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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十五章 夢境奇遇 文 / 季小邪

    天微亮,康婆婆和老道便要走,龍燦兒去送他們,阿黎和清源也跟著。龍燦兒畢竟是小孩子,做事總是顧頭不顧腚,一心想著要跟阿黎生活在一起,卻忽略了跟阿黎在一起便得跟康婆婆和師傅離別。早上見倆人要走,才轉過這個彎來,心裡覺得很不舒服,淚眼濛濛的看著兩人。康婆婆也多有不捨,看著龍燦兒那傷感的小臉蛋,覺得心都要化了,自從那年老道抱著龍燦兒誤入巫嶺,看婆婆就一直對龍燦兒喜愛有加,小傢伙天真活潑,做事總是有那麼股擰勁,但是對康婆婆確實極為孝敬和順從的。老道的不捨之情更是不用說,早已背過頭去偷偷抹眼淚。

    「燦兒,既然選擇了就得堅持,康婆婆和你師父想你的時候會時常來看你的,你也可以隨時回巫嶺啊!」康婆婆安慰道,龍燦兒似懂非懂,看看阿黎,不禁點點頭。

    目送著親人遠去,龍燦兒很是難受,但是礙於阿黎在面前,還是強忍著淚水。阿黎和清源在一邊看著這情景,心中也替龍燦兒難受,當初離開清心島時的感覺,現在又襲來,阿黎突然好想老祖宗和王姑姑她們。

    墨水漾見倆人已經走遠,招呼著三個孩子一塊吃早餐,餐桌上墨水漾詢問龍燦兒是否知道能夠延長老人家壽命的方法。龍燦兒想了想,便跑回房間拿出自己的包袱,從裡面提出一袋鮮紅的罕見的果子說道:「這是巫嶺的赤油神樹結的果子,是增加靈氣、恢復元氣的上品珍果,或許有用。我就分的這些,自己沒捨得吃,本是拿來送給阿黎的。」自從那日龍燦兒被那黑衣人植入體內那團紅光後,每晚睡覺龍燦兒總覺得身體暖暖的,那個黑衣人總會出現在他的夢中,向他傳授很多東西,弄得他每晚都很疲憊,這赤油果的功效便是那黑衣男子所告知的,這赤油果對於修道修仙之人能提高靈力,對與一般的凡人則會強固本元、延年益壽。

    墨水漾看著那滿滿一布袋泛著白色神澤的果子驚得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赤赤······油神神果?」她小時候在家族所珍藏的古籍中見過關於赤油神果的描述,據說是由巫靈先祖的英靈所幻化的神樹所結的果子,五百年一熟,產量稀少且極為罕見。看到這滿滿一布袋的數以百計的赤油果,墨水漾覺得眼前冒金星,激動地直想暈。

    還未等墨水漾從震驚中反應過來,龍燦兒便將這赤油果推到阿黎的眼前說道:「阿黎,康婆婆說這是神果,吃了能變漂亮的,果子成熟那天好多妖精都去搶了,我把這些都送給你!」阿黎看著那些紅紅的瑩潤的泛著白色光芒的果子很是喜歡,拿起一顆放在嘴裡,甜甜的暖暖的香香的很是可口,吃了以後感覺像是一股暖流從喉嚨一直往下延伸,感覺特別舒服。「真的好好吃,又香又甜。」阿黎讚美道,跟抓糖豆子似給清源和龍燦兒一人抓了一把。

    看著三個小孩拿著神果當糖豆子吃,墨水漾趕緊制止:「阿黎,這果子珍貴的很,五百年才結一次,而且這世上就只有一棵樹能結這果子,你們可不能這樣吃。」

    「是嗎?可是果子長出來不是讓人吃得嗎?不吃留著它們幹什麼?」阿黎反問道。龍燦兒跟清源也好奇的看著墨水漾。墨水漾一時語塞,尷尬的站在那裡,思索了良久才說道:「這果子能延緩壽命,島上的老祖宗們年紀大了,隨時都可能被閻王爺抓去,吃了這些果子便能不讓閻王爺抓走,不如我們把果子送給她們,她們平時那麼疼阿黎,阿黎是不是也不想讓她們死啊?」

