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怎麼會沒有你的名字?」紫衣說著又在名單上好好的看了一下,結果發現上面只有六十三個人,甚至連重傷無法參加比試的劍皇城弟子都有,差的那一個人就是陳夢龍。
這是什麼意思,這是**裸的損人啊。要是沒有自己的名字紫衣也許還會好受一點,可是沒有陳夢龍的名字,這讓他難以接受了。他走到櫃檯上,衝著那個還在給大家開票的掌櫃,道:「不是有六十四個人參加這次論武嗎,怎麼只有六十三個人的名字?」
「哦。」那個掌櫃的抬起頭看了一眼,笑著道,「的確是有六十四個人,不過呢,我們只得到了這六十三個人的名字。再說了,這些人都是各大派的核心人物,冠軍當然也會在他們之中產生了,就算是知道他的名字,也沒有會下注啊。」今天不是只有一個人問過這個問題了,他也不覺得煩,畢竟他是一個生意人麼。
果然,這一段時間買的基本上都是前十名的人,後面的人根本就沒有人下注。
要是別人也就算了,可是他這麼回答讓紫衣覺得非常的不滿。他也不顧後面的扯他衣角的陳夢龍,道:「誰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也許你把最可能獲得冠軍的沒有寫上,那麼我們這些錢不就白花了。你看一下,你的第六十三名賠率才達到一百,為什麼就沒有那一個呢?」
那個掌櫃的看了一眼,雖然看到紫衣的衣著華麗,但是這裡畢竟是在撫雪亭的山腳下,還沒有勢力敢在這裡找麻煩,因此,他看著紫衣笑了一下,道:「你是什麼意思,你是來這裡找茬的麼,這裡可是撫雪亭的地盤,你可要考慮清楚了。」
「這有什麼可以考慮的,我們就是進來下注的,可是你這裡沒有我們想要下注的人,到底是誰的不對?」紫衣也是寸步不讓,畢竟他沒有什麼錯。
那掌櫃的雖然很生氣,但是紫衣說的也是事實,他冷笑了一下,道:「既然你們是給他來下注的,那麼你好像知道他是誰了。」
「當然了,他就是劍皇城的陳夢龍。」紫衣當仁不讓,他雖然知道陳夢龍已經到達了靈者高級,但是想要獲得第一那還是基本上不可能的。因為參加這次論武的並不是只有一個,光他們劍皇城就十多個,還有其他五派的弟子。還有一個更為現實的問題,那就是每個門派的核心弟子都會修行本門的武技,而陳夢龍則沒有修行過任何武技,因此他的劣勢更加的明顯。紫衣正在氣頭上,所以沒有考慮這個問題。
「陳夢龍?」那掌櫃的默念了一句,然後看向旁邊的那個打探消息的人,見那人搖了搖頭,道,「好,我現在就把陳夢龍寫上,他就是第六十四個人。他的賠率就是一比一千。」那掌櫃的冷笑了一聲,接著道,「好了,賠率也寫上了,你倒是要下多少銀子啊?只要你出一文錢,如果他得了第一,那就是一兩銀子。」
原本下注的那些人也看著陳夢龍他們兩個,他們也要看一下紫衣他們到底要幹什麼,不過當他們聽到給陳夢龍開出的賠率是一比一千的時候還是愣住了。不過很快也就釋然了,這就意味著陳夢龍獲得第一的可能性最低,或者說是奇跡。
本來把陳夢龍的名字寫上也就完了,可是開出這樣的賠率那明顯的就是**裸的諷刺了。紫衣哪裡肯就這樣走了,不過他身上的錢已經給了鐵柱了,他轉過頭看著陳夢龍,不好意思的道:「師兄,你還有多少錢?」
陳夢龍見所有的人都看著他們兩個,因為剛才又剛吃完飯,身上已經沒有錢了。他摸遍了所有的地方,掏出來了一個銅板,不好意思的道:「只剩下一文了。」
那掌櫃的看到這裡樂了,道:「哎呦,我還以為你們要下注多少錢呢?身上竟然只有一文錢,哎呦,你們可笑死我了。哈哈……」
看到這裡,那些原本來下注的人也笑了起來,道:「好了,你們下完注了,我們也該下注了。不要耽誤我們下注。」
紫衣看著哄笑的眾人,臉也變得通紅,道:「誰說我沒有錢,只是我們沒有帶在身上而已。等我回去拿了錢,都要壓在陳夢龍身上。」
那掌櫃的也不介意,道:「好啊,等你拿了錢再說吧。不過現在呢,還是回去吧,不要耽誤我們做生意。哦,對了,那一文錢你們還壓不壓啊?」
雖然紫衣非常的生氣,可是身上沒有錢啊。正在紫衣這麼尷尬的時候,一個生音響了起來,道:「我壓陳夢龍一百兩銀子。」
陳夢龍和紫衣紛紛看向說話的這個人,這人一身白衣,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顯得如此的冰清玉潔。說話的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撫雪亭的新淼。
掌櫃的自然認得新淼,他們畢竟是撫雪亭的核心弟子。俗話說『人的名樹的影』,雖然他們和撫雪亭的弟子沒有任何的關係,但是他們在撫雪亭的山腳下,對於撫雪亭的人和事瞭解的還是不少的。他沒有想到新淼居然會下注,道:「你,你真的要下注?」
