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白素楠這完全是被夏詩歷練出來了呢,應對策略信手拈來。
「沒事沒事,沒人認出我來。」再說她已經隱退半年了,早沒什麼名氣了,還有誰會關注她。
夏詩一邊整理頭髮,一邊累得往沙發上一倒,「嘶……」頓時渾身酸痛,尤其那個羞恥的地方。
白素楠像發現老鼠的黑貓警長,警惕的盯著夏詩身上可疑的痕跡,表情凝重的問:「你被強暴了?」
夏詩剛喝下一口水,噗得一聲噴了一桌子,能不能不要這麼直接。
「咳咳……」夏詩咳嗽兩聲,翻了個白眼,「你能不能說點吉利的?」
白素楠鄭重的問:「發生了什麼事?」
夏詩深深吐了口氣,看著白素楠說:「他回來了。」
白素楠募得怔住,房間裡頓時安靜了下來,沉默良久,白素楠怔怔的開口:「他的仇人是陸家。」
「我知道。」夏詩垂下睫毛兀自給自己倒了杯茶。
「你是陸國忠的女兒。」白素楠嚴肅的說。
「我知道。」夏詩喝了一小口。
「他沒死卻連半個消息都沒透露給你,這次也不是來見你的對不對!」白素楠肯定的說。
「我都知道。」夏詩無奈的揉亂了頭髮,「他一定是有原因的!」
白素楠看著她不說話,有什麼原因,原因就是他不想見你。
「別說了,」夏詩疲憊的撐著額頭,「我想靜靜。」
「靜靜是誰?」白素楠問。
夏詩:「……」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她只能憑著感覺走。
被紀少峰那個禽-獸折騰了一晚上,好累,夏詩很快就睡著了。然後一睡不醒,做了好長好長的夢,夢到自己的母親慘死在血泊中,冰冷的手術室裡陸家人冷眼旁觀。
夢見很小很小的時候的事情,她遇見一個小男孩,小男孩漂亮的像個王子,怔怔的看著水面,問是不是他死了媽媽會來看他一眼,她生氣把他拉離水邊,結果腳下被什麼絆了一下,兩人一起滾在了草地上。
小肉糰子似得她霸道的說:「不許你死,你死了誰跟我玩呀」。
小男孩瞇著狹長的眼睛:「好吧,那作為交換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了。」
她又做了那個噩夢,夢見紀少峰為了救她從樓頂摔下,摔得粉身碎骨,腦漿崩了一地……
「紀少峰……」她含糊不清的喊著他的名字。
「發燒了嗎?」白素楠擔心的問,因為夏詩一下子從下午昏睡到了晚上十點,怎麼喊都喊不醒,飯也不吃,實在擔心就把陸天銘喊過來了。
「感冒了。」醫生收起聽診器,給開了兩天輸液的處方。
陸天銘抬頭看著白素楠問:「她洗冷水澡了?」下午在會場還好好的,宴會結束他怎麼都找不到她的身影,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突然就感冒這麼嚴重了?
明明是普通的問話,白素楠卻覺得有種讓人呼吸不暢的凜然氣息,彷彿一眼就能看透人的靈魂,讓謊言無所遁形。
但是絕對不能告訴他夏詩幾乎是裸-奔回來的,現在才不過五月份,這個時候裸一圈不感冒才怪。
陸天銘要是知道了估計要刨根問底,然後……然後事態就無法控制了……
她可不想惹火燒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