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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咦,魏姐,你這是人品爆發,又作出如此妖孽的詩句了?我看此曲《木蘭花令》一出,三年後激發『畫眉墨』的才詩,非你莫屬!」
忙了一天的朱淑真,一回到曾衣巷的亭園小築中,居然看到琴案上擺著如此好詩,不由對這個結義金蘭姐姐的才情敬佩趴下了。
何如薄倖錦衣郎,比翼連枝當日願。一想到那個小傢伙居然以深閨怨婦的手法寫詩勸慰自己,魏夫人嘴角就牽出一絲笑意,「呵呵,姐還沒練到如此看破人生的地步,作此詩者,是另有其人!」
「啊,另有其人,不會吧?姐姐切莫騙我,此詞浮有深深的『閨怨』同時,還暗含道家無為的思想,似是勸說『與意中人相處,如果後來產生了怨恨、埋怨,沒有了當初剛剛相識時那種海誓山盟的美好和淡然,那麼就把回憶停留在初次見面的感覺,當時的一見鍾情、了無牽掛,足以回味今生』!當今天下大儒者,能有此能力者,除了姐姐你,還能有誰?!」
能把閨怨寫到如此,當今天才女,豈是無名之輩?朱淑真感覺自己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貌似那個妖孽小姑娘李清照再過個十幾年,也許有此功力,但此時的話,必不可能!若是自己寫的話,如果靈感來了,好似有這個功力,難不成這幾天受刺激了,是自己昨夜夢遊寫的?
「這次你沒猜著,不是大儒作的!而且有一點你搞錯方向了,能寫閨怨詩的不一定就是女子!」看到朱淑真欲~求不滿的樣子,魏夫人沒來由地想笑,不過,還是很友好地給了些提示。
居然是男人寫的?朱淑真倒吸一口氣,不過隨後她的腦袋中冒出一個人影來,「哦,如果是大學士級別人所做,不是竻門秦觀的話,我實在想不出還有何人有如此學平!姐,沒想到你居然跟秦觀也有一腿喲,都說秦大學士長得英俊瀟灑、風~流倜儻、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打住打住,秦觀這個老男人的年代也經過去了,我可以明白地告訴你,作此詩者,更年輕、更英俊、更瀟灑,我家朱大才女第二春的時間到了,給姐捏幾下肩膀,姐就告訴你人家生辰八字如何?」
魏夫人沒想到這個花癡的夢中情~人居然是秦觀,有必要給她傳輸新的流行理念:現在都流行老少配了好不好?
果然,朱淑真聽到年輕一代中,居然還有人的才情強過秦觀,不由眼球大亮,「哦,年輕一代男人中,還有才情能匹敵過秦大學士的人?好,小妹就給你捏了,我倒要聽聽,到底是何方高人!」
「唉,說起來,這人你還認識,我知道他至今未婚,喜歡漂亮又帶攻擊性的才女,你如果喜歡老牛吃嫩草的話,剛好各個方面都還比較符合,不怕受傷,想試試運氣,請乘早動手!」
這次魏夫人說的信息大都是真實分析得來的,一個三十歲不到的女人,如果上天還沒忘記她,第二春趕緊發芽還來得及。
「咳咳,魏姐,你別學婆婆的媽媽那樣唸唸叨叨好不好,直接說重點,那人叫什麼?」朱淑真被她玩了半天,好奇心早激得如拿很多水桶提水一樣,七上八下啊!
「一念起,天涯咫尺,一念滅,咫尺天涯,用我三生煙火,換你一世迷離!」不知何時,魏夫人感覺有一首詩已經深入靈魂,否則每次吟誦,怎麼頭腦就一陣迷離?是那個謊言太美麗,以至於所有女人都會跟著受影響?
朱淑真一聽魏夫人吟誦出此句,腦海中瞬間冒出一個人影,「靠,又是這傢伙……唉,我早該想到是他了!」
暴叫一聲後,朱淑真長長地歎了一口氣,隨後剛才所有的好奇心,都隨那聲歎息被她全部吐盡一空,心情重歸平靜,空氣中的氣氛也為之一凝,再也沒有剛才相互調笑的氣氛。
良久,朱淑真才再次抱起一把古琴往裡走去,邊走邊輕歎一口氣,「唉,這個妖孽,也就沒心沒肺的易安妹子,才有資格跟他對掐,我嘛,還是有空掐掐琴弦吧!」
趙明誠不知道自己已成為很多人口中的妖孽,他此時正為如何搞定小衙內頭疼,這幫不愛學習的娃,你想要讓他們多記幾首詩,簡直比登天還難!
不過,這幫人,人還是相當機靈,就憑那幾個帶頭娃眼球轉動的速度,說明個個基因良好,都是不好對付的主,昨天自己隨便亂彈了一首『自掛東南枝』,沒想到能引起他們的簡單跟唱,這是個好現象,倒是讓他想到了對付這幫萌娃的辦法!
