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十個小時以後,不夜的城市,窗外是五顏六色的霓虹,房間裡,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洋溢在空氣中,白色的牆壁和屋頂,五角星形的白熾燈發著柔和的光。
這裡是,醫院?
「嘶……」夏詩微微一動,左腿又沉又疼。
冷傲而不屑的聲音從頭頂響起:「怕疼就別動。」
夏詩一抬頭,入眼的是紀少峰那張俊美不凡的側臉,刀削般的下巴,深刻俊朗的輪廓,性感的線條,邪魅卻很有男人味的臉。
他拿著一本英書,悠然自得的翻著,看起來很深奧很有學問的樣子。
她愣了兩秒,恍然想起白天的事:「是你送我回來的?」
紀少峰冷冷瞥了她一眼,那輕蔑的眼神彷彿說:不是我是誰?白癡。
夏詩閉嘴,自我催眠,不能和他一般見識,這傢伙是個變態!
調整好情緒,她繼續問:「你們後來打起來沒?」
紀少峰放下書,挑著眉嗤笑道:「你以為自己是誰?為你打起來,呵,真是大言不慚!」
「沒打啊!」夏詩失落的脫口而出,猛地發現說了實話趕緊去看紀少峰的臉色,不出意外,他臉色很沉很可怕。
「嗯哼,」夏詩假裝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的說,「我肯定希望你們打啊,你想想娛樂界的霸主羽凰集團總裁和世界經濟五百強企業帝國集團太子爺打起架來,這新聞足以讓我那些緋聞黯然失色,我就得就了。」
她說的得意洋洋、眉飛色舞,清純漂亮的小臉兒在燈光綻放著鑽石般的光彩,美得讓人移不開眼睛,因為失血過多而略顯蒼白的唇色更是惹人心生愛憐。
紀少峰微微失神。
「我說的對不對?」夏詩歪著腦袋問。
「嗯?咳,」紀少峰回過神,冷嗤了一聲,「如果打架的原因是為了某個女人,你覺得那女人能逃過八卦記者的三寸不爛之舌?」
「呃……」夏詩被噎住,小聲嘟囔,「你們會傻到自毀名譽說打架是為了一個女人嗎?也太掉價了吧。」
「難說。」紀少峰諷刺的勾唇。
「……」他居然聽到了,夏詩汗了汗,決定以後說他壞話的時候絕對要在心裡說,這傢伙屬狗的,耳朵這麼靈光!
不過問道最後也沒問出個所以然來,這傢伙狡猾得很!
房間裡一時陷入沉默,有紀少峰在的地方,空氣就顯得格外稀薄。
讓夏詩印象最深刻的是坐車,一般重要人物都是坐在左後座,保鏢坐在右後座,助理或者秘書什麼的坐在副駕駛,而這傢伙非喜歡做副駕駛,其他人做後座。
紀少峰最喜歡他那輛邁巴赫黑色商務豪車,每次他都坐在副駕駛,因為腿太長,他會把座位往後調,然後把靠背調低,悠然自然,很享受的問:「這款車很寬敞很舒服是不是?」
夏詩則僵硬的困在狹小的空間裡,身體動也不能動,閉目,使勁感受他所謂的寬敞舒適。那個時候空氣尤其稀薄,她恨不得拆掉這輛豪車的四個門子加一個車頂。
「你看的什麼書?」夏詩沒話找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