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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個屁啊,去幹掉她!」矮胖男子一邊和周潔廝打,一邊咬牙切齒地對又罵又喊著。
一瓶瓶高檔洋酒成了投擲的工具,四個不同位置的男人就是目標,不斷的投擲,越來越興奮,時而命中,時而滿地開花,一地的酒液和玻璃碎片,打鬥的人都不得不一邊小心落腳,一邊用力過招。懶
張志豪也挺身忍痛加入了戰鬥,一邊還心疼地對她喊,「瞄準了再砸,這酒都很貴的!」
失笑,繼而大笑,滿身溢出張揚的狂潮!
笑這個給人打工的臭小子,又不是你家的酒,至於這麼心疼嗎?
很貴的酒?很貴的酒,是不是味道更好些?
抽空嘗了一大口,果然不錯,純正的外國進口,熱熱酒意更助暴戾之心,邊痛快邊暢然想到,古人飲酒都是要做詩的,什麼「得即高歌失即休,多愁多恨亦悠悠。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憂。」忘了這是誰的詩了,只記得滿篇都是牢騷……
「喂,這個,若錦,用這個便宜的砸……」
一箱較為粗陋的酒箱推到腳下,手中一瓶細長瓶身的很精緻的白葡萄酒被他奪過去,什麼嘛?
酒除了可以用來喝,剩下的可不就是砸壞人,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心疼什麼呢,就算要事後賠錢,那也是這幾個匪人的事,自衛難道還有錯?這個小氣鬼,弄得人家詩興都沒了……蟲
砸,用力砸,砸死你個矮胖子,讓你獰笑,讓你罵人,讓你……學人家紋身,都那麼老了……
「啊,若錦,你個該死的,你要砸到我了——」
呀,一個分神,差點砸到周潔了,不好意思,失誤,失誤,不過誰讓你挑起這事的,砸一下也是活該,讓你下次再敢逞能!
手機在兜裡一直響,響個不停,百忙中掏出來,看都沒看就只喊了一聲,「誰啊,忙著呢!」
說完掛斷,甩手又砸出一瓶酒去,好,正中目標,矮胖男人連聲怪叫地抱著腳直跳,周潔抓住時機,一腳踹到他胸口,胖子倒退著倒過來——
毫不客氣地在後面又給了狠狠一酒瓶,看著他毫無懸念地倒下去,那一肩膀黑黑的紋身落到蘇若錦的眼裡,天吶,**?
全世界人民都熟悉的那張偉大的臉啊!
氣不打一處來,偉大領袖**的頭像,怎麼能讓這個人渣紋在這麼猥瑣的肩膀上,一定要為**主持公道!
鋒利的瓶頸想也不想地就紮了過去,一陣亂七八糟地猛劃,鮮血和灰塵一同流下來,被刺激的過度興奮的大腦,頓時一陣發懵,這樣子不會感染吧?
旁邊一隻晃動的半截酒瓶裡,還剩下了一些酒,隨手拾起澆上去,消毒!
抬頭,同樣興奮莫名地張志豪,正兩眼放光地看著她,一面豎起大拇指,「幹得漂亮!看我的!」
居然刻了只烏龜出來,黑墨汁倒上去,用力揉搓一陣,好醜一隻大烏龜,頭小尾大不說,居然還忘了畫尾巴!
「哈哈哈——」
相視大笑,這緊張時刻,居然還玩出高興了,手機又在兜裡大唱起來。
「蘇若錦,你在哪兒?」剛接通,麥亦維的聲音便吼了出來。
「我……啊——」正要說話,猛然被張志豪一把拉倒,這才看到執棍的黑小子醒了,正大喊著跳上了吧檯,驚得大叫,「張志豪快砸他啊——!」
喊聲隨著酒瓶同時飛起,卻被瘦小子偏頭躲過,幸而周潔後面趕上來,伸手一把抓下人去,直接砸到另一個衝過來的高個男人身上,一齊倒下去,她上去一頓拳打腳踢,再不見那倆傢伙動彈,都老實躺下了。
「若錦你在哪兒?到底怎麼了?……」聽著電話裡傳出的驚叫和大喊,麥亦維大大的恐懼了,這樣明顯的廝殺,這女人又惹到什麼了?
「麥子,我在酒吧,有人要殺我,你快來啊……」
魂都要飛了,剛才那一幕驚險,差點就打到她了,抓著電話的手抖啊抖,不自覺地就想對他訴苦道委曲。
「哪個酒吧?快說!」其實他現在比她更苦。
「零點!零點酒吧!西直外大街這裡!」張志豪在後面大喊著,一面抱著她挪到稍稍乾淨一點的地方坐著,周潔還在和剩下的一個拼,動靜都弱了好多,喘氣聲聽得卻越來越清楚,看來也累得不輕。
時間不長,酒巴大門嘩地一聲從外打開,一群人衝了進來,領頭的是麥亦維,跟在後面的是鐵濤,還有臨時招來的一幫道上兄弟。
看著一地狼藉,他倒吸口冷氣,目光四下尋找,各種不同姿式躺在地上的幾個男人,還有那個望著他發呆的……周潔?
差點叫出聲來,她不老實在家看著她,居然還陪她一同出來打架鬧事,這個小女警幹什麼吃的?什麼時候被收買了?
「麥先生——」一眼看到他,周潔這才反應過來,事情鬧大了。
「她呢?」
「在裡面……」手指向吧檯外,她和剛才判若兩人。
幾步衝進吧檯,一眼看到她髒髒地臥在一個男人懷裡,頭髮零發,神情疲憊,一身紅黑相間,分不清是血還是什麼,膽戰心驚地蹲下去,不敢碰她身體,只輕輕撫上她的臉,問得小心翼翼,「若,你怎麼樣?受傷了嗎?」
直覺肯定受傷了,不然不會這樣老實地讓人抱著。
睜開眼睛,看到他一臉痛不欲生,神情焦灼而驚慌。
暴戾已消,邪氣尚餘,忽然就興起惡作劇的念頭,不說話,只是慘兮兮地衝他緩慢點點頭。
「哪兒?在哪兒?」聲音顫抖,大手直接握緊拳頭,一雙眼睛在她身上上下亂找著。
費力地伸出左手,指著剛才不小心劃斷的食指指甲給他看,「這個,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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