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哥已經恨不得找個地方鑽進去了,哪個混蛋告訴他紀少峰和夏詩徹底沒關係了?啊!哪個混蛋說的!靠,他這次死定了。
紀少峰優的拿起筷子,象徵性的夾了口菜。**oss動了第一筷子,其他人這開敢開始動筷子。
夏詩自我阿q了一會兒,終於放開膽子歡快的享受起美食來。
誰跟自己的肚子過不去誰就是二百五。
夏詩才不會戰戰兢兢、唯唯諾諾、像個待在的羔羊一樣看著別人吃飽喝足。
當然是先填飽自己的肚子再說啊!
媽的剛才被豹哥那幫人差點嚇尿,卡路里都消耗完了。
吃飽了才能有力氣直面慘淡的人生和淋漓的鮮血,這都不算什麼,最可怕的是要面對紀少峰,所以更要多吃點。
夏詩把醉蝦小心翼翼的放在一邊,打算等會兒走的時候讓服務員打包,回去放到二手市場看能不能賣個十幾二十萬的。
她吃了個紅燒的魔鬼魚之類的東西,肉超級鮮嫩,鮮香撲鼻,又亂七八糟的吃了點別的。
紀少峰則至始至終只動了那一筷子,偶爾和旁邊的人聊幾句,然後就是在看她。
豹哥則一直小心翼翼觀察著紀少峰的表情,尋找機會認錯贖罪。
容少則當起了講解員,笑瞇瞇的為夏詩解疑答惑。
飯到了一半的時候,服務員把剛剛烹好的深海蟹端了上來,每人一隻。
經過烹飪後的深海蟹全身火紅,像七月的驕陽,放在扇形碟子裡,身下以兩片綠色的薄荷葉做點綴,光是漂亮的顏色和擺盤就足以讓人口水直流了。
夏詩看著自己面前這個全副武裝,從蟹殼道蟹足都長滿尖刺的大傢伙,完全不知道該從哪裡下手。
她看看其他人,會吃的都不緊不慢沒有下筷的打算,不會吃的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輕易下嘴。
夏詩咬咬牙,一個敢吃螃蟹的人是英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她拿起旁邊的透明塑料手套,打算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她小心翼翼的抓住螃蟹的鉗子,靠,螃蟹的鉗子上也是刺,根本沒辦法碰。
她又把螃蟹放下,左手拿起餐刀插住螃蟹的大腿,右手用叉子掀螃蟹的蟹蓋。
媽蛋,深海蟹的蟹蓋比一般螃蟹都堅固,用力,再用力,呀,快掀開了!
夏詩喜出望外,打算給它最後一擊,叉子用力一挑,啪,深海蟹的腿斷了,整只螃蟹在慣性的作用下以優美的拋物線飛了出去。
所有人的不光都隨著深海蟹畫出的圓弧移動。
啪!深海蟹掉在了紀少峰的頭上。
紀少峰正欲夾菜的動作嘎然而止,所有的眼睛也隨著那只螃蟹威武霸氣的落地驚得眼睛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夏詩目瞪口呆的看著紀少峰,她心裡只有一個想法,跑!
可是兩腿顫得跟篩糠似得,根本不聽使喚。
紀少峰淡定的抬頭,目光幽深四海,漆黑的眸子黑洞似得,不知道是慢慢凝聚的風暴,還是怒意翻湧的深海岩漿。
房間裡寂靜無聲,所有人連大氣都不敢喘,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目不斜視的看著眼前的菜,恨不得自己現在就是個瞎子,他們什麼也沒看到,真的,絕對沒有看到紀大總裁被螃蟹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