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急了還要跳牆,兔子急了還要要人,咳,雖然這個比喻放在強大而舉世聞名的隱四大家族之一的陸家並不合適,陸家堪比蟄伏的雄獅,但可以說明陸國忠是絕對不會坐以待斃的。
這也正是紀豐霖為什麼不願讓紀少鋒現在吞併陸家的原因。
不聽話的孩子就該受到懲罰,這是紀豐霖的原話,哪怕是紀家的下一代繼承人紀少鋒,違反禁令也一樣與庶民同罪!
安瑟斯一臉的懷疑,雙手抱在胸前,不屑的問:「你拿什麼保證?我憑什麼相信你?」
夏詩一臉堅定,澄澈的眸子閃爍著勢在必得的信念:「就憑我是陸國忠的女兒,紀少鋒未來的妻子!」
安瑟斯微微瞇眸子,他並不是驚訝於她的身份,而是被她眼中的那份自信和堅定所震撼,那樣的眼神,震懾人心!
他從來不是樂於助人的人,更討厭替別人辦事,但是他真的很好奇這個平淡無奇的小丫頭到底會用什麼辦法阻止紀少峰的計劃。
連紀豐霖和陸國忠都沒有辦法的事,她能做什麼呢?
安瑟斯雙手抱在胸前,語氣帶了幾分不屑:「我可不會白白跑路的,你最好能搞出個什麼名堂,不然耽擱了我和king的決鬥,後果很嚴重的。」
夏詩眼睛一亮,激動道:「謝謝你,安瑟斯!」
安瑟斯微微一怔,眼中有莫名的情緒一閃而過。
他不過隨便說了句話,竟然有人毫不懷疑的完全信賴於他。
她真誠的臉,清澈明亮的眸子和異常開心的表情都讓他心裡最深處的某個角落輕輕一顫。
他生來就被人們視作人妖,即使美麗不可方物,也只會遭來女人的妒忌,男人的覬覦。
他不男不女的身體,連自己的親生父母都嫌棄。
還沒滿月,他就被拋棄在孤兒院門口,在孤兒院長大到七歲,後來先後被領養過三次,第一對夫婦其實是扒手團伙的組織者,收養他只為了讓他成為他們扒竊賺錢的工具。
第二對夫婦男人有著變態的戀-童癖,竟然對他實施性-侵,他奮力反抗,卻被打得半死,最後拋棄在垃圾回收站附近。
他被逼著吸過毒-品,被打得頭破血流過,被下過迷-藥送去過援-交。
如果不是紀豐霖收養了他,他恐怕早就死在那個冰冷骯髒臭氣熏天的垃圾回收站旁邊。
心早就封閉的比鋼鐵還硬,比冰山還冷。
這個世界上,嘲笑他的人都去死了,所以只剩下怕他的人。
他心甘情願的當做殺人的工具,這是他報答紀豐霖的唯一途徑,也只有這樣他才覺自己的存在是有意義的。
從來沒有人對他說過「謝謝」兩個字,除了組織裡的那幾個強大到變態的另類,她是第一個不怕他的人。
安瑟斯瞇起狹長而嫵媚的眼睛,冷冷嗤了一聲:「笨蛋!」
夏詩勾著微笑,瞪著明眸,信任的看著他。
安瑟斯實在不願再看她那一臉的蠢樣,不耐煩的說:「笨蛋,還愣著幹嘛,你只有十分鐘的時間!」
她就知道!夏詩欣喜若狂,也不管安瑟斯願意不願意,直接撲上去親了他一下:「啵,安瑟斯,我欠你一個人情!」
安瑟斯表情扭曲,臉一陣青一陣白,火大的狠狠擦著臉上的口水。
他最討厭別人碰他的臉了,過於美麗臉就像被太陽神下了詛咒一樣,那是他最不可以碰觸的禁忌!
「女人,我殺了你!」暴怒的安瑟斯血色修羅般咬牙切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