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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五章 初進清心島 文 / 季小邪

    牡丹坊前任坊叫做王玉雅,是牡丹國最大的家族的嫡系後嗣,王玉雅今年剛過五十歲,壯年喪夫,武學修為非同一般,膝下一兒一女,兒子在軍隊中當將領,女兒則是皇宮女官,輔佐萬紫嫣。現任的牡丹坊坊主便是由她親自培養的,退役後隱居清心島,照料好多隱世的牡丹坊老祖宗,眾人則喚做王姑姑。雖說現在牡丹坊由墨水漾統領,但是大多事情還是會向王姑姑請示,畢竟薑還是老的辣,歲月積澱給人的智慧是是年輕一代所欠缺的很的。

    王姑姑幾乎強行將阿黎抱走,欲帶到了離牡丹坊不遠的清心島中,清心島處於清心湖的中央,是一規模不小的湖中島。那清心湖湖水四季常溫,水質清甜,島中林木茂盛,氣候宜人很適合人們在此修養。所以島上樓閣林立,成為專從皇宮和牡丹坊退役的那些德高望眾、老謀深算的人安度晚年的場所。俗話說,狐狸不成精,只因太年輕,島中不止是王姑姑那一代,甚至往上推好幾代的念過百歲的老祖宗級的都有。她們坐鎮島中,運籌帷幄,觀看著天下的態勢。

    阿黎看著王姑姑那已爬上皺紋的臉,看著身後跟著的那群奶奶級的人物,再看看萬紫嫣等人年輕漂亮的臉蛋,心裡老大的不願意。不禁撇撇小嘴哇哇大哭起來,墨水漾和萬紫嫣見狀,趕忙衝過去。墨水漾輕聲說:「姑姑,阿黎還小,還不適合學東西,阿黎向來又調皮,還是交給我們照顧,等阿黎懂事了再帶去清心島也不遲。」話剛說我,便被墨家的長輩和王姑姑狠狠的瞪了一眼。

    萬紫嫣見墨姐姐沒頂住,慌忙接過來:「就是,就是,小孩子開蒙太早會累壞腦子的。」她的話還沒說完頭上也重重的挨了萬姑姑的一記,這下是真用勁了,疼的萬紫嫣直揉腦袋。

    「去,把阿黎所有的東西給我收拾妥當,送往清心島。」王姑姑說完邊帶著她的中年團趾高氣昂的走了,急得萬紫嫣上躥下跳嗷嗷直叫。眾人見狀也沒轍,只得眼睜睜的看著阿黎淚眼巴巴的被人抱走,心中無限惋惜。

    清心島上風景如畫,進入島嶼彷彿進入仙境。眾人入島後沒有散去,而是跟隨王姑姑帶著阿黎去見島上的諸位老祖宗們,一路上眾人也是滿心擔憂,就怕老祖宗們跟她們似的倚老賣老把阿黎強行留在自己身邊。阿黎那可愛的小模樣著實招人喜愛,這清心島上住著的都是些老傢伙,難得來個這麼可愛的小娃,每個人都稀罕的不得了。

    眾人浩浩蕩蕩的來到一所有著朱紅大門的院子外,畢恭畢敬的站著,阿黎自從入島就停止了哭聲,東張西望的打量著這裡的新環境,忽視了眼前的這群奶奶們。此刻阿黎正在打量著那紅色大門上的一對金色門環,門環是純金的,上面刻著牡丹浮雕,在陽光下閃著誘人的光彩。阿黎黑珠子般的眼睛閃爍著,在王姑姑的懷裡拚命的往門環的方向掙,要去抓那倆門環。姑姑看著阿黎皺著眉頭努力掙扎的小樣,心裡暗笑,這小丫頭還真識貨。

    不一會兒,通報的婆子回來了,領著一行人進了院子,院子裡到處載滿了牡丹,香氣四溢。小阿黎鼻子動動,貪婪的猛吸了幾口,感到很滿意,只是還不時地回頭看看門的方向。進入議會室,裡面已坐滿了人,眾人分別按次序站好,王姑姑將阿黎抱給老祖宗。阿黎看到眼前那滿是皺紋和滿頭白髮的老婦人覺得甚是恐怖,頓時放生大哭起來,老祖宗面對著突如其來的哭聲,很是慌張,慌忙拿起一枚蜜餞塞給阿黎,阿黎卻將蜜餞重重的摔在老祖宗的臉上,哭聲更響。

    老祖宗頓時尷尬的不知所措,自己活了一百多歲了,還是頭一次遭此大辱,可是看著眼前哭的震天響的小娃,實在是發不起火來。「誰有辦法讓這小娃娃停止哭聲,大賞」老祖宗擺弄了阿黎一會,徹底沒轍了,只好求助。王姑姑站在一邊,心中暗喜,這樣一來,怕是老祖宗們不會跟她搶阿黎了。

    「晚輩也許知道方法,這小娃喜歡各位祖宗門上的門環,老祖宗可以試試。」王姑姑立在一旁說道。

    老祖宗被阿黎架在那裡,正在難受的時候,聽到王姑姑的話,趕緊讓人去摘門環。很快門環取來,老祖宗將其遞到阿黎的面前,瞬間阿黎便停止了哭聲。

    老祖宗如釋重負,看著把弄著門環的阿黎欣喜的說道:「這小傢伙倒是真實貨,這對門環乃是雪山上的得道高僧贈與老身的壽禮,有鎮邪驅魔的功效,而且這材質也非一般黃金,乃是雪山有的珍貴凍金所造,將此懸在門上,能使整個院子都冬暖夏涼,蚊蟲不侵。也罷算是給這個小傢伙的見面禮吧。」說完,哈哈笑了起來,阿黎聽到笑聲,再看看老祖宗那蒼老的臉龐,不禁撇撇嘴巴,繼續低頭玩她的禮物。

