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阿黎的話,眾魔均望向阿黎等人,見四大護法回歸,冰魔、獸魔等人歸順心中都很是歡喜,不自覺的向眾人靠攏過來。獸魔見到自己那些瘦骨嶙峋的手下,心裡很不是滋味,自己被囚禁的這些年,想必他的這群手下過得應該也很是悲慘。
正在要敘舊之時,一個小雪球飛落在冰魔肩膀。「救救,主人,救救,主人!」小雪球蹦蹦跳跳的說道,顯得很是焦急。
「是我妹妹的信使,我妹妹好像有危險!」冰魔見到那雪球,原本便冰冷的臉上幾乎要結霜了。風魔也不自覺的皺眉,心中很是擔憂雪魔的安慰,不禁看向龍燦兒說道:「少主?」
龍燦兒自是知道兩人的心思,也未猶豫,命令道:「火速趕往魔宮救人!」說完,化作一團泛著金光的黑霧向魔宮方向飛去,阿黎等人緊跟其後。
魔宮大門緊鎖,但是老遠便能看到高高的城門之上佇立著三個影子。
「妹妹!」「娘親!」冰魔與食魔二兄弟幾乎同時喊出,阿黎望去,只見那城門之上的三人,一個白衣白髮,顯然便是那冰魔的翻版,還有一個便是以體型圓潤的白衣老婦,估計便是那大乖、二乖的娘親。
「這病魔當真是惹人厭煩,竟然做這種那人質威脅的勾當!」清源不滿的皺著眉頭碩大。
「呵呵,那兩隻笨鳥還當真是得手了呢!」看著立在倆人質身後的黑袍男子臉上那鮮紅的傷痕,林妹妹樂呵呵的說道。
「病魔識相的把雪魔和老先知放了,我還能為你向少主求求情饒你一條狗命!」夢魔衝著立在城牆上的病魔說道。阿黎聽聞一臉的無語,心想你騙傻子呢吧?身後這群人恨這病魔都恨到骨髓裡了,他若是投降估計不出三秒便會粉身碎骨。
「呵呵,夢魔,你騙傻子呢吧?你身後這些魔們個個恨我入骨,我若是把這倆人放了啟城投降,估計不出片刻我便會被千刀萬剮!」病魔陰森森的笑著說道。阿黎一聽,跟自己想的差不多。
「呵呵,你也看出來了,他就是騙傻子呢!我說病魔,你的信使幫我帶給你的禮物你可收到?那金光燦爛和熱氣騰騰的感覺如何?」阿黎笑呵呵的朝著那病魔說道,病魔氣的臉色由蒼白變成煞白,手指關節攥的咯咯作響。
「那是我送的,我送的!」林妹妹見阿黎冒名頂替,慌忙說道,明明是人家送的嘛幹嘛往自己身上攬啊,想完,不禁鄙視的看了阿黎一眼。
「好,好,感覺好的很!」病魔咬牙切齒的看著阿黎和林妹妹,恨不能將這二人生吞活剝了。
「娘,你老什麼時候回來的,最近怎麼樣啊?」餓魔看著自己的老娘站在那裡一言不發很是擔憂,便朝城牆上喊道,誰知那老太太卻不搭理他,眼睛直直的盯著清源,眼中閃著激動地淚花看起來甚是不平靜。
「哥哥,咱老娘不會有事吧?怎麼這副表情?」餓魔擔憂的向食魔問道。
「不知道,老娘一向神神叨叨的,誰能弄明白她的心思啊,估計是看到什麼讓他激動地東西了。你看她老盯著那小胖子,若不是看上那小胖子了?」食魔摸著腦袋回答,答案讓餓魔一臉的黑線,心想有這麼說自己娘親的嘛。
冰魔和風魔也是滿眼擔憂的看著雪魔,此刻雪魔半裸著身子,身上的淤青明顯顯得甚是狼狽,風魔死死的盯著雪魔,臉上青筋突起,拳頭攥的緊緊的,隨時都有要爆發的可能,夢魔立在他的身邊,一個勁的勸他淡定,但是風魔似乎什麼都聽不進去。
「喂,病秧子,你想幹嘛,把那姐姐和婆婆放了我便給你那金光燦爛的解藥。」林妹妹見眾人都不吭聲了很是不適應,便朝著城牆上大喊道。
「放了他們,你們想的容易,先過了這關再說吧!」病魔冷笑道,接著從袖中抽出一根細長的黑蕭,嗚嗚咽咽的聲音從那黑色簫聲中傳出,聽著甚是淒涼。