    阿黎點點頭,然後看了看布袋裡的果子。這島上上了年紀的老祖宗一共有二十八位,阿黎從袋中數出二十八枚果子推到墨水漾的跟前,說道:「島上一共住著二十八位白頭髮的老祖宗,一人給她們一顆吧!」清源看了看自己手裡的果子,拿出一顆放在墨水漾的面前說道:「我師父年紀也大了,鬍子都白了,這一顆捎給我師父吧。」說完,三個娃娃又各顧各的吃了起來。

    墨水漾站在那裡心中五味陳雜,看著這三個小祖宗拿著寶貝這樣個吃法心疼的很,說她們沒良心吧,還惦記著那些老人,說她們有良心卻覺得對不起自己的良心,可總不能跟孩子搶東西吧,這樣以後還怎麼在這三個小東西面前立足啊。無奈只得兜著那二十九枚果子悻悻的離開。

    墨水漾快馬加鞭的趕到清心島,將果子給王姑姑看,王姑姑見了亦是一驚。墨水漾將阿黎的話告知王姑姑,聽聞沒有自己的份,王姑姑心中頗為可惜。將島上的各位老祖宗級別人召集在老祖宗的大殿中,分發了阿黎進獻的赤油果,各位老人見到赤油果都很是欣喜,不住的誇讚阿黎的乖巧懂事。墨水漾心想確實乖巧懂事,在阿黎看來這些根本就是些美味的糖豆,估計各位老祖宗看到那三個娃娃拿拿赤油果當糖豆吃的奢侈情景,估計該氣的七竅升煙。

    老祖宗服用了赤油果,蠟黃的臉上逐漸恢復紅潤,老和尚拿著清源送他的果子也是一陣激動,心想到底是自己一手帶大的,這小東西還真有良心,見老祖宗服用了赤油果頗有好轉,便將自己那一顆也送進老祖宗的嘴裡。王姑姑在一邊看著頗為動容,這老和尚對老祖宗還真是一片癡心。

    沒過一個時辰,老祖宗便恢復了精氣神,聽完墨水漾講完巫靈首領拜訪以及赤油果等眾多事情,不禁感歎:「阿黎果真是我國的寶貝啊,你做的很好,收下龍燦兒不僅我國多了一員人才,也代表著我國與巫靈一族交好,這是件難得的好事。」

    不一會兒,阿黎三人將一大袋赤油果連吃帶送的消耗了一大半,剩下的一小半被阿黎小心翼翼的收起來。三人吃了大量神果,體內靈氣大增,一股巨大的靈氣在三人體內攢動,迫使隱藏在各自體內的一些東西開始蠢蠢欲動。三人都覺得身體暖暖的,懶洋洋的想睡覺。

    清源回到房裡,覺得身上燥熱的很,但是困意襲來,便趴在床上迷迷糊糊怎麼著都睜不開眼睛,恍恍惚惚之中,一陣寒風吹來,清源身體一冷,頓時清醒過來。睜開眼睛,周圍是茫茫無際一眼望不到邊的冰雪世界。清源立在最為神聖的雪山頂端,前面是一個穿著古怪的紅衣僧人。他們**著一根手臂,蹲坐在雪山之頂,誦吟著清源聽不懂的經文。那經文子僧人口中迸出,在空中匯成金色的字符,跳入到清源的頭腦之中。清源只覺得渾身血脈順暢,身體舒服的很,不禁想有大喊一聲發洩一下的感覺。僧人吟誦很久,清源虔誠的立在一邊慢慢體會,身體中那股舒暢感越來越強烈,終於清源大吼一聲,只見周圍冰雪坍塌,僧人微笑著端坐在那裡,任冰雪覆蓋。

