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刺眼的殷紅,狠狠地刺激著陸羽的神經,看著光著身子的司馬艷,依然迷迷糊糊的向自己索取著,陸羽有點不敢相信發生在眼前的一切。
「怎麼辦?」
陸羽有些茫然,他畢竟也是初次經歷這樣的事情,一時間有些亂了方寸,「女人是猛虎果然不錯,他沒想到自己一時不慎竟然鑄成了大錯。」
司馬艷迷迷糊糊的一句話提醒了他,可是晚了,也容不得他不相信司馬艷所說的話,眼前的事實擺著呢。
在他與其接吻的時候,陸羽就已經明白了。司馬艷其實也只是一隻紙老虎而已。
他明顯的感受到司馬艷生澀的回應,這絕對不是一位浪蕩女子應有的表現。
別看司馬艷,一身的狐媚,像一位情場老手,全身上下都像熟透了的蜜桃。
實際上卻是比陸羽還要敏感,是標準的外騷內純類型的女子。直到現在司馬艷還沒有反應過來,雙腿依然緊緊地纏著陸羽。
如果是一位普通的女子,陸羽便也不會有這般苦惱,大家最多算是你情我願,誰也不吃虧,可是沒有想到司馬艷外表妖艷迷人,人也是媚骨天成,內地裡竟然是這樣的純情,竟然還是完璧之身。
按說,此女本就懷著不純的動機,前來誘惑自己,就是自己上了她,也算是她罪有應得。
可是,看著在自己懷裡,無比陶醉的人兒,以及那一點殷紅,讓陸羽總是有些不忍,無法釋懷。一時間,陸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司馬艷在陸羽懷裡,像一隻可愛的貓咪一樣,調皮的折騰了老久,卻不得其法,眼見著陸羽要有所行動了,卻突然感覺對方沒了動靜。()
漸漸的司馬艷也從中清醒過來,渾濁迷離的眼睛變得一如既往的清澈,再也沒有了先前迷失時的迷離。
陸羽以為對方會馬上尖叫,他已經做好了準備,如果對方尖叫的話,自己馬上就摀住對方的嘴巴。
可是,陸羽卻發現對方竟然比自己還冷靜,面無表情的從地上撿起凌亂擺放著的衣物,旁若無人的在陸羽面前穿起了衣服,對那流出的殷紅竟然視若無睹。
陸羽驚訝於對方的鎮定,趕緊的也從地上撿起自己的衣服穿上,穿上衣服,他還是有點尷尬有些愧疚的看著對方。
而司馬艷卻依然是一臉的自然,只是雲鬢半散,顯得更加的富有魅力,不過卻沒有了先前挑逗陸羽時那若有若無的笑意。
總之,司馬艷表面看起來很是鎮定,至於內心深處是怎樣的一幅場景,陸羽就不知道了。不過,他能感覺的出來,對方的心臟跳得很快。
兩人都沒有說話,圖書館這小小的空間裡,瀰漫著一股古怪的氣息。陸羽低著頭沉思,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良久之後,面對著一臉尷尬,卻始終沉默的陸羽。終於還是司馬艷首先開口了。
「陸羽!你到底是不是個男人!」
司馬艷的話裡有著說不出的情感,有鬱悶,有質疑,也有氣憤,更有著一絲絲說不出的失落。
「司馬…厄!…艷兒!這件事情我會負責的!」陸羽有點尷尬的說出了自己的承諾,雖然他不知道司馬艷的話具體是什麼意思。可是陸羽知道對方肯定是生氣了。
是怪自己都已經突破了最後關頭,卻突然退縮?還是在怪自己事後的懦弱?陸羽不知道,有句話說的好,女人的心思你別猜,如果女人能被你猜透,那麼她就不叫「女人」了。
陸羽只知道,司馬艷是自己人生中,距離自己最近的女人了,無論如何,陸羽都不會忘記,有司馬艷這樣一位姑娘。所以,陸羽想要對其補償一下。
別怪陸羽保守,這是陸羽的原則,別看他平日裡吊兒郎當的,可是,骨子裡陸羽是個非常傳統的男人。
「撲哧!」
「呵呵……就你還想負責?想得倒美!」
看著一臉窘迫的陸羽,司馬艷忍不住笑了出來。那笑容如同一朵盛開的罌粟花,雍容華貴,成熟而美麗,週身都釋放著淡淡的光暈,剎那間滿庭芬芳。
「艷兒!你真美!」忍不住,陸羽再次陶醉了。嘴角已經流出了一條亮亮的銀線。傻傻的看著眼前的麗人兒。
「死相!你看什麼呢?」司馬艷笑靨如花,蔥蔥玉指在陸羽額頭輕點。突然發現自己的動作過於曖昧,趕緊收了回來!
陸羽也是緊跟著清醒回來,只覺得額頭還殘留著對方的體香,讓陸羽竟然產生淡淡的不捨。
「艷兒!你的事情我同意了,咱們不存在交易,也不存在回報。」看著司馬艷,陸羽鄭重的說出了這番話,在此之前,陸羽做過深思的考慮。
沒有想過對方會因此做什麼,陸羽也沒想過對方會因此回報什麼,陸羽只是覺得這是自己欠對方的。
如果不做些什麼,恐怕自己這一輩子都會心中過意不去,陸羽知道,如果自己的想法被人聽去,肯定會笑自己傻,不過,這就是自己,陸羽不願意違背自己的本心行事。
特別是莫名其妙的修行古武以後,陸羽明白,心境對於一個人以後的影響很大。此時看似付出代價很大,可是陸羽覺得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誰稀罕你的同意了!我和你沒關係。」陸羽雖是好意,可司馬艷好像並不領情,氣鼓鼓的踏著高跟鞋走了,留下了一臉茫然的陸羽。
陸羽是一頭的迷霧,完全搞不懂,剛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間又生氣了,果然是女兒家的心思你莫猜。
此時,司馬艷心底,卻是猶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複雜無比。不錯,她是個很有心機的女子,也經常玩弄手段。可是,她也只是一個女子而已,再堅強的女人,也有脆弱的一面。
生活在司馬家這樣的大家族,身為女人,如果沒有這份心機,恐怕她和母親早就無法立足的。
有時候,她甚至會恨自己,為什麼自己不是一個男兒。因為,每次看父親看到自己的眼神,她都有一種危機感。
那根本就不是一個父親,看待自己兒女的表情,那種眼神是冰冷的、無情的,不像是在看一個人,反倒是像在看一個貨物。
司馬艷明白,身為大家族的女人,天生注定就是用來聯姻的工具,很多家族前輩的經驗告訴她。如果沒有其他的價值,她也避免不了這種命運。
身為女人,她要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能得到父親,得到家族的重視,才能為母親換取更好的生活。如果她是一個男子,那麼這一切的事情就不存在了。
為了保護自己,她故意用虛幻的外殼,把自己緊緊地包裹起來,讓別人看不到自己的弱點,可是今天。她第一次感覺到了,作為女人是一種快樂。
儘管外面包裹著一層厚厚的面具,可是內心深處,她畢竟只是一個柔弱的小女生而已,女人的心機再多,在面對這樣的事情,也會顯得毫無用處。
本來想著去誘惑對方呢,可是沒想到,最後反倒是差點把自己陪在裡面了。可是那種感覺,她真的很喜歡那種感覺,就像是找到了依靠,很安心、很舒服,她甚至想永遠一輩子就這樣躺在一個人的懷裡。從沒有哪一個男子曾經讓她這樣。
陸羽的承諾的確是她想要的,可是,經歷過無說紅塵滾打的她明白,如果她真的同意了,她或與將會失去,作為女人唯一的快樂,因為只有她自己知道,那抹殷紅是她身為女性每月的尷尬,他們並沒有突破最後一層關係。
她能看得出陸羽的心思,對方是覺得虧欠自己,想補償自己,可是越是這樣,司馬艷越是生氣,這證明對方是想借此與自己劃清關係。
這並不能說她這就是愛上了對方,她只是單純的不捨得那種感覺。她實在是太累了,想要有個依靠。
這種感覺,在父親和她同父異母的哥哥弟弟身上,從未有過。在父親的眼裡,自己永遠只是一件工具,自己的價值取決於,能為家族換取多少利益;在司馬濤和司馬春的眼裡,自己也並不是妹妹或者姐姐,自己只是一個競爭對手。
這麼多年來,她見過了無數男人,每一個都是想著如何盡快的把自己搞到床上,然後拂衣而去。
從未有一個男人像陸羽這樣,讓她這樣感動,別看她很是鎮定,那全是裝的。陸羽觸及到了她內心最深處的弱點,這也讓司馬艷有些惶恐,所以她是落荒而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