「搞什麼東東?」阿黎聽著那簫聲覺得甚是刺耳,不禁捂著耳朵說道。龍燦兒知道那簫聲詭異,慌忙查看眾人,見眾人並無什麼不妥,心稍微放定。
「阿黎,真的好難聽,你吹一曲好聽的吧?」清源幫林妹妹捂著耳朵說道,林妹妹也衝著阿黎滿臉的祈求,那嗚嗚呀呀的聲音攪得人耳朵疼。
「給你!」綠葉也被這難聽的噪音吵醒,從嘴巴裡吐出一條紫靈石長笛遞給阿黎,阿黎無奈的接過長笛,輕輕放入嘴邊,瞬間悠揚的樂聲從那長笛中傳出,曲調婉轉歡快,將眾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眾人的耳朵好過了不少。
那病魔聽到阿黎的笛音眉頭一皺,手中的黑色長蕭好有所反應,重重的抖動了了一下。「該死!」病魔低聲咒罵,接著收斂心神,又是一陣嗚嗚咽咽。嗚咽聲加重,只見這是天空中多了幾道影子。
「蟲魔、石魔、屠魔、光魔?」夢魔盯著那幾道身影說道,細看那幾魔,身上黑色霧氣濃重,眼神呆滯,好似是被人控制了一般。
「孟師兄,這幾魔看起來很是古怪,幾年前我親眼見到蟲魔葬身在病魔手下,或許眼前的只是一些任人擺佈的傀儡。」獸魔看著蟲魔,也覺察出異常說道。
「看來那根長蕭確實是攝魂簫,大家小心為妙,不要刻意去聽那簫聲!」光頭老頭提醒道。阿黎看了他一眼,心想竟說廢話,這麼難聽誰會去刻意聽啊。
「夢魔叔叔,這些人留還是不留?」龍燦兒看著蟲魔四人問道。
「既然是傀儡,便不必留了!」夢魔見龍燦兒徵求自己的意見,心中很是高興,幽幽的說道。
「藍就。紅日還有雷神爺爺,這幾人就交給你們了!」龍燦兒聽聞不必留,也不想耽擱時間,這嗚嗚呀呀的聲音著實讓他心煩,還是速戰速決的好。雷神三人領命,威風凜凜的往前一站,三人都有金光護體,又都英俊非凡,很是拉風。
那四魔受簫聲指揮著迅速向龍燦兒重來,紅日等三人齊齊的冷笑一聲,三人一起發功,水流、雷電、和火焰三道物質交織包繞四魔,瞬間那四魔便化成了一堆灰燼,從空中散落。
「媽呀,太彪悍了!」食魔忍不住讚歎道,想那蟲魔等人也是魔界正白八經的正魔,那石魔真身還是快堅硬無比的石頭,竟然就這樣被秒殺了,而且是一同被秒殺,親眼所見不得不震撼。
「該死,該死!」那病魔見此已經傻了眼,也顧不得吹簫,攥著拳頭大喊著該死,跟神經不正常似的。
「我說病魔,聽聞你厲害的很,為什麼老幹這種偷襲,群毆,找人當炮灰的勾當,有本事你親自過來跟我身後這群叔叔伯伯姑姑們較量較量!」阿黎看著病魔這縮頭烏龜的樣子很是看不慣,心想就這麼一個衰人怎麼能混成這樣,他都替地魔等人感到羞愧。
「你們最好別過來,過來我就弄死這兩個女人!」病魔聽到阿黎挑釁自己,知道眾人接下來的目標便是自己,伸出尖尖的爪子死死的扣住雪魔與食魔娘親的脖子。食魔娘親滿不在乎的撇撇嘴,一臉的鄙視,淡淡的衝著雪魔說道:「雪丫頭,事情再大也不過命,你千萬別想不開!」聲音雖不大,但是卻清楚的傳到眾人的耳朵中。
冰魔聽聞眉頭一皺,她的妹妹她再清楚不過,自是知道食魔娘親話裡的意思。
「先知大人教訓的是,但是我這一生已然這樣了,真的沒有活下去的意義了!」雪魔悲愴的說道,說完眉頭一皺,化作一巨的大雪球,朝病魔滾壓過去。
「不要!」風魔自是知道雪魔要做什麼,嘶喊著衝上去,龍燦兒身形一晃,迅速飛上那城牆之上,趁病魔全力應付雪魔之際,將那圓潤的老婦人重重的向眾人方向跑去。
「哎呀,我的老娘啊!」食魔反應較快,慌忙起身去接他的娘親。
那病魔受到雪魔拚死一擊,尖銳的手爪狠狠的插向那雪球,那雪球悶哼一聲,恢復人形,只見病魔那尖銳的利爪已經插向雪魔的左腹腔。雪魔狠狠的抓住病魔的手腕,將所有的寒氣集聚在雙手之上。
