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應急特戰隊
終於,謝少將下定決心道:「今天這個提案關係重大,單由何少將一個人來扛這件事情,似乎份量不夠,我想,既然和少將立下了軍令狀,那我謝某人也在這裡給大家立下一個軍令狀好了,這件事情如果沒有辦好,就由我和何少將一起承擔所有的責任好了。」
「你?」黃明眼中露出一絲不可思議的光芒。
黃明想道了很多可能性,但是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謝少將會和何少將一起到扛這個責任。
話說廣州軍區有三虎。
何少將,謝少將,和孫少將。
三人分別40,41,42集團軍的軍長,三人的軍事素質,帶兵能力,已經謀略策劃,都是極為優秀,可以說是各有千秋,平分秋色。
在三人的掌控下,三個集團軍的戰鬥力直線飆升,成為了廣州軍區的三把尖刀,在歷次的軍區大比武上都獲得了不錯的成績。
可是讓黃明以及軍區總司令頭痛的事情也隨之而來。
俗話說一山不容二虎。
這廣州軍區一下子出現了三頭老虎,自然也就鬧得整個軍區不得安寧。
平時的時候,大家各自在各自的部隊還好,可是一到全軍區演習的時候,問題就來了。
別的部隊面對這樣的演習時,多半都是採用紅藍雙方對攻,作戰指揮部預定了演習路線,一陣強攻過後,勝負也就見分曉了。
可是到了廣州軍區,這樣的計劃顯然就沒有了半點可執行餘地,三個集團軍都憋足了勁,非要搞個三足鼎力不可,其他的高級將領更是樂得看大戲,聯名支撐三人搞對抗演習,弄到軍區一二三把哭苦笑不得的同時,還必須得同意他們的意見。
於是每年的軍區大比武,就成了這三個集團軍的表演舞台。
偏偏這幫傢伙還不是省油的燈,在實戰演習中挖空心思的搞創新,只要是能想到的戰鬥方法,和新型武器,他們都會用到,可以想像,這樣的演習,自然是精彩紛呈,各種意想不到的情況都會在這個演習戰場上粉墨登場。
時間久了,這個演習的名氣越來越大,各個軍區甚至國防部都知道了他們的與眾不同。
於是乎,每年他們在演習中是打爽了,可是軍區的一二三把手卻因為這場演習而忙得四腳朝天。
人怕出名豬怕壯,演習名氣打出去了,前來參觀,學習,考察的人絡繹不絕,而且人數逐年增多,級別也越來越高,甚至國防國防部長劉萬年在知道了這個演習後,都親自來過一次。
當然,演習終究會有個名次,三個軍區實力都是半斤八兩,誰也不能獨佔鰲頭,因此演習第一名的名頭自然也是風水輪流轉,從來都沒有出現過蟬聯冠軍的現象。
正是因為如此,三人之間的關係也就變得微妙了起來,平時無論是大會還是小會,這三個人只要在一起,那少不來一翻唇槍舌劍,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難以形成一個統一的意見。
用旁人開玩笑的話說,這三個人只要往會議室中一座,會議室裡立馬就會瀰漫上一股濃濃的火藥味。
「就是這樣的人,居然會一起來扛這個責任,而且還是主動提出來的,今天的太陽不會是打西邊出來了把?」黃明心中詫異不已。
可是還沒有等他回過勁而來,坐在一旁的孫少將卻也突然站起身來,呵呵一笑道:「廣州軍區三虎,兩虎都要抗責任,我孫某人又如何能夠落後,也算上我一個吧,不然有些人還以為我孫某人沒膽氣呢。」
「呼。」黃明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這孫少將說的話,總算是讓大家把心放了下來,這才對嘛,三隻老虎這是在較勁了,只是這一次,三人比較的不是謀略戰術,而是比的眼光和膽氣啊!
