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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 湯鴻軒 文 / 林海羅文

    更新時間:2013-08-22

    楚國,位於大陸最南部,西北這與秦、韓毗鄰,東南則是浩瀚無垠的大海。

    國內土地肥沃,物產豐富,是個百姓安居樂業,幸福生活不可多得的好地方。

    按說如此寶地,百姓們應該過的是安逸的生活,但事情往往沒有想像中那般美好,楚國常年出於戰亂之中。因統治者的昏庸無能,和無節制壓迫索取,導致許多人家破人亡,百姓流離失所,苦不堪言,更甚者落草為寇,佔山為王。

    這些山賊草寇大都以燒殺搶掠為生,山賊去到那裡,哪裡就如蝗蟲過境般狼藉。

    「小子、走快點,再不快點打斷你的狗腿」

    一個渾身肌肉虯結、滿臉絡腮鬍子的大漢正對一個衣衫襤褸、頭髮凌亂、渾身沾滿和暗紅色血跡消瘦的似少年罵罵咧咧的喊到。

    那少年只是微微低著頭,沉默不語,緊咬嘴唇,嘴角流出一絲嫣紅的鮮血他仿若不覺。只是踉踉蹌蹌的一瘸一拐緊緊地跟著前面大漢朝前走著,眼神執著而堅毅,但卻又流出一絲迷茫。

    少年名叫湯鴻軒,今年16歲,乃楚國都城丹陽人士,父親在朝為官多年,忠心耿耿。

    自己也過著紈褲大少爺的生活。

    不料皇上聽信小人讒言,誣陷於湯鴻軒父親湯龍勾結秦國,將楚國重要軍事機密洩露給了秦國。皇上不分青紅皂白,一怒之下,下旨將湯家滿門抄斬。

    事發當日,湯鴻軒正與幾名交好的少年在外狩獵遊玩。

    湯鴻軒一箭射殺到一隻肥大麋鹿,興奮的沖旁邊侍衛喊到:「快快去將本少爺的獵物取來。」

    連忙又衝旁邊幾位少年說到:「秦兄今晚我們可要去好好樂呵樂呵。」說完便哈哈大笑。

    就在這時,湯府老管家湯三騎著一匹棗紅馬疾馳而來。那馬跑得頗快,不一會兒就來到了湯鴻軒幾人跟前。只見湯三渾身是血,手中拿著一個青布包裹。

    落下馬來,湯鴻軒連忙要將湯老管家扶起,不料湯老管家卻擺了擺手,湯老管家看著湯鴻軒那青澀的面龐和那為自己擔心,眼睛泛紅而又不知所措的焦急樣子,勉強露出一絲寵溺的微笑卻牽動傷勢頓時一聲悶哼從其口中發出,隨即又忍住。

    湯鴻軒見湯老管家痛苦的樣子心裡儘是難過,卻不知如何才能減輕湯老管家的痛苦。

    這時斷斷續續的話語從湯老管家口中發出:「鴻軒,你是從小我看著長大的,你聰明伶俐我甚是喜喜歡。」說到這裡湯老管家劇烈咳嗽起來,嘴角流出嫣紅的鮮血來,湯鴻軒再也忍不住流下淚來,死死抱著湯老管家。

    湯三不顧湯鴻軒的哭泣輕聲說到:「老爺被奸人所害,湯家被滅門,咳咳.咳,男兒當自強,日後你要要要好生修修煉,記得為湯家報報仇。」說完,湯三的手無力的垂下,眼睛圓睜,似不甘,似為湯鴻軒前路而擔憂。

    湯鴻軒將湯老管家的身體翻了過來只見其背上大大小小又幾十處傷口,觸目驚心。湯鴻軒更是悲憤愈加,怒火在心中燃燒。

    看到湯老兢兢業業為湯府操勞了一生卻慘死在自己身前,又想到家人都已被皇上所殺,湯鴻軒雙目赤紅,眼裡儘是仇恨。他仰天怒吼,只恨自己實在太弱小,無法手刃仇人為家人報這血海深仇。

    輕輕的將湯管家的屍身平放在地上,鄭重的磕了三個響頭,又朝丹陽城方向磕了三個響頭,那是他的家。

    抬起頭來,湯鴻軒那稚嫩的臉龐似乎一瞬間變得成熟起來,眼裡流露出堅毅而又不屈的神光,你看他深邃的眼睛彷彿是經歷了滄海桑田般悠遠,又似彈指一揮間短暫,讓人琢磨不透。

    沒有時間將湯老管家的屍首安葬,因為前面不遠就有一隊手拿長戟的士兵氣勢洶洶地向這邊奔來。

    嘴裡還呼喝著:「別讓他跑了,抓活的。」

    湯鴻軒銳利的眼神看了正朝他跑過來的士兵一眼,所有人都感覺被野獸盯注一般,如芒在背,所有士兵都齊齊停了下來,不敢向前邁步。他們想不到這明明看起來很弱小的少年怎會讓他們感到恐懼。

