那你這兩天愁眉苦臉想什麼呢?」關了電視,正兒八經地問她。

    「鐵叔,他這次是和國慶一同去的香港,本來早就該回來了,可是前幾天國慶突然病了,急性肺炎,一直住院呢……」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問題擺在那兒,說與不說都是個事,與其一個人發悶,不如聊聊吧!

    「怎麼這麼巧?」第一反應和她一樣,覺得不能相信,喝口枸杞參茶又看向她,「那你準備怎麼辦?你要想去香港,那就不要耽擱時間了!」

    「我去香港做什麼?他如果這麼容易變化,那以後怎麼過?」

    「說得也是!」望著她點點頭,丫頭還是有腦子的,想得夠長遠,也夠冷靜,只是這擔心卻還是免不了的,「可是你這麼擔心也不是個事啊?」

    「這不算什麼,我其實也不是擔心他,我是怕韋進峰過去了,兩個人話不投機鬧出事來就不好了!」

    「他倆能鬧出什麼事,打小一塊光屁/股玩大的!」擺擺手,對她的擔心不以為然。

    「哎呀,國慶可是他親妹呀!」

    「就因為是親妹,他要是個明白事兒的,就更不能幫了!明知老二不喜歡,還硬要塞給他,他這是疼妹妹,還是要害妹妹啊?」

    啞然,不得不承認,老頭很厲害,關健問題上總能一針見血!

    如果韋進峰也能這麼想……

    又搖搖頭,就算他這樣想了,也不過少了一個小小的阻礙而已,那一幫老的才是最致命的!

    而且這年頭喜歡在一棵樹上吊死的,大有人在,不排除韋國慶在使障眼法!

    歇斯底里的喊叫聲突然從褪色的記憶裡,惡毒地飄了出來,那是蘇若芸臨死前的指天惡咒:蘇若錦,我死也不會放過你,你別想幸福,永遠別想……

    冷汗一層層,回憶是通向陰冷的橋,怨靈般的聲音在耳際不斷迴旋,不論怎麼努力都揮之不去!

    佛說:放下!佛還說:原諒!

    可是,哪有那麼容易啊,感覺那些總能在勸人的時候說得頭頭事道的人,是因為事情沒輪到他身上!

    「丫頭,也不用那麼擔心,想開點!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多的是,憑你的長相,隨便挑!」

    又一身冷汗,抬眼看向鐵叔,隨便挑?能隨便挑她幾年前就挑了,不就是因為不能隨便挑才落到今天嘛,幽幽歎口氣,「鐵叔,我不想挑了,太麻煩了,我就認定這個了!」

    佛說,與你無緣的人,與他說話再多也是廢話!與你有緣的人,你的存在就會驚醒他所有的感覺!

    人心亂,世界也亂,相知不容易,相惜更難,既然身邊已經有了一個如麥子這樣差不多十全十美的男人了,為什麼要放棄?換一個人,換一個地方,真的就一定會比現在好嗎?萬一還不如現在呢?

    「那你可要做好準備,這事,麻煩!」

    不由自主地點點頭,是麻煩。

    但是生活,如果只靠兩個人卿卿我我相敬如賓,似乎也沒多大意思,一潭波瀾不驚的死水早晚會淹沒所有激情,平淡之下時不時地聽到類如金石般的鬥爭聲音,以及瑣事相碰間發出的驚心脆響,也不失為另一種生活情趣吧!

    「還有啊,那個警隊的事,別再想了!」

    點頭,這個她早就不想了,麥家不會同意的!

    「好了,不煩這些了,整點好玩的去,來,去鎖庫,我教你個絕的!」鐵叔拍拍沙發扶手,笑得神秘。

    「真的?」差點忘了他們共同的嗜好了,歡喜地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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