「嗯這樣也好,連他們三個都看好這只部隊的組建,那就一定沒有問題了,如果上面批准了這個決議,我就把他們三個綁在一塊,來個三人領導小組,以他們三個的性格,想不給我出點成績來都難了。」黃明得意的想道。
「你們三個傢伙的意見,我會向上級轉述,大家還有沒有什麼別的意見?」黃明道。
「沒有了,大家紛紛搖頭。」這事情本來就有風險,而且有三個人出頭份量也就夠了,其他人也沒有必要再摻和進去,大家明哲保身,還是看大戲來得過癮,大家紛紛想道。
「散會。」黃明果斷道。
大家如鳥獸散,一路嘻嘻哈哈的猜測著這場大戲的後續發展。
唯有上校焦急的等待著上級最後的決定自然不提。
而雷鳴等人中了迷藥,昏迷不醒,大家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他們抬會了班排,美mei的睡了一大覺。
第二天早晨,一縷陽光灑落,雷鳴這才緩緩恢復了意識,睜開眼睛。
「班長。」雷鳴剛一睜開眼睛,最先映入眼簾的確實勾魂甲的身影。
「哦,你醒了,好些了嗎?」勾魂甲的聲音顯得很是柔和,讓雷鳴有一種認錯人了的錯覺。
「我,我好了。」雷鳴有些遲疑,但是眼前站著的這人不是勾魂甲還會是誰,掙扎著就要起身。
「嗯,還是再休息一會兒吧,必定中了迷藥,多休息下,才能恢復體力。」勾魂甲按住雷鳴的身體輕聲道。
此時,雷鳴的腦海中漸漸清醒了起來,昨天發生的事情一點點的在腦海中回放。
「班長,我們是不是被淘汰了?」想到自己最後被麻藥迷昏了過去,紅旗卻依然沒有拿到自己班目的地的時候,雷鳴心中咯登一下,整個人也緊張了起來。『
「班長今天的態度太反常了,難道是自己班已經被淘汰了的原因?」雷鳴心中暗急。
「也不能說是被淘汰了,現在結果還沒有出來,一切等上級首長的命令吧!」勾魂甲歎了一口氣道。
「哪個班完成了考核,三班,還是六班。」雷鳴心中不斷向下沉,看來自己這不受老天待見的命運依然在延續啊,費了這麼大的力氣,居然還是給他人做了嫁衣。
「呵呵,也不是你想像的那樣,你們三個班,誰都沒有完成考核,最後將你麻翻的麻藥,也同樣將六班和三班的戰士都麻倒了,所以現在誰也不知道這次考核怎麼算,我們只能等上級的消息。」勾魂甲道。
「原來如此。」雷鳴心中苦笑,心中做好了大背包走人的準備。
從小到大,雷鳴只要面對著鍾等消息的事情,就沒有一件能如自己心願的,長此以往,雷鳴也就習慣了,不抱任何希望了。
「天生就是給他人做嫁衣的人,又如何能夠癡妄老天能夠將運氣施捨到自己的身上來呢。」
「只是可惜了自己身後這七名戰友,他們同樣是拼盡了全力,他們的運氣也要比自己的好,可是他們倒霉的和自己分到了一個班,也許這一次,自己的霉運也會讓他們含恨離開這只待了三個月的部隊吧!」雷鳴無奈的想到。
而勾魂甲在安撫了雷鳴之後,又走到了窗前默默的發起呆了,他那剛毅而沉默的臉龐不露絲毫表情,根本看不出他的心思。
可是寂靜的營房,孤獨的背影,在雷鳴的眼中卻分明看到勾魂甲坎坷的心情,和不安的躁動。
軍人,因長期的訓練,處變不驚,喜怒不形於色,不到結果分曉的那一刻,絕都會認輸。
可是軍人也同樣是人,他們也有希望,有夢想,有渴望,有眷戀。
在勾魂甲那張嚴酷的臉龐之下,是不是也埋藏著一顆對戰友深深眷顧的心呢?
雷鳴不知道,正如他不知道自己即將發生改變的命運一般,他同樣看不到勾魂甲心中真正的想法。
可是,為什麼,這個背影,和個枯寂的排房,卻讓雷鳴感受到了一股別樣的情懷。
這種情懷無聲無息,卻隱隱能讓雷鳴感動,甚至眼睛一酸,熱淚盈眶,卻死活不願讓在眼中凝聚的淚水滑落臉龐,低落下來。
「或許淚水低落在地板上的聲音會打破這種意境吧!」雷鳴暗想,心中苦澀。
戰友們紛紛醒轉,勾魂甲如同安慰自己一般的安慰著他們。
同樣的情景反覆上演,終於大家都沒有了言語,雷鳴四下一看,卻發現大家的眼眶都是一片通紅。
三個月雖然短暫,但是在這樣艱苦的條件下,大家卻似乎把心都綁在了一條繩索之上,如今這條繩索或許就要斷裂,大家前面的路卻依然雲遮霧罩,是陽光大路,還是羊腸小道,誰都不清楚,但是有一點大家卻是都知道,一旦繩索破裂,大家各奔東西,在相聚?猴年馬月,三個月的患難與共,又還能在彼此心中留下多少歲月的痕跡?又或剛脆被歲月無情的抹殺,形成路人?
