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確定了陳夢龍確實可以修行了之後,兩個人的表情都凝重起來。這不是一件小事,他們打算替陳夢龍隱瞞下去。因為他們相信陳夢龍,僅憑『信任』二字足以。
陳夢龍卻把遇到的那個怪人的事情隱瞞了下來。因為那人曾經告訴過自己,不讓自己把他的事情亂說,陳夢龍當然不會出賣他了。當然了,那兩本武技陳夢龍也沒有打算告訴他們。不得不說,他們相信陳夢龍,但是對於那《屍魔手》是絕對不可能接受的。畢竟,他們從小就長在劍皇城。
陳夢龍說出來就有些後悔了,這無形之中又給二人增加了負擔。現在他們如果不把這件事情說出去,那麼他們就等於和陳夢龍上了一條船了。他們出賣陳夢龍的事情是幹不出來的,但是就這樣也不是一個辦法啊。該怎樣才能讓大家理所當然的接受這個問題呢?
「要不這樣吧,我們就盡量的幫你瞞住這件事情。如果,有一天被別人發現了,我們就說知道你已經可以修行了。」紫衣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做,打算走一步算一步了。
「也只能這樣了。」鐵柱這一刻也變得聰明起來了,道,「雖然這麼說,但是師弟你怎麼恢復的還是要好好的說一下。」
「這個倒是沒什麼好隱瞞的。我當時就是在盆裡泡了一個澡,結果第二天就發現可以修煉了。」至於草藥的事情陳夢龍也沒有打算說出去,但是劍皇城要查的話肯定會查到的,所以他只說看著師兄們修行很辛苦,準備回到劍皇城的時候給師兄們做飯的時候放一些,給他們增加一些營養。
陳夢龍在劍皇城呆了這幾年,當然對於一些藥材也是有了很多的瞭解,他那次買的藥確實有幾種是保養身體的,至於能不能放在飯中那就別當另論了。
這時候,響了幾下敲門聲。
陳夢龍三人都警惕起來,相互看了一眼,道:「誰啊,進來吧。」
「是我,師兄。現在到了吃晚飯的時候了,我想問一下你是過去吃呢,還是我給你端過來?」顯然,這是一名劍皇城的外門弟子。
時間過得很快,不知不覺就在鐵柱的房間裡呆了兩三個時辰。鐵柱道:「多謝師弟了。你不用麻煩了,我現在就過去吃飯。」
不管怎麼樣,紫衣和鐵柱打心眼裡都是替陳夢龍高興的。因為在他們的眼中,陳夢龍不僅僅是一個劍皇城的弟子,亦或是師兄弟,更重要的是他們把陳夢龍當成了親人。
從吃飯的時候,紫衣和鐵柱就表現的有些反常,其他弟子都看出來了。天音子問了一下,他們二人都含糊的回答過去,說是自己在修為上又有了一些進展。見他們不說,天音子也不好在問,這件事情就這樣過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音子他們就繼續趕路了。他們現在比剛下山的時候要謹慎了許多,路上並沒有做過多的停留,每天就是中午和晚上休息。不過,他們仍然住在客棧中,沒有再去那些秘密的聯絡地點。
在每走到一個休息的地方,天音子嚴令弟子胡亂走動。畢竟,隨時都可能有危險,他們不能去冒這個險。當然了,經過上次的事情之後,每個弟子都抓緊時間修行,生怕落後別人,原來剛下山的那種新鮮感也沒有了。
陳夢龍雖然把自己修行的事情告訴給了紫衣和鐵柱,但他仍然不能光明正大的修行。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能夠一直把這件事情隱瞞下去。
不過說也奇怪,自從上次嗜血堂襲擊了他們之後,就再也沒有遇到過襲擊,哪怕是是一個嗜血堂的弟子。但是他們仍然不敢掉以輕心,畢竟任何的失誤都可能是致命的。
現在他們走的很快,路上也沒有在做停留。現在只用了十天的時間他們就趕到了冰雪城。過了冰雪城,在過了峰雪嶺,就到了撫雪亭了。
在這幾天裡,鐵柱他們的傷勢都好了,自然也不願意在呆在馬車裡。不過這幾天裡,陳夢龍也跟著紫衣和林躍他們學會了騎馬,他喜歡那種在馬背上自由奔馳的感覺,他也不願意在回到馬車上去,所以,鐵柱只好又回到了馬車之中。
既然到了冰雪城了,他們決定在冰雪城過上一夜。經過這十多天的不停趕路,每個弟子還都是有些疲勞的。冰雪城是離撫雪亭最近的一個城,所以這裡相對來說也是比較安全的。現在每個弟子都是風塵僕僕的,也要好好的休息一下,用最好的面貌去撫雪亭。一個門派的面子肯定不能丟在這樣的小細節上,他們現在所代表的是整個劍皇城。
