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哥哥,我……」夏詩急於辯解,狠狠掙脫開紀少峰。
紀少峰皺眉,她從來沒有這麼急於甩開他,就像甩開什麼髒東西一樣。
「阿詩,我對你真是太失望了。」陸天銘轉身就走。
夏詩心裡像被一記重錘狠狠擊中,心口像壓了巨石,壓得她無法呼吸,臉色慘白。
沈語曦冷笑,早該這樣了。
顧慧恩狠出一口氣,終於看到這女人慌亂的樣子了,簡直太爽了。
陸進刻薄的看著夏詩,她活該。
陸澤氣憤難消,又擔心陸天銘。
陸天銘直接打車回了家,夏詩不顧一切隨後攔了一輛車就跟了上去。
紀少峰看著夏詩消失的背影,冷眸微瞇,唇角微微下沉,薄唇緊緊抿成一條直線。
夏詩追著陸天銘回到家,陸天銘毫不客氣的關門,「陸哥哥……」夏詩連跌帶跑的追上去,一腳卡在門中間,「嘶……」半條腿夾在門縫裡,夏詩倒抽一口冷氣。
陸天銘臉色冷峻,但還是微微鬆了力道。
夏詩焦急的說:「陸天銘,你聽我解釋。」
陸天銘冷冷道:「小姐,我們非親非故,你沒必要向我也解釋,我也沒義務聽你傾訴。」
小姐?這還是陸天銘第一次連名字都懶得喊她,真真要和她劃清界限啊。
夏詩不但沒有抽出腿,反而更加往前擠了擠,半個腦袋都伸了進來,腦殼卡在外面,姿勢搞笑而詭異:「陸天銘,死刑犯還有最後申辯的機會呢,你總的給我做最後陳詞吧。」
還最後陳詞?簡直是無稽之談!
陸天銘冷冷看著她,心裡一遍遍道:夠了夠了,不要在糾纏了,放她走吧,她愛的人明明是紀少峰,哪怕紀少峰對她再無情,再冷漠,她還是巴巴的回去找他,自己無論做什麼她都從來不在意,算了吧。
夏詩奮力把腦袋擠進去:「我今天真的不是主動去找紀少峰的!這麼晚沒回來也是因為我掉進游泳池差點淹死!」
差點淹死?!!陸天銘心一跳,手中的力道不由鬆了幾分。
他眼中關切之色沒有逃過夏詩的眼睛,她趁機忽然用力,泥鰍一樣就擠了進來。
陸天銘驚訝的瞪著她,心裡氣結,冰冷的斥責:「深更半夜,夏小姐獨創男人的房間不覺得很失禮嗎?」
夏詩沒臉沒皮的嘿嘿笑道:「沒事沒事,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陸天銘被她氣笑了,真想狠狠抽她一頓!
夏詩一臉誠懇的祈求:「陸天銘,不要不理我好不好,最愛我的媽媽已經不在了,夏爸爸和夏媽媽被安置在遙遠的別的城市,陸家的人一個個看我不順眼,我只有你一個親人了,不要拋棄我。」
陸天銘看著她蒼白的小臉,心狠狠一痛,是啊,她平時嘻嘻哈哈,總讓人以為她無憂無慮、堅強**。
可實際上,她才十九歲,在這諾大才城市孤身一人,以前還有白素楠在身邊,但是白素楠和項輝在一起了,她呢?
心裡的怒氣莫名消減了大半,他發現,他根本沒有辦法真的生她的氣,更沒有辦法對她置之不理。
他在心裡苦笑。
夏詩舉起三個手指發誓:「陸天銘,我向你坦白,統統坦白,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