當然,趙明誠覺得另一種鑽空子的方法也得同步進行,條上不是說每背一首古詩就加一分嗎?
那自己就把所有能想到的,最簡單的詩句都集中起來,到時,實在沒辦法就玩魔鬼式衝刺班特訓,說什麼也不能墊底!
這一夜,不知有多少人,被何執中這條可惡的鯰魚,搞得沒睡好覺!
第二天一大早,負責收集資料的幾個娃,早早地聚在一起共享信息!
看著厚厚的一疊資料,很多人臉都綠了,做為軍師級人物,歐陽珣不辭勞苦地開始分析道:
「從此人九江一戰盡滅來敵戰役中,可以看出,此人對待敵人很凶殘,一般不留活口!」
「從此人設計請吃飯揍蔡行來看,此人絕對也是玩謀略高手。像蔡行這樣的狠人他都敢下手,由此斷定此人應該有嚴重的暴力傾向,而且是膽子很大,做事不記後果,當然,也有可能後果已在他掌握中。」
「最後還有最嚇人的一條,此人絕對是呲牙必報之輩,而且可能還崇尚那種君子報仇,十年不爽的那種……且看當年李清照曾在詩詞一道上虐過他,你
再看看他最近捲土重來後都做了哪些事?」
「竟然在狂追她!這不是典型的想追回家吊虐著一輩子折磨她報仇嗎?凶殘,太凶殘了!」
「我很想總結地說:我們能不能不要跟他一起玩?」
聽到歐陽珣這麼詳細一分析,很多人的確被趙明誠的凶名嚇到了,反而是李綱,眼露精光,居然感覺自己的鼎戰意大盛,震動的厲害!
趙明誠沒想到自己憑名號就差不多鎮住了那幫傢伙,等他慢悠悠地抱著古琴踱步到小班時,略一點人頭,這幫小傢伙,居然全都到齊了,不禁欣慰地道:
「各位同學早,看到大家來得很整齊,夫子我很欣慰,讀書,學不學是態度問題;上課,到不到是紀律問題。你們能分清主次,說明大家都是聰明的孩子!好了,大家都是聰明人,溝通起來也方便。還像昨天一樣玩吧,想睡覺的睡覺,想看書的看書,夫子呢,就不跟你們搶教室了,就在外面彈彈琴打發時間好了!」
看到趙明誠就這樣說幾句後抱琴走出去了,所有萌娃們又都傻眼了,他們不由把眼光全部投向歐陽珣,「這就是說的那個凶殘無比的夫子嗎?貌似,很好相處呀?」
歐陽珣也對自己的分析不很自信了,馬上對旁邊的徐度道:「老徐,你再出馬接近他,看看這傢伙到底在玩什麼玄虛!」
扮萌打探敵情是徐度的特長,馬上拿起書本向外面不遠柳樹下的趙明誠靠近,只見他又在彈唱昨天的那首奇怪琴曲,不由走近好奇地問:「夫子,你在彈什麼琴曲?好好聽耶!」
趙明誠根本沒理他,依然沉盡在自己彈的琴曲中,「**佳麗三千人,鐵杵磨成繡花針……病中垂死驚坐起,笑問客從何處來……」
「咦,不對,昨天根本沒有這一句呀?」徐度的笑點不由被趙明誠奇怪的詩曲勾動起來,馬上賣萌地湊過去道:「請教夫子,您老的這首曲,能不能教我唱呀?」
趙明誠略掃他一眼,見這小傢伙這次可是說的滿臉真誠,才略停下來道:「此曲教不得,境界太高,豈是爾等小娃可以學習的?憑夫子我曾經一曲滅魚妖的造詣,也還沒完全悟出曲魂,所以,你們還是一邊玩去,別打擾我悟曲!」
徐度眼睛一轉,張嘴便道:「天下有如此神曲嗎?夫子,你不會是被人騙了吧?」
「住嘴,此曲可是幫我凝成鼎的聖人所傳,豈可有假?你且速速到別處玩去,別打擾我悟神戰曲!」趙明誠說得半真半假,說他真,是因為加入幾絲功德之氣彈唱此曲,他居然發現自己的鼎中才氣在快速翻騰,一曲過後,才氣就會增加不少,由此可以看出,此曲是不可多得的練才曲。
說他假,好吧,這是自己把此曲吹得無限厲害,至於那幫小子,願不願意偷學,大家直鉤釣魚,自願上鉤!
徐度探到有用的信息,馬上跑回教室向歐陽珣報告:「這首能讓大家鼎共震的琴曲,聽夫子說,是曾經幫他凝成鼎的聖人所傳,貌似一首很厲害的神戰曲,只是可信度未知!」
歐陽珣和李綱交換眼神後,共同做出指令:「寧可信其有,也不可錯過!那個記憶力最好的小呂,你且把它全偷記下來,晚上拿回你家叫大人幫忙鑒定一下,其他人,繼續想玩就玩,想睡就睡,當然,想偷學神曲的,你也可以偷學嘛,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