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斯帥氣的李元峰,加上李家人的身份,同樣是所有人的焦點。只見他擺脫一群女人的糾纏,直接朝林棟這邊過來。林棟對他可是滿心的厭惡,不是沒有證據,他恐怕早就動手報復了。
證據這東西,在對付李家這種勢力面前,顯得尤為重要。畢竟他現在還沒有,應對李家瘋狂報復的底氣,他可不是孤家寡人,家人朋友產業,這些都是他放不下的。
對付不了他,李家未必不會選擇對其他人動手,這是林棟最怕出現的後果。
所以現階段,隱忍發展搜集證據,才是最重要的。
他冷眼看著李元峰走來,李元峰對他的態度毫不在意,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容,眼睛掃過包雲煙,他眼中閃過一絲驚艷。而後又迅速轉移視線,用略帶憂鬱的深情目光,目不轉睛地盯著葉天姿。
這傢伙簡直是明目張膽的挖牆腳,林棟眉頭緊蹙,湊前擋住他的視線。
李元峰眼中閃過一絲陰鬱,如果沒有林棟,他有十足的把握,拿下葉天姿,收穫這絕美的爐鼎。如果可以,他真想直接幹掉林棟,福伯出手的話,把握還是很大的。
可是他同樣有顧忌,林棟背後可能存在的道門、特勤九處,還有趙家這三方壓力下,他只能選擇用隱晦的辦法對付林棟。也是讓他非常憋屈。
「妙手堂的同仁,能賞光參加這次慈善晚宴,仁術堂不勝榮幸。」他語氣非常客氣,閃爍著冷電的眸子盯著林棟,伸手笑道。
林棟根本沒打算伸手,迎著他的目光,臉上掛起溫和的笑容道:「仁術堂既然是要為人民做好事,我妙手堂當然要來支持一下。怎麼作為主辦方,李公子不去招待客人,反而有功夫在這裡跟我們聊天?」
李元峰很自然地收回手,拉開旁邊椅子直接坐下:「仁術堂我可是甩手掌櫃,這些具體事務自然有人負責。我主要負責接待貴客,林醫生你和美麗的天姿小姐,可是最尊貴的客人。不介意我坐下吧?」
看著他這談笑自若的模樣,林棟眼中忌憚之色更濃,難道之前死的人不是他的手下?
不,林棟立刻否決了自己的想法,他很肯定成哥是李家的人。
李元峰表現得,彷彿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般,此人的城府之深,遠超常人想像。
這種人極難對付。
「你不是已經坐下了嗎?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杜天陽冷笑著看著他,毫不客氣地吐槽。
「林醫生,你不管管你的人?要知道禍從口出。」
杜天陽的身份,李元峰很清楚,這種小小的武術世家,連入他的眼都做不到。
「李元峰你好大的口氣,你動天陽試試看?」杜天陽還沒反駁,孫元偉就開口幫他出頭。兩人打歸打鬧歸鬧,可是交情卻是在不斷加深。
「元偉,看來你跟了林棟,早就忘了我們之間的友情了啊!」
孫元偉冷笑一聲沒有接話,林棟是他的師兄,杜天陽是他的好哥們,站在哪邊這還需要想嗎?
「李元峰,別拿你那狗屁架子,在這的人,誰怕你李家?」趙構打了個哈欠,表現得異常不屑。
林棟則笑著抿了口餐前紅酒,沒有搭理他的意思,這比反駁更讓李元峰難堪。
在場的人,要麼家世背.景不遜於他,要麼乾脆就沒給他面子的打算,怕他才怪。
這讓他感覺到極為尷尬,不過他很快將情緒調整好,帶著一臉不明意味的笑容點了點頭。
「天姿,林棟,你們在這啊?」
林棟扭頭一看,竟然是葉震北和丁原兩人,聯袂走了過來。
「伯父,丁老哥,你們也來了?趕緊坐。」林棟很是熱情地起身,給兩人拉開椅子,請他們坐下。
對於他表現出來的禮貌,兩人滿意一笑,坐了下來。
「葉伯父,丁總,我代表仁術堂歡迎兩位。」
丁原衝他笑著點了點頭,沒有過多交流的意思。葉震北不願意過於得罪他,倒是和他寒暄了幾句。
「葉伯父,聽說您的公司資金周轉,最近出了點問題。如果有元峰能幫上忙的,您只管開口。我這資金還算是充裕。」
牆倒眾人推,葉震北在外借錢,可是受了不少白眼。李元峰竟然不計前嫌,主動提出要借錢給他,倒真讓他有些受寵若驚。
「元峰多謝你了,不過我的資金已經到位,你費心了!」
資金到位?李元峰眉頭一皺,他這會提出來,就是為了收穫葉天姿的感激,可是事情似乎已經脫離了他的控制。
「伯父,前幾天,你不是還在籌集資金嗎?」
「剛好遇到貴人相助,我的資金問題已經解決了。」
看葉震北這輕鬆的模樣,並不像是在作為,李元峰心中念頭急轉,他可是讓朱亨廳打了招呼,皇朝更是被他弄得資金緊張,還有誰會借錢給葉震北?