    清源那一聲吼叫,實則沒有震塌冰山,倒是給了他所處的書屋一擊重創,巨大的氣息自清源體內射出,使樹屋強烈抖動了一下。

    這會,龍燦兒也在夢境之中,那個黑衣人又出現在龍燦兒面前,還是在不停地演示各種神奇的術法,男子俊美的臉龐上濃眉微蹙,一邊說一邊操作,造就出眾多的丹丹藥藥,還有好多奇怪的東西。男子的聲音和手法像是有股魔力,吸引著龍燦兒全神貫注的接受著,不敢有絲毫的懈怠。男子手法與語速越來越快,身體飛速旋轉著,就在這時,黑色身影突然消失,黑色身影站立的位置出現了一個身著金色絲袍的男子,那男子微笑著,蹲坐在半空中,龍燦兒清晰地看到他體內有股紅色的氣流在遊走。龍燦而不自覺的按照男子體內氣流遊走的方向運動自己體內的真氣,覺得體內舒暢無比,常年集聚在丹田內的那股時常讓他難受的氣流也逐漸匯入到自己的真氣之中,那股氣流使龍燦兒體內的真氣迅速遊走,龍燦兒只覺得身體漲得厲害,不禁怒吼一聲,重重一掌朝眼前金色絲袍男子打去。無辜的樹屋又挨了龍燦兒強大的一掌,裂成了幾部分。那男子溫柔的看了一眼龍燦兒,依舊微笑著,消失在龍燦兒眼前。

    眾人聽到兩聲巨響先後自樹屋傳來,慌忙跑去,此刻樹屋已坍塌,龍燦兒身體被氤氳的霧氣環繞,清源身體被紅光環繞,兩人正在霧氣光暈的包圍中懸在空中呼呼大睡,唯獨不見阿黎。眾人心中甚是驚奇,爬上大槐樹尋找阿黎,只見阿黎正在樹屋的廢墟中睡的香甜。阿黎面色緋紅,像是喝多了醉酒似的,週身被金色的光芒環繞,不知道做了什麼美夢,在睡夢中甜甜的笑著。

    墨水漾從清心島回來,聽聞樹屋被毀,頓時一驚,聽到來人稟報三個孩子都安然無恙,只是身體均被光環圍繞,便急匆匆趕到樹屋。看見懸在半空中的龍燦兒和清源,心裡嘀咕難道是赤油果吃多了所致,沒考慮多少,親自爬上樹屋,看到同樣睡的香甜的阿黎,想伸手去觸碰她,卻被她身上的金色光暈重重的彈回來,險些沒掉下大樹。

    墨水漾派人在那盯著,說三位小主如有甦醒立刻匯報。

    此刻的阿黎正沉浸在甜甜的夢裡,夢中她躺在一位身著七彩霓裳的女子的懷裡,那女子是她見過的所有女子中最美麗的一個,她用充滿柔情的眼光看著阿黎,讓阿黎覺得很溫暖。

    「你是我娘親嗎?」阿黎抬臉問道。女子溫柔一笑撫摸著阿黎的小腦袋點頭回答。阿黎很是高興,抬手摟住女子的脖子問道:「那為什麼我以前沒見過你呢?你把我生下來以後幹嘛去了?別的小孩都有娘親,就我沒有,你為什麼不要我了?墨娘親說你跟爹爹去了天界,是真的嗎?」阿黎問著問著覺得很委屈,眼淚吧嗒吧嗒的掉了下來。

    霓裳女子抬手抹掉阿黎的眼淚說道:「娘親正在與你父親鬥爭,等娘親勝利了便會來接你,娘親沒有不要你,你要記住,娘親時刻都在你的身邊,只不過你看不見娘親,但是娘親可在看著你呢。」

    「真的?」阿黎不相信的問道。霓裳女子笑笑:「阿黎喜歡漂亮的東西,阿黎有個朋友叫阿白,還有個手鐲叫飛兒,阿黎背後還有朵牡丹,晚上老是發熱對不對?」

    「你真的什麼都知道!」阿黎高興地再次抱住娘親的脖子,兩人親密的聊著,笑著,這讓阿黎覺得很是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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