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傭看他們聊得熱火朝天,忍不住偷笑,少主人和少夫人關係越來越好了呢。
吃晚飯,兩個人閒來無事,紀少峰坐在落地窗前處理郵件,夏詩則跑去跟無牙交流去了。
紀少峰抬頭,金色的水面上,一個少女站在木橋上,眉飛色舞的和無牙說著什麼。
他微微勾唇,這個小女人比他想像的堅強多了,他以為她親眼目睹了陸天銘的背叛會一蹶不振呢。
木橋邊,夏詩終於嘰裡咕嚕的控告了一翻紀少峰的惡性,最後裝可憐的問:「無牙,如果我逃跑你會放我走嗎?你難道就不能假裝看不見嗎?」
無牙頭栽了一下,趕緊睜開睡意朦朧的眼睛,迷茫的看著夏詩,剛才發生什麼了嗎?
夏詩:「……」
她又一次被華麗麗的無視了!自尊心受創,夏詩憤憤道:「你個壞狗,看我在你家主人面前吹耳邊風,讓他好好懲罰你,哼!」夏詩起身,憤然離去。
狗狗:「……」
怒氣凶凶的回到別墅,紀少峰抬頭瞥了她一眼,她惡狠狠的瞪他,就好像惹她生氣的是他一樣。
紀少峰一臉無辜。
夏詩登登登跑上了樓。
過了一會,紀少峰有些不放心,放下筆記本起身去看她。
夏詩不是愛鑽牛角尖的人,紀少峰也並不是怕她想不開,更多的是想她了。
他敲了敲門,裡面沒動靜,心一緊,也不顧什麼禮節了,猛的打開了門。
夏詩正坐在窗台上想事情,見紀少峰進來趕緊把什麼藏在身後,扭頭看著他,眼眶紅紅的。
紀少峰微微沉眸,走過去,夏詩有些緊張的握著手裡的東西。
「拿來!」紀少峰居高臨下的睥睨著她。
夏詩默默咬唇,卻沒有下一步動作。
紀少峰直接奪過夏詩手裡的東西,那是一串鑰匙,天逸的鑰匙,陸天銘把自己的房間鑰匙也配了一串給夏詩,那段時間是她們最親密的時候。
紀少峰瞇起眼睛,氣不打一處來,語氣也跟著帶了幾分冷嘲熱諷:「怎麼,還想回去?」
夏詩咬了咬唇:「我只是想把鑰匙還給他。」
紀少峰莫名的火大:「夏詩你到底有沒有尊嚴,他都那麼明確的拒絕你了,他和沈語曦已經上床了,他們下個月就結婚,你他媽還找他做什麼!」
夏詩眼眶一熱,忍著淚水,道:「紀少峰,你把鑰匙還給我。」
紀少峰不但不給,反而把鑰匙收了起來,霸道的說:「你以後不要和他見面了。」
夏詩搖頭:「紀少峰,你不明白,他不僅僅是我前男友,他是我最親的親人……」
「親人?去他-媽-的狗屁親人!」紀少峰眼中跳動著憤怒的火焰,「你不就喜歡他嗎,陸天銘放個屁都是香的,我就算立刻在你面前切腹上吊你都覺得我像個二百五!我為了你一年不是肉味你都他媽說我風流成性拈花惹草,他紅果果的在你面前滾床單你都覺得他純潔的跟個小白兔一樣!」
不知道為什麼,夏詩突然噗嗤笑了出來。
她還沒有見過紀少峰這麼不理智的樣子,簡直就跟一個要糖吃媽媽不給生氣耍賴的小男孩一樣。
自己,何德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