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紋低沉道:「這裡靠近聖地較近,全是些恐怖的老傢伙,不過看在鳳凰大人的面子上,他們到不會為難我。」
衡岳點了點頭,那些墨紋口中的老傢伙對衡岳似乎特別好奇,遠遠的觀望他和墨紋,妖獸的眼神殘暴嗜血,被這麼多恐怖的傢伙注視,衡岳也是暗暗咂舌,但是卻沒有畏懼的感覺,反而,衡岳覺得他們應該畏懼自己一樣。這種微妙的轉變讓衡岳很奇怪。
也確實如墨紋所說,那些強悍的妖獸並沒有發難,在眾多恐怖的氣息的探測下,衡岳和墨紋向著外圍的林海行徑。出了聖地範圍後,墨紋也不必害怕被鳳凰發現,開始全力奔跑。
朱雀林海的浩大衡岳終於體會到了,以墨紋的速度奔行了兩天兩夜,兩界山的輪廓終於出現在視野之中。這還是墨紋走了一條直線,選了最短的距離,遇到小山包墨紋就直接騰空飛行。
在一片密林之中,變回人身的墨紋道:「兄弟,往北走是兩界橋了,以你的實力半天左右就能達到,這裡已經有修道者活動,我不便再送。」
衡岳知道,當初的墨紋進入兩界山,可沒少殺修道者。
衡岳抱拳道:「墨紋大哥,大恩不言謝,只是不知今日一別後,以後還有沒有再見的機會……」
墨紋豪爽的笑道:「會有的,我總覺得你和鳳凰大人很有緣分,說不定很快就會見到了。」
衡岳一張臉立馬苦了下來:「那最好還是別見了。」
墨紋哈哈大笑,抱拳道:「兄弟,後會有期!」
緊接著墨紋黑藍相間的妖氣大盛,一聲虎嘯後他已經變回墨紋本體,往朱雀聖地返回了。
目送了墨紋一陣,衡岳心裡感慨挺多,這一趟太古妖域之行,彷彿如做夢一般。
往北方眺望,依稀能看見處於兩界山外圍的入雲峰,衡岳歸家心切了。三個月未見,不知道她還好不好。
此處已經是朱雀聖森外圍,樹木已經不再茂密,前方看去似乎是一馬平川的平原地帶了。道路也變的好走很多,衡岳運起妖力,飛快的向著兩界橋而去。
沒走多久,就看見幾名修道者在圍攻一隻通體銀色的巨大銀狼。
腦中的化龍典又發出一陣信息:「月銀狼,通體銀色但尾有黑紋,銀狼一族與嘯月狼一族後代,夜間兇猛無比,見浩月光輝後妖力翻倍……」
幾名修道者法寶仙劍祭出,正與月銀狼激戰正酣,見到有陌生人來後下手的動作有所收斂,顯然在忌憚衡岳會落井下石。
衡岳只是好奇化龍典的變化罷了,見狀也就繞行開,不想產生誤會。
一路上,果然看見很多修道者的身影,在七星門的時候,每月都會有各殿弟子下山越過兩界橋進入太古妖域歷練,為了鍛煉法術或者碰碰運氣,看能否能捕獲一些強大的妖獸讓自己實力大漲,但門中的各殿殿主卻嚴厲警告弟子,切忌離開兩界橋太遠深入太古妖域深處。
太古妖域全是些強悍的妖族,通常好運並不是修道者的,而是妖獸的,妖獸看著這些修道者就像看肥羊一樣,他們的袖裡乾坤中可有很多的天材地寶。
衡岳著急趕路,有戰鬥激烈的地方就遠遠的規避開。
便在此時,一聲獸吼引起了衡岳的注意,而腦海中化龍典給出的信息讓衡岳臉色大變,他停下身子,臉色凝重的望著獸吼傳來的地方,那裡雖然靠近兩界橋,但地域偏僻,大多數進入太古妖域的修道者是不會去那裡的。
「那裡金光閃爍,顯然有人獸激戰,要不要過去看看呢?」衡岳口上在遲疑,身子卻直接往那處掠去,實在是因為化龍典給出的信息太驚人了。腦海中的化龍典快速的旋轉,弄的衡岳心情也跟著激動起來。
「吾之四子蒲牢,有鹿角,麒麟之首,形似盤曲龍族,平生好吼,聲如洪鐘。蒲牢之吼撼天震地,萬獸不能與其爭吼聲之威。」
剛才那聲獸吼離得很遠,但衡岳依然有種驚懼的感覺,吼聲穿透能力之強,讓他想掩住耳朵。衡岳全速像那裡靠去,獸的吼聲愈加頻繁,還夾雜著洪鐘撞擊的嗡嗡聲。
吼!嗡嗡……兩種聲音在衡岳的耳邊接連響起,衡岳用妖力封住耳朵,但依然感覺有人在他的耳朵旁邊敲鼓一樣。
「別敲了!」衡岳長嘯,想借助自己的吼聲蓋住耳邊巨大的音浪。
可是,一點效果都沒有!