「賤人就是賤人!」病魔紅著眼睛冷冷的說道,手臂在雪魔腹腔內狠狠一轉,雪魔吃痛向後狠狠倒去。
「你不能死!」身後風魔將雪魔牢牢接住,這時眾人也已經到達城牆之聲,清源見那雪魔傷的不輕,慌忙掏出一枚綠靈石給雪魔服下。
「你不能死!」風魔緊緊抱著雪魔低喃到,雪魔伸手撫摸著風魔的臉弱弱的說道:「你若不是我娘親所生該有多好!」風魔聽聞,呆呆的蹲在那裡,回首看看一臉擔憂的冰魔,臉上不禁露出一絲苦笑。
原來一切都是錯的,他的情,他的心這一切都是錯的。他一直以為自己雪魔看不上自己那瘦弱的身軀,原來不是不愛,而是不能愛。娘親死的那日,那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娘親身邊,他白衣白髮,眼神中有說不出的哀傷與憤恨,他靜靜的看著自己良久,最後重重的歎息了一下還是將他帶了回來。他一直以為他不喜歡他,覺得自己配不上自己的女兒,現在才明白,他心裡那時是什麼感受。那是他眼中的哀傷與悲憤是何緣由。
「你已經無路可走了,拚死掙扎只會讓你死的更加悲慘!」龍燦兒看著驚慌失措的病魔說道。
「呵呵,死?我是不會死的,我是人類誕生後的第一種病痛,我無形無根,更不會有死亡!」病魔臉上猙獰,囂張的說道。
「是嘛,你你緊張什麼?害怕什麼?」龍燦兒看著病魔那因害怕而驚懼的臉龐鄙視的說道。「你若是自己投降,我或許還能給你留個全屍。」
「做夢!」病魔惡狠狠的說道,然後迅速向龍燦兒衝來,龍燦兒眼神一冷,手中長劍一揮,瞬間一道凌厲的劍氣閃過,魔魔你看似羸弱的身體瞬間被砍成了兩瓣。
「去死吧!」冰魔見妹妹如此,心中很是憤怒,狠狠的兩道白色寒氣自手中發出擊在病魔那被削成兩瓣的身體上,瞬間那兩瓣身體便凍成了冰棍。
「暈,我的蕭凍裡面了!」阿黎剛過來,見了那兩瓣冰棍一陣噁心,皺著眉頭說道。「紅日,靠你了!」阿黎不滿的看了冰魔一眼對著紅日說都。
「好像還沒死呢,是解凍還是燒成灰啊?」紅日盯著那兩瓣身體問道。
「留著有什麼用嗎?主要能找到那隻玉簫就行了!」阿黎滿不在乎的說道。
紅日的火勢很猛,不一會兒在一陣撕心裂肺的尖叫聲中,那兩瓣身體便化作了灰燼,灰燼中,那只黑的玉簫似乎已經變了顏色,有些發灰,但是看起來卻很是瑩潤漂亮。玉簫旁邊還有一金色的盒子,阿黎將那玉簫塞入口袋,打開盒子細細查看,只見盒中藏有一本金色的冊子,冊子首頁是用玉石雕刻的五個精緻的小字:蟲獸馴養錄。
阿黎看了那冊子很是歡喜,病魔那些噁心的東西估計都是拜這本冊子所賜。
那雪魔服用綠靈石後身體迅速恢復,風魔將自己的衣衫脫下披在雪魔的身上,一臉的迷茫,好些事情一時確實難以接受,比如自己愛了上前年的人竟然是自己的親姐姐。
「就這麼久結束了啊?」大乖二乖的娘親此刻也登上了這城牆,見她面色紅潤有光澤,想必這些年她沒吃什麼苦。「老身還以為今天又好戲看了呢,沒想到這病魔也不過如此,當真無趣。」老太太說道,看來又是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
「小胖子,你家是哪的啊?今年幾歲了?」那老太太四處瞅瞅,看到正滿臉哀傷的看著風魔和雪魔的清源,輕盈的跳到清源的身邊摸著清源的小腦袋問道,顯得很是和藹。
「娘親怎麼了?不會真看上這小胖子了吧?」餓魔看到自己娘親臉上那慈祥的笑容很是不適應的問道。
「誰知道呢,娘親的心思誰能猜著!」食魔看著這一幕,無奈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