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點,來電話的還是包雲煙,沒有重要的事情,她絕不會在這個時候打擾林棟。更別說,她現在肩負的使命,是保證小眉的安全。
林棟心中生出強烈的不詳預感,難不成是小眉那裡出問題了?
他按捺心中焦急,按下了接