「我們下注怎麼了?誰規定我們不能下注的,不錯,我們就是要下注。」武仁義愣了一下,顯然沒有想到新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不過他說著從懷裡掏出了一百兩銀子放在那裡,道,「趕緊的,給我壓上吧。」
今天是怎麼了,怎麼會接二連三的遇到這樣的事情啊?新淼本來被別人成為『冰雪仙子』,也就是說他冰清玉潔,不食人間煙火,同時也意味著冷若冰霜,不讓別人靠近。
武仁義是這一代最為核心的弟子,而且還是撫雪亭的少主,身份自然不言而喻。他們怎麼會為了一個劍皇城的陳夢龍而出頭呢,難道這個陳夢龍大有來歷。不過既然人家願意壓,他也不會有任何的異議。
為了保險起見,掌櫃的又問了一句,道:「公子,你這些錢難道也是壓在陳公子身上。」陳夢龍的身份確定不了,他也把稱為改成了『陳公子』。
「什麼叫我也壓呀,這個本來就是我師妹壓的。」武仁義說著,又衝著新淼討好的道,「師妹,這些銀子我不在乎,你想要多少都行。」
新淼並沒有因為武仁義的話而有半分的感激,冷冷的道:「師兄的心意我領了,既然是我壓的,自然錢由我出。」他說著走了過去,從懷裡掏出了一開玉珮,道,「這是一塊暖玉,可以吸收陽光,冬天可以驅寒,還可以預防疾病,我要壓一百兩。」
那掌櫃的能說什麼,別說是一塊暖玉,就是一塊破玉從他們手裡拿出來也值這個錢啊。那掌櫃的猶豫了一下,道:「既然小姐身上沒有帶銀子,那不妨下次再給。這樣的東西我們可收不起,我先給你下上,到你有錢的時候再給。」
武仁義上前一步搶過那塊玉,道:「師妹,這可是我去年送給你的,你怎麼能這樣就壓上了呢?」武仁義有些生氣,這塊玉可是他好不容易才從別的地方能到的。現在,新淼竟然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就把這塊玉給壓上了。
「對呀,既然是師兄送我的,自然也就是我的東西了,當然了,如果師兄要想要回去的話也可以。」新淼沒有任何的表情波動,仍然是冷冷的道。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武仁義還能說什麼,尷尬的笑了一下,道:「師妹,你誤會了。送給你的東西我怎麼能在要回來呢。我的意思是這塊玉至少一千兩銀子,這樣是不是有點太浪費了。」
「就是呀,確實太浪費了。師兄說得對,這塊玉可是師兄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我給師兄要,師兄都沒有給我,你怎麼能隨便就把師兄的這一份心意給送出去呢。」說話的是他們的師妹祝衫兒,不過也很明顯的從他的話中聞到一股酸味。
「我相信他能贏。」新淼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看著那個還在發愣的掌櫃,道,「好了,我也下完注了,你是不是該給我開個票了?」
「哦。我這就開。」掌櫃的說完就立馬開票,他根本沒有辨別那塊玉的真偽,速度可是比平常快了好多。
「師姐,你怎麼那麼有信心,你認識他嗎?」祝衫兒道。因為新淼一直除了修行之外,對於其他的事情都是漠不關心,現在突然這樣讓他有些不適應,不過說著他也從懷裡掏出了一張銀票,道,「我把這一百兩銀子壓在我師兄身上。」
「真是的,我賠率這麼低,贏了也沒有多少錢可以拿啊?」雖然這麼說,但是滿臉的驕傲。他現在的賠率是最低的,只有一比一點一,但是下注的人卻是最多的,這也從側面反映出武仁義的實力。
新淼沒有說話,反而看了一眼陳夢龍。陳夢龍趕緊低下頭,生怕他認出自己。雖然他們只見過兩次,而且距離最近的一次見面也有好幾年了,但陳夢龍始終覺得新淼已經認出了自己。
「喂,師兄。你認識剛才的那位師姐啊?」紫衣看了一眼新淼,雖然也算是認識,但是卻不太熟,於是晃了晃低著頭的陳夢龍。
「嗯,不認識。」陳夢龍慌忙的搖著頭解釋道,當抬起頭來的時候,新淼他們已經走了,陳夢龍吁了一口氣,。
不過經過這一個小插曲,也有人陸陸續續的給陳夢龍下注了,畢竟賠率實在太高了,誰知道奇跡會不會出現呢?再說了,連撫雪亭的弟子都壓了,誰又敢說陳夢龍不能給大家帶來奇跡呢?
不過這個掌櫃的心裡可是有點不舒服了。現在下注最多的就是撫雪亭的武仁義和這個不知名的陳夢龍了。武仁義贏了還好說,畢竟他的賠率最低。要是陳夢龍真的贏了的話,他就算是傾家蕩產也賠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