他們這次直接找了一家客棧,這裡畢竟是離撫雪亭最近的一個城鎮,自然也到處安插撫雪亭的耳目,他們當然沒有必要在躲躲藏藏的了。
他們在冰雪城又好好的休息了一天。每個弟子都以最飽滿的精神狀態去撫雪亭。又穿上了嶄新的那套劍皇城的衣衫,他們原來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現在可不怕了。
當他們離開的時候,倒是把店家他們下了一跳。本來以為是那個大家族的弟子出來歷練,但是沒想到竟然是六大派之一的劍皇城。但是很快也就釋然了,畢竟現在離六派論武的時間越來越近了。再說了,經常有撫雪亭的弟子下山,對於這些大派弟子倒也是屢見不鮮了。
出了冰雪城,走了一個時辰就到了峰雪嶺。從峰雪嶺遠遠望去能夠看到撫雪亭。撫雪亭上雲霧繚繞,看起來就是人間仙境,和仙人住的差不多,這倒比劍皇城看起來更加的好一些。
他們又走了一個半時辰,已經是正午了。太陽火辣辣的照在他們的身上。不知是怎麼的,連一絲風也沒有,雖然他們是修行之人,但是他們的修為還是太低,還沒有達到可以寒暑不侵的地步。
天雷子看了看揮汗如雨的弟子們,道:「好了,我們在有一個多時辰就可以趕到撫雪亭了。我們先休息一個時辰,當稍微涼快一點我們在繼續前進。」
這些劍皇城的弟子早就等不及了,天雷子一說完就各自找個地方涼快去了。三個一堆,五個一簇的各自和比較熟悉的人聊了起來。大多都在談論著和這次論武有關的事情。
這不,陳夢龍,紫衣,鐵柱,林躍和詩雅組成的一個小組也在這裡討論著。別看就是這麼一個五人小組,當絕對沒人會小看他,畢竟這裡有三個王者級別的高手。
「嘿嘿,詩雅,如果這一次我能夠在論武大會上取得好成績,就讓師傅給我提親。怎麼樣,詩雅?你不會不答應吧?」林躍笑嘻嘻的看著詩雅,想要從他的眼睛裡看到什麼。
詩雅的臉登時紅了起來,用手捋了一下額頭前的劉海,故作鎮定的道:「那可是要恭喜你了,師兄。我當然不會反對了,恭喜你還來不及呢?」
「同喜,同喜……」林躍剛聽到詩雅答案的時候愣了一下,馬上換了一副笑臉,『嘿嘿』的笑著道,「既然師妹不反對就好了,因為我要娶的就是你啊。」
詩雅這一下子臉更紅了,都能滴出血來,不過聽到林躍說要娶自己的時候,心跳突然加快,道:「誰要嫁給你了,真是的。」說著,臉也轉到了一邊,不在看他們,也不敢看他們。
紫衣嘿嘿的笑了一下,道:「師姐就像是我的姐姐一樣,如果你想要娶我的姐姐,那可是要通過我這一關的。你是不是要好好的打點一下啊,嘿嘿……」說著,紫衣做了一個數銀子的動作。
林躍當然知道紫衣的意思了,掏了幾張銀票塞到紫衣的手裡,道:「師妹說這話就見外了。錢財本來就是身外之物,你要是缺錢說一聲就行。你千萬別為我省銀子,這些銀子師妹你先花,不夠的話你就說一聲。」林躍因為喜歡詩雅,所以對紫衣的印象也就好了。況且,他出生於富貴之家,現在還成為了劍皇城的真傳弟子,他自然對金銀也沒有太大的概念,出手自然十分的大方。
「好呀,你竟然學會敲詐了。你現在就這麼愛錢,你可是一個修行之人啊。不知道誰敢娶你?」詩雅回過身來,奪過紫衣手中的銀票,接著又把錢放到了林躍的手中,道,「倒是你呀,這樣慣著他,如果以後他嫁不去了,我可是要你好看。」
紫衣對著詩雅做了一個鬼臉,道:「既然你不嫁給林師兄,你還那麼在意幹什麼?你說是吧,林師兄?」紫衣說著背著詩雅沖林躍擠眉弄眼的道。
林躍自然明白紫衣的意思,道:「師妹,你這麼說就不對了。你師姐說的對,我可不能寵著你了。」說完就把銀票在詩雅的面前晃了晃放進了懷裡。
「啊,林師兄這麼聽師姐的話啊。誰將來要是嫁給了林師兄那肯定是幸福死了。你說是吧,師姐?」紫衣說著,又把話引到了詩雅的身上。
詩雅不疑有他,接口道:「當然了,能嫁給林師兄,當然是很幸福的。」說到這裡,才發現這話不對,臉變得通紅向一邊走去。
林躍衝著紫衣豎起了大拇指,然後把剛才放在懷裡的銀票又掏了出來塞到了紫衣的手裡,道:「師妹,謝謝你。」說完,就追詩雅去了。
「不客氣,不客氣。」紫衣說著笑嘻嘻的就把銀票塞到了自己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