同樣的情況在三班和六班同時上演,最不甘心的恐怕就是三班,他們實力最強,在考核前,誰也沒有想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劉閒更是後悔不已,找知道如此,何必要和七班較勁,隨便選一面紅旗,考核就早已經通過完成。
大好前程,就因為自己看到七班第一個上到了山頂而意氣用事,拖出個前途未卜,悔恨讓劉閒痛苦不已,教訓卻讓劉閒在心中暗暗發誓,從今往後,再也不意氣用事,更不會小看任何一個比自己弱小的人。
這一刻,劉閒總算是明白了以前一直都不明白的道理:「獅子搏兔,亦賦全力。」
不是獅子不願意保留實力,實在是這世界的事情,如果不能全力去做,那麼狡猾的兔子就很有可能從自己的眼皮底下溜走,一個不慎,甚至還會抬起後腿對著獅子的眼睛狠狠的來上一下,讓獅子悔之不及。
劉閒為自己的輕敵而悔不當初,雲傑卻為自己的猶豫不決而痛定思痛。
「看來我性格中的穩重也不是包治百病的良藥啊!」雲傑深深的歎了一口氣道。
如果當時我在人數優勢的情況下就對那片叢林發起攻擊,以人數優勢,就算損失大了一些,也是有把握能夠拿下紅旗的。「雲傑自言自語。
「真是傻啊,以為萬事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可是這個世界上又哪有百分之百的事情,許多事情,不服去代價,又如何能夠得到收穫!」想到這裡,雲傑的眼中露出一股堅定的表情來。
「只要在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能夠一更果斷的心態來完成每一次任務,哪怕付出沉重的代價。」雲傑的拳頭握得緊緊的,全身上下露出一股讓人心寒的冷意,使得站在他身邊的張建國心中都是微微一顫,感受到自己的這個頭兒身上所發生的某種蛻變。
其他完成考核的班級歡天喜地的繼續訓練著,所喊出的口號似乎都要比平時響亮很多很多。
在平時,這些喊叫聲,大家都習以為常,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可是這個時候,這些聲音傳到三個班的戰士們耳朵之中,卻是顯得那般的刺耳,那般的難受,以至於每個戰士心中都堵得慌,如果可以,他們恨不得衝上去和這些囂張的,炫耀他們考核勝利戰士們斗上三百回合,也讓他們知道知道自己不是唐人捏出來的。
可惜的是,這種衝動終究不可能得到實現。
閻王早就下了嚴令,三個班的勾魂使者一定要寸步不離的守著這幫菜鳥,出了事情,為他們試問。
時間就在煎熬中一天一天的度過。
轉眼兩天過去了,這天早晨,四點半中,戰士們還沒有起床,閻王和勾魂使者們一個個睡的正香。
突然,閻王的辦公室中,電話的鈴聲兇猛的鬧騰了起來,將閻王從睡夢中吵醒。
閻王有些不耐煩的拿起電話:「喂,哪位,最好有大事情,不然的話,我和你沒完。」
「你個小兔崽子,狂的沒邊了吧,我的電話也敢這樣說話,皮癢了,欠抽是不是。」電話中傳來的聲音讓閻王嚇了一大跳,趕忙改變語氣,嘻嘻哈哈的道:「原來是老班長大人啊,我這不是沒睡醒說胡話嗎,您老大人有大量,千萬別往心裡去啊!」
不等對面的人回話,閻王趕緊又用莊嚴的語氣道:「首長同志,閻王隨時待命,上刀山,下油鍋,一句話,閻王眨下眉頭,您老就刮了我,絕沒怨言。」
「你個閻王啊,還是這麼油腔滑調。」上校的聲音似乎頗有幾分無奈。
「給我聽好了,現在出營,直升機已經到了你營地門口,我們去軍區開會。」上校道
「軍區?我去?我沒聽錯吧!」在閻王的印象中,軍區會議離自己實在太過遙遠,和別人口中美麗的傳說實在沒有區別,現在突然讓自己去軍區開會,這玩笑是不是太大了點?
「對就是你,被磨嘰,出營。」上校的口吻無容置疑,儼然就要掛上電話。
「別別,我說老首長,你多少得給我交個底吧,就這樣去軍區,我,我心裡沒準備啊!」
「哈哈,你小子不是說上刀山,下油鍋都不怕嗎,怎麼著,去軍區開個會,你就怕成這樣了?」上校調笑道。
「這,呵呵,老首長,去軍區開會我是不怕的,可是您老不是說過嗎,不打無把握的仗嘛,這去軍區開什麼議題的會議,我總要有個思想準備吧,不然上了會場,一通亂仗下來,丟得不還是您老的臉嗎!」閻王獻媚道。
「就你小子事多,好吧,這事本來也是要讓你知道的,不過一定要注意保密,這次會議室關於組建應急特戰部隊的事情,人員主要從你的部隊挑選,好了能說的我都說了,趕快出門,我們趕時間。」上校道。
「是,我馬上出門。」閻王心中一喜。
「上次考核,他心中一直還懸著呢,現在突然說要搞應急特戰部隊,看來事情要有個結果了,而且這結果恐怕還不壞,看來這道坎算是過去了。」閻王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