「別敲了!」衡岳大吼。
「別敲了!」
「啊!別敲了啊!」衡岳狀如癲狂,那吼聲如同有魔力一般,逼得衡岳瘋狂大喊,那樣好像才能使耳邊的獸吼鐘鳴減弱一般。
每一次吼聲和鐘鳴響起,衡岳就瘋狂的長嘯別敲了,似乎吼聲和鐘聲不停,衡岳的長嘯也就不停一樣。
而在衡岳的正前方很遠的距離,三名僧人正在與一頭體型有二十米長,形似蛟龍的妖獸大戰。
一名漂浮在空中的胖僧人雙手抱著金杵,不緊不慢的撞擊著面前漂浮的一口巨大的洪鐘。洪鐘金光閃閃,密佈著佛文。
「當……當……」金杵的每次撞擊,洪鐘便發出一圈的金光,金光如同有形的聲浪,聲浪所過之處,山體和樹木都成了齏粉一樣飄散。伴隨著嗡嗡的聲音震人心弦。
洪鐘嗡鳴聲雖大,但與另外兩人纏鬥的妖獸發出的吼聲竟然將洪鐘的聲音蓋住一樣。
蒲牢在空中的身子靈活異常,巨大的龍尾擺動,帶去呼呼的風聲甩像一名拿著法輪的僧人,閃著寒光的利爪抓像面前的另一名僧人。
兩名僧人用手中的法輪和禪杖招架蒲牢的攻擊,兩者相撞發出砰砰的悶響。
蒲牢一擊沒有奏效,似乎非常憤怒,他的龍頸部高高的昂起,自咽喉處發出一聲怒吼,青色的聲浪猶如實質一樣的發出。
那漂浮在天空的胖僧人見狀,控制金杵連撞洪鐘三下,洪鐘發出三圈金色氣浪與蒲牢發出的青色氣浪在空中角力。
青色氣浪雖強,但在與洪鐘發出的第三波金色氣浪角力中消散開了。
胖僧人又恢復了先前不緊不慢的敲鐘頻率。
蒲牢似乎極為討厭嗡嗡的鐘聲,在空中的身軀滑像洪鐘,暴怒的甩著龍尾,像敲鐘的胖僧人扇區。
本身負責纏鬥蒲牢的另外兩名僧人怎會讓蒲牢得逞,兩人的身上金光閃爍,連皮膚都變的金燦燦的,正是佛家武學羅漢金身,那拿著法輪的壯實僧人收起法輪,竟然一把抓向龍尾。
彭的悶響,壯實僧人居然將龍尾緊緊抱在懷中。
僧人相對蒲牢長達十幾米的軀體而言,簡直顯得弱小,但令人不可置信的一幕是,那勢如破竹的一尾甩進僧人的懷裡後卻生生止住了原有的軌跡,壯實僧人的身上出現了三十米的巨大的虛影,虛影的雙臂如兩個巨大的鉗子固定住蒲牢的尾巴,正是佛家絕學大力金剛羅漢寶相。
羅漢腳踏大地,腰部用力,竟抱著蒲牢巨大的身軀旋轉了一周,將蒲牢狠狠的從空中拖砸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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