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國忠冷笑一聲:「呵,我就說養了個白眼狼吧,怎麼?翅膀硬了是不是?」
陸國忠狠厲而不客氣的語氣也完全不像跟自己兒子說話。就算是家裡的傭人也覺得陸老爺子的話欠妥,怎麼能這麼說自己的兒子呢?
陸天銘比陸國忠平靜多了,語氣也控制的非常好:「父親,我不是你養的寵物,我有我的自由。」
「啪!」陸國忠一巴掌就刪了過去:「別叫我父親,我沒有這麼低賤的兒子!」
陸國忠用的力氣非常大,陸天銘的臉被狠狠打偏,嘴角的鮮血蜿蜒而下。
他額前的碎發遮住了他的眼睛,半邊臉埋在陰影了,頭頂的白熾燈將他英俊的輪廓勾勒出來,更顯得他臉色蒼白。
陸天銘卻連哼都沒有哼一聲,慢慢抬起頭,用手背隨意擦了下嘴角的血,冷冷說:「我可以走了嗎?」
陸國忠憤怒極了,舉起手中的公包就朝陸天銘頭上打。
尤明珠剛好下樓倒水,驚叫著攔住陸國忠:「國忠,你幹什麼,你冷靜點。」
陸國忠怒道:「我幹什麼?你問問他想幹什麼!」
尤明珠斥責道:「天銘,你這是幹什麼,不是讓你在家裡閉門思過嗎?」
陸天銘抬起眼,目光沉靜而深邃,半邊臉上的手指印觸目驚心,已經看不出他原來的容貌,另一邊臉英俊得堪稱完美。
他語氣堅定:「抱歉,母親,我需要出去做我必須要做的事。」
「你聽到了嗎?」陸國忠額頭青筋直跳,氣的抖著手指著陸天銘「你讓我把他當兒子對待,他有當我是父親嗎?混賬東西,你今天感走出這個家,就別認我這個父親。」
尤明珠也氣的不輕,沉聲質問陸天銘:「跟我說實話,你出去做什麼?」
陸天銘冷靜的看著他,清幽的目光含著歉意卻又異常堅定。
尤明珠突然像爆炸了似的渾身發抖的說:「夏詩對不對,你是要去找那個女人?你為了那個女人連家都不要了嗎?啊?!」
陸天銘微微鞠躬:「抱歉,母親。」
他依然轉身,尤明珠瘋了似的上前阻攔,陸國忠一把阻止了她,憤怒的咆哮:「你敢走出家門就永遠別進這個家!」
陸天銘腳步沒有絲毫停留。
家?對他來說這裡哪裡像家。父親對待一隻流浪狗都比對他好。母親對他除了嚴厲還是嚴厲,從他記事起,就再也沒有被父親或者母親抱過。
年幼的他曾委屈的問爸爸媽媽:「為什麼你們會抱哥哥會抱弟弟,卻從來不抱我呢?」
結果回答他的是父母激烈的爭吵,和父親三個月沒有回家。
從此他再也不問這個問題,心想或許是自己不夠優秀,於是他做的比任何人都好。
十六歲考入哈佛商學院,十八歲進入羽凰娛樂成為最底層的打工者。
他比任何人都優秀,比任何人都認真,為了更加熟悉娛樂圈和演戲,他專修了表演專業。
一年前的金融危機,他獨挑大樑力挽狂瀾,吞併了亞洲最大的競爭對手,一舉成為亞洲最大的娛樂傳媒集團,從此穩固了羽凰娛樂總裁的寶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