    在眾人的注目下,老祖宗慢慢退卻阿黎的衣物,露出阿黎小小的後背,背上那朵鮮紅的牡丹花胎記展現在人的面前,現場一片唏噓。

    「傳聞三個月前,蓮國出現血色牡丹祥雲,我派人去查探,聽聞蓮國將軍之女下嫁林家,後來懷胎十三個月才生產,生產當天便是那血色牡丹雲出現那天,只是後來林家滿門被滅,那新生的女娃也不知了去向,不知可與這女娃有關?」老祖宗看著那阿黎背上的胎記問道。

    「老祖宗盛名,那消失的女娃正是阿黎,她是被巫嶺的巫靈統領所救,推測到跟咱們的淵源才送到咱這來的。」王姑姑將墨水漾給她的寫有阿黎身世的錦緞呈到老祖宗面前。阿黎見到那錦緞,一把抓住,死死的攥在手裡,絲毫不給老祖宗面子。

    各位老祖宗見了阿黎,看其性格乖張,便放棄了親自培育的念頭,讓王姑姑將其帶回去好生調教,王姑姑等大喜,表示必當傾囊相授。看到晚輩們抱著阿黎離去,老祖宗們均都依依不捨,好久都沒享受帶孩子的樂趣了,心裡都挺癢癢,可是阿黎那哭功確實了得,只得再等幾年,等阿黎懂事了再接到身邊。

    阿黎的審美很挑剔,給她選了眾多的乳母好像都沒能入她的法眼,沒辦法王姑姑只能跟墨水漾似的餵她奶漿,雖然一個個被阿黎的吐奶神功吐得甚是狼狽,卻也樂在其中。墨水漾和萬紫嫣親自將阿黎的東西送到清心島,看到阿黎吐得不亦樂乎,心中五味陳雜,好不容易得到的寶貝就這樣拱手送人,確實不甘心。阿黎見了她們兩個,甚是高興,張著手臂讓她倆抱,激動地萬紫嫣熱淚盈眶,不知道的還以為阿黎是她生的呢。王姑姑在一邊看的妒忌,摸著被阿黎吐了一臉的奶水怒吼道:「你們倆給我放下東西抓緊走人,喜歡孩子自己生去,抱著別人的孩子在這哭哭啼啼。」

    阿黎見她倆被王姑姑訓斥,刺溜一口奶漿準確無誤的噴在了王姑姑的臉上。萬紫嫣沒忍住,當場爆笑起來,墨水漾看著自己師傅那鐵青的臉,慌忙拽著萬紫嫣逃之夭夭,不過還沒出大門也忍不住爆笑起來。阿黎瞪著眼睛看著她倆慌忙逃跑,撇撇小嘴委屈的哭了,頓時那白皙粉嫩的小臉上淚如雨下,弄得王姑姑束手無策。

    為了討好阿黎,王姑姑她們努力迎合阿黎的嗜好,給阿黎佈置了間金碧輝煌色彩斑斕的小房間,老祖宗賞的那倆門環也經過首飾部的加工,做成了一對漂亮的手環和腳環。阿黎的情緒這才漸漸穩定下來,哭功暫時被收了起來。

    因為是牡丹之主,整個清心島對阿黎寄托了很大的希望,所以從小便潛移默化的培養阿黎的各種技能。每天阿黎要在掛滿字畫的房間裡待一個時辰,在掛滿內功心法和武術招數的房間裡待一個時辰,在針繡坊待一個時辰,在製作坊待一個時辰等等。每天面對這些無聊的東西不說,還得被人看猴似的觀賞,雖說各室的奶奶們對她都很好,可是阿黎還是喜歡跟年輕人待在一塊。

    就這樣,過了近半年,阿黎慢慢的開始張嘴說話,會說的第一句當然不可能事爹爹娘親,但讓眾位姑姑們失望的也不是什麼姑姑婆婆,從小阿黎嘴裡喊出的第一個詞竟然是珠花,小阿黎指著王婆婆身邊的侍女的頭髮上待得那朵鮮紅的瑪瑙珠花連喊了兩個珠花,讓王婆婆很是傷心,自己辛苦拉扯了她大半年,在她心裡的地位竟然還沒這一瑪瑙珠花重要。

    阿黎學說話學的很快,只要是漂亮的事物,她聽一遍就會說,但是她看不上眼的打死她都不會說的。這半年來,阿黎除了學會說話,還用盡各種辦法搜羅了好多的寶貝,有些是她趁人不注意從人身上偷摘的,有些是張口問人要的,有的是各室婆婆們為了討好她送的,還有一些是仍不死心的萬紫嫣派人送來的。阿黎每天都被這些東西圍繞著,覺得無比的幸福,就是每天都必須去各個室看一些千篇一律的東西,讓阿黎很不高興。

    經過這半年,阿黎跟各室婆婆們親近了不少,沒有墨水漾她們的對比,各位婆婆們看起來也順眼了許多,起碼比那些老祖宗們好看。各室的婆婆們阿黎也認了差不多,見面了阿黎也會賣乖甜甜的喊上幾聲,哄得各位婆婆們眉開眼笑。可是小阿黎卻更希望年輕的面孔的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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