    湯鴻軒收回眼神,將仇恨深深地埋藏在心底,等有機會一定親手殺死仇敵,為家人報仇、為死在他身前還不忘教導他的湯老管家報仇。

    抓起湯老管家的青布包裹便要上馬,因為他知道這裡面肯定是父親留給他的遺物。

    這時湯鴻軒先前換做秦兄的少年攔住了他,一臉微笑地對湯鴻軒道:「湯兄這是要去哪裡,怎麼不跟為兄道個別?讓為兄好生款待你一頓好酒,再走也不遲嘛。」

    旁邊幾個少年見這陣勢,也紛紛站在湯鴻軒面前,一副看到金山美女般不懷好意地眼神看著湯鴻軒,似要將湯鴻軒當成寶貝般撰在手裡。

    湯鴻軒見此心中更是冰涼,這些人前一刻和你似如兄弟般親熱,下一刻為了利益你就是他們殺父仇人般刀兵相見。

    「滾開。」冰冷而又不帶一絲感情的話語從湯鴻軒嘴裡發出,將在的少年震懾的齊齊向後退了一步。

    這時一個被湯鴻軒的話語嚇到,而倍感丟面子的少年強打底氣向前邁了半步,強自鎮定的道:「好你湯鴻軒,休要猖狂,你後面有我大楚國的精兵強將來捉拿你,你還不快快束手就擒,我等都會為你求情,請求皇上從輕發落於你。」

    見到這幫人明明想要抓自己回去立功,卻還要擺出一副大義的醜惡嘴臉,湯鴻軒那想要成為強者的心就愈發堅定。

    咻,一隻尖利長箭射穿了說話的那少年的咽喉。拔箭、拉弓、放箭一氣呵成,湯鴻軒彷彿是一個在戰場上廝殺多年的老兵做得乾淨利落。沒有多餘的話,轉身,上馬,絕塵而去。臨走前深深地看了丹陽城一眼,眼裡充滿仇恨。

    等到眾人回過神來,卻只能看到湯鴻軒那並不高大的身影漸行漸遠。

    這時後面的士兵才匆匆趕來。一士兵軍官模樣的人走上前輕蔑的看了這些少年一眼,不屑道:「一群紈褲少爺,就不要想著抓人立功了,小心傷著小身板」。說完便徑直朝湯鴻軒追去。

    留下幾個少年你望我,我望你,面面相覷。他們本以為能抓到湯鴻軒,交上去能立個功勞,升個一官半職或是能賞賜些財物。沒想到被湯鴻軒一句話就給震懾住了,還讓他殺了一人,都感到臉上無光。

    逃跑路上湯鴻軒遭遇朝廷官兵數次圍捕,險死還生,但都被他僥倖逃脫。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有十幾處,都是被官兵圍捕時所留下的。

    一路跋山涉水,穿越了三座城池,逃了上千里地,終於來到這四峰山下,湯鴻軒已經是精疲力竭,幾欲倒下。

    要不是他經歷滅門之痛,心智變得遠超同同齡堅毅,早就落入官兵之手,被砍頭的下場。

    「想必如此深山老林那些官兵也不會追來。」湯鴻軒試想。

    便要坐下來歇息,不曾想剛脫虎口又入狼穴。剛坐下來就被自稱是黑風山寨的山賊發現,要將他擼上山去。湯鴻軒已經無力反抗,只得乖乖的跟其上山,視情況而定,這便有了先前始那一幕。

    「豹哥,你看此人如此廋弱,還是個傷殘,搞的跟個乞丐一樣,不知將他帶上山有何用」?一個面留鼠鬚長相猥瑣跟在大漢身後的中年人向大漢諂媚道。

    大漢只是回頭淡淡看了看那人一眼,敷衍的說到:「這是大當家的意思,不是你我能揣測的。」

    後面留鼠鬚的人聽了大漢的話輕輕地捋了捋鼠鬚,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然後又是恍然大悟般露出詭異的微笑。

    湯鴻軒將大漢和那鼠鬚中年人的神情和話語都看在眼裡,不知其意。

    難道是劫財?可我這般模樣,傻子都能看出我沒錢。湯鴻軒如是這般沉思。

    湯管家給我的那青布包裹倒是有一些錢財,可一路逃亡早已用盡,只剩下一尊三寸大小的三足青銅鼎還在他懷裡放著。

    小鼎古樸無華,鼎身印有複雜而神秘的花紋,鼎口有器宇軒昂的青龍盤旋,成龍騰九天之勢。整個鼎身看起來沒有什麼出彩之處,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小號的普通小鼎。唯一有區別的就是小鼎輕若無物,拿在手裡像是拿著一片樹葉子般。

    他覺得父親將此鼎交給自己肯定有其用意,所以將小鼎珍而重之的放在懷裡,說不定日後對自己有大用。

    這兩個山賊將我抓來,既不不搜身,也不問話,只是要將我帶上山去。看那面留鼠鬚的中年人詭異的微笑,湯鴻軒就覺得此事絕對有蹊蹺,這兩人肯定沒懷好意。

    只是現在我已是窮途末路,身上還有多處傷口未癒,不宜與他們拚鬥,先跟著他們上山再做定奪,打定主意,湯鴻軒的心也冷靜了下來,抬腳就要朝前走。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重重的打在湯鴻軒臉上,打得湯鴻軒一個踉蹌,差點倒下。左臉頓時出現五個深深的手指印,嘴角也在不停的留出鮮血。

    「叫你小子快點走,你還停下來,是不是欠收拾了啊?快走,回去我們大當家的肯定會讓你好好享受的,嘿嘿。」那面留鼠鬚的中年人打完還沖正在嘴角流血的湯鴻軒說到。

    原來湯鴻軒在想這兩人為什麼抓他上山那會兒,不知不覺的停下了腳步,這才惹得那面留鼠鬚的中年人不快,便對湯鴻軒出手診治了一番。

    湯鴻軒低下頭,把嘴裡的血輕輕的嚥下,將今日的侮辱深深地記下,他日一定百倍奉還。

    默默地跟隨他們朝前著,顧不得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因為湯鴻軒心裡在想那面留鼠的中年人的那一句「大當家的肯定會讓你好好享受」是什麼意思?想到這裡,湯鴻軒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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