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一頓,這事會和她有關係嗎?怎麼可能,再怎麼不和諧,她也不至於真想要她的命吧,更何況她當時都已經走遠了,而且她那樣子,這樣高難度的搞破壞活動,好像她也幹不了啊。
「你不要太敏感了,她那樣的人,怎麼可能會這個!」懶
「就算她不會這個,或者她會知道點別的,比如,那孩子到底是誰的?」他在她耳邊更緩慢地一句,卻更加讓她吃驚得幾乎要跳了起來。
「你,你在胡說什麼?什麼孩子是誰的?」
「你心裡有數!」
「麥亦嶸,你以為你是誰?你最好把話講明白,躲躲閃閃地試探算什麼?我可告訴你,你要再敢逼我,我就去找你家老爺子,問問他,是不是他教導你做人要出爾反爾的?」
她惡狠狠地說著,一面用力想要掙出雙手,她的眼睛盯著他腳上的傷處,可是她現在要想碰到它,實在是距離太遙遠了,而且她的力氣在他面前實在是不堪一擊。
「我出爾反爾?我什麼時候出爾反爾了……」小心應對,只要不讓她逃脫,他就不怕她張牙舞爪。
「你答應給我的錢,為什麼會凍結了?」她厲聲問得囂張。
「那是我不想費事去找你,我想讓你主動回來找我!」有些不自在,她回看過來的逼視目光,那樣明亮,而這確實是他的錯,但是……蟲
「為什麼那天晚上在我家,你不直接說出來呢?」
「你說呢?你說我為什麼不直接說出來?你這麼陰險狡詐,你這麼有手段,我能不怕你報復嗎?」
她連連冷笑地反問他,一面放棄了無用的掙扎,喘著粗氣靠到他身上,換了種商量的口氣,「麥亦嶸,別再給自已找理由了,我現在不想惹事,你也不要再找事了,就這樣吧,我很快就離開了,你何必再多此一舉,那麼費事之後得來的結果,也許並不是你很想要看到的!」
「可我還是想知道,事情的真實!」
惱火,對她這種死到臨頭還嘴硬的臭脾氣,但他很快就恢復了平靜,冷淡而又好奇地貼在她耳邊又說道,「我真的很想知道,是什麼樣的秘密,能夠讓你不惜犧牲自身名譽去全力維護!」
臉色急劇地變化,在焦灼急切震驚以及難以忍受的複雜情緒間來回,只是短短的幾秒,卻像是再次經歷了一場心之浩劫,無計可施,也再無可藏,她發出一聲軟軟地歎息,很軟弱的眼神再次回望著他,黑白分明,帶著微微的驚恐和央求。()
「還是別去查了,真的,那不是什麼好事,只會讓更多的人,更加難過!而我所想要維護的,也不過是作為父輩,僅存的一點……尊嚴,請你不要破壞它!」
明亮眼底流出濃濃的哀傷,她的雙手原本就被他收攏在胸前,現在她更多的收縮起身體,讓他的胳膊更全面地包圍了自身,全身依靠在他懷裡,她的臉側貼在他胸前,她的聲音帶著更多的痛楚。
「哥,求你了,我就剩下這一點了,真的,你放手吧……」
她裸露的背脊緊貼在他胸口,可以清楚感覺到來自彼此的溫暖氣息,還有她左肩上的瘀青,那麼清楚的指痕,尚帶一點濕潤的發間,有香氣飄散,輕輕撩動了心底,那一點極不願意去承認的……喜歡……
但是,問題還沒有解決,她其實什麼都沒有說,越是這樣就越勾起他心底濃厚的偵查興趣,他肯定是要弄清楚的,這裡面隱藏的所有的不明不白,哪怕她不願意!
她也會開口求他了,這還真是少見,可是,麥亦嶸不是麥亦維,麥亦維可以去癡迷於某個人,麥亦嶸卻不能,責任和家庭,永遠重於一切!
「或者,你現在只說給我一個人聽,不就省了許多的麻煩嗎?」
他將下頜抵在她的額頭上,慢慢地誘導,低沉又磁性的男聲,帶著幾許期許,又有幾分謹慎。
她緩緩低下頭,怒火壓抑在胸中,卻又不敢發作,只得作出一腔柔弱,「那你能,先放開我嗎?這樣子萬一讓誰看到,很不好解釋的!」
放開?開什麼玩笑!剛剛一句未回應,就差點疼死他了,現在放開她,那不等於送把刀給她,讓她隨便摧殘嗎?
「沒關係,我不在乎這個。而且,你這裙子後背全露在外面,晚上天涼,萬一凍著了怎麼辦?還是這樣好一些。好了,說說那女人叫什麼?」他說話間更緊地摟著她,一面還故意將臉貼到她發間。
「我說了你也不會信的?」扭頭躲開,又加上一句厭惡,「你那麼髒,離我遠點!」
直接想掐死她,就算他現在衣著不太乾淨,她也沒必要說得這麼直白吧,好歹他剛剛還洗過手和臉呢,獨自恨得尷尬,卻無法說出口,忍不住手中更抱得緊了,索性一低頭將臉也貼上了她的臉,讓你乾淨!
「你幹什麼?麥亦嶸你有病啊!」她大吃一驚,他滾燙的臉,像真的燙著了她似的。
「我喜歡和乾淨人湊近點!」他興災樂禍地說著,「說那女人叫什麼?看我會不會信你!」
「蘇若錦!啊——我手要斷了——」
他手掌在突然間用力,令她疼得叫出了聲,緩緩舒口氣,麥亦嶸終於不再報有希望了,稍稍鬆懈一點勁道,「好吧,既然這樣,那我自己去查!」
「你幹什麼一定要查,你就等著後悔吧,你傷害到的,決不止我一個,還有你想像不到的人!好了,離我遠點,你幹嘛這樣粘著我,我又不是你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