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沈語曦也走了過來,她臉上帶著柔和而甜蜜的笑意,自然而然的摟住陸天銘的胳膊,就好像他們已經是多年的夫妻一樣。
夏詩被這樣的舉動刺得眼睛生疼,她移開目光。
沈語曦甜甜道:「詩詩姐,好久不見。」
夏詩勉強的勾了勾唇,算是打過招呼,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特別累,一點都不像跟她爭論或者較量。
沈語曦微微得意的說:「天銘哥一直惦記著你呢,上次你吐血真是把我們都嚇死了,現在身體好點了嗎?」
再次提到那件事,夏詩心上的傷口像被狠狠撕開了一樣,疼的鮮血淋漓,她臉色更蒼白了些,疲憊道:「哦,好多了。」
陸天銘一瞬不瞬的凝視著她,彷彿想從她臉上找出什麼痕跡似得。
沈語曦勾起嫵媚動人的笑容:「哦,對了,」沈語曦忽然想起什麼,打開限量版愛馬仕包包,從裡面拿出一個燙金的喜帖遞給她,滿懷期待的說,「詩詩,這是我和天銘哥的請帖,你會來參加我們的婚禮的對嗎?」
夏詩大腦嗡的一聲,有一瞬間彷彿失去了思考能力,半晌,她怔怔的接過請帖,請帖設計的非常漂亮,祥雲圖案,傳統的中式印花,上面有沈語曦和陸天銘的卡通設計人像,可愛又惟妙惟肖。
她覺得這張喜帖彷彿有千斤重,拿在手裡,墜得自己的手腕發疼。
她寧願永遠不參加陸天銘和沈語曦的婚禮,寧願欺騙自己陸天銘還是以前的陸哥哥,自己有困難時總是第一個出現的溫爾的陸大總裁,幻想她和他並沒有那道不可逾越的鴻溝。
夏詩的指尖微微顫抖的收起喜帖,努力擠出一絲笑容:「好,我盡量。」其實根本就不打算去。
「真的?太好了!」沈語曦開心的拉住夏詩的手,「詩詩姐,我一直害怕你恨我,謝謝你能理解我,寶寶也感謝你。」
「寶寶?」夏詩腦袋裡轟隆隆一聲,像是聽不懂中似得,震驚的看著沈語曦。
沈語曦臉上抑制不住的幸福甜蜜,羞澀的一笑,拉著夏詩的手往自己的小腹摸去:「你摸摸,一聲說才像小蝌蚪那麼大,但是很健康,詩詩,你會祝福我們和寶寶的對不對?」
夏詩身子晃了一下,差點站不住,她怔怔看了陸天銘一樣,頭頂的眼光太刺眼,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她艱難的移開目光,有些虛弱道:「恭……恭喜你,抱歉我要開始拍攝了,失陪。」
夏詩幾乎是落荒而逃,狼狽不堪。
陸天銘凝視著她離開的背影,緊握的手指微微用力,悔恨像千萬隻毒蟻狠狠啃食著他的內心。
只能這麼遠遠看著她離自己越來越遠嗎?只能用還鑰匙這樣蹩腳的借口和她說句話嗎?他不止一次後悔自己當天作出的決定,可是還能回頭嗎?
「語曦,你為什麼要說這些?」陸天銘微微責備道。
沈語曦皺起清秀的眉毛,眼眶閃著淚光,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陸哥哥,我做錯了嗎?詩詩姐再說也孩子的姨媽啊,難道不應該知道嗎?」
她說的一點都沒錯,但是看著夏詩失魂落魄的背影,他的心忍不住一陣揪痛,責備的話想也沒想就說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