哪怕他想破頭,都想不到林棟會在孫家,贏了這麼大一筆錢。不能對葉震北施以恩惠,他精心籌劃的計劃,算是徹底落空。
「恭喜葉伯父,得貴人相助。既是這樣,那我就先告辭了,請各位好好享用。我期待林醫生,為自閉症兒童做出的貢獻。」李元峰陰狠地掃了林棟一眼,隨後笑著對葉震北父女點點頭,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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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葉震北看著他的背影,暗歎一聲,如果不是有林棟這珠玉在前,那麼李元峰絕對是他的完美女婿。
「丁總,葉總,你們來了?」沒有了李元峰,林棟等人談笑風生好不熱鬧,這當口崔夏沫也回到了桌上。
距離晚宴開始的時間越來越近,陸陸續續有人敢來宴會現場。這時一老一少,走進會場。
老者帶著一副金邊眼鏡,儀表不凡,渾身上下散發著學者的氣質。年輕人則是林棟有過一面之緣,附一腫瘤科的副主任醫師周宇新。
他西裝革履,身形挺拔,滿臉自信意氣風發。也難怪,不過三十歲,就已經在華夏各大醫療雜誌,發表了幾篇重要論,在腫瘤領域有了一席之地。
說是年少英才也不為過。
而且他在橫州的名氣也不小,許多富商名流都和他打招呼。畢竟誰也說不準,有沒有一天要求到他,打好關係總是沒錯的。
周宇新客氣地和四周人打了個招呼,環顧會場,一眼就看到較為邊緣的葉天姿。
他眼前一亮,正要上去打招呼,卻又看到她含情脈脈地看著林棟,周宇新心頭一沉,轉臉看到旁邊的老者,心中一動,對老者笑道:「導師,不如我們去那邊坐吧?」
老者笑了笑,沒有反對,兩人這就朝妙手堂所在方向而來。
路過的時候,周宇新裝作巧遇的模樣,驚喜地看著葉天姿問道:「天姿,你怎麼也在這裡?」
「是周學長啊!你好,我們也是來參加晚宴的。」
「哦,這不是包學妹嗎?你什麼時候回橫州的?」這時周宇新又看到了包雲煙,仔細打量了一番,將手伸到她身前:「你回來了,怎麼也不說一聲?」
包雲煙皺眉打量了一會,有些不確定地問道:「是周宇新學長?我回橫州有幾年了,不過我這人不怎麼喜歡熱鬧,所以就沒有聯繫你們。」
她和周宇新握了握手,卻並沒有表現出太多親近。這周宇新當年在學校,各科成績優異,還有不少才藝,是當年橫醫大的校草。
也因此身邊女人多不勝數,包雲煙可是最不感冒這種人。
似乎察覺到包雲煙的心意,周宇新心頭一陣尷尬,當年他可是對這個學妹很有念想,只是最終沒有成功。
「我們能坐這嗎?」
林棟等人不置可否,周宇新恍若不見,直接請身邊的老者坐下,自己坐在了一旁。「天姿,你今天怎麼沒去科室?」
這麼多年包雲煙態度還是這麼冷淡,周宇新碰了軟釘子之後,就將注意力轉移到葉天姿身上。
葉天姿衝他露出一道微笑:「師兄,我已經跟包校長申請,轉到妙手堂實習。他也已經答應了,今天我去妙手堂報道來著。」
周宇新眉頭緊蹙,略顯焦急地勸道:「天姿,你已經在科室實習了一段時間了,怎麼突然離開了?有人為難你嗎?」
「沒有的事,我有些個人原因,所以決定轉去妙手堂實習。」
「天姿啊,妙手堂是中醫館,你在那能學到什麼東西?還是回來附一實習吧。這位是我的導師,華夏著名腫瘤專家,吳征吳教授。你如果願意,我可以請求導師,收你做學生,這對你的前途,很有幫助!」
他苦勸葉天姿回附一,同時將自己身邊的老者推出,加強自己的說服力。
老者笑著沖葉天姿點點頭,他算是看出來了,自己這個得意門生,恐怕是對這姑娘有意思。不過葉天姿的美貌,就連他這個老頭子,都不得不讚一聲,也難怪周宇新會有這樣的表現。
「不過,姑娘,你學西醫的,在這些徒有虛名的中醫館能學到什麼?你要是願意,我可以收你做學生。」
「您就是吳征教授?」葉天姿聽到吳征這個名字,眼前一亮驚喜道。
吳征的學術權威,別說在華夏,就算是在國際上,都頗有一些影響力。
「如假包換。這幾天,我就在宇新家住,你要是對腫瘤學科有興趣,歡迎你來交流。」
老古對他貶低中醫,馬上就有了反彈,冷笑一聲道:「吳教授,西醫有西醫的優點,中醫有中醫的獨到之處,你堂堂一個腫瘤專家,怎麼會這麼膚淺?」
「我倒不是貶低所有的中醫,只不過這妙手堂,呵呵,可就不好說了。不採用手術、化療等手段,就敢妄言治療癌症,欺世盜名之輩而已。」
吳征非常不屑地說出這番話,差點沒讓老古等人氣炸肺。簡直當著和尚罵禿驢。
周宇新心中偷笑,他故意坐到這桌,就是想要讓吳征來訓斥林棟,讓他在葉天姿面前丟臉。
「吳教授,你未免也太武斷了吧?你是怎麼知道,不手術不化療,就不能治療癌症?」
林棟突然開口,吳征很不滿地看了他一眼,一個小年輕,也敢插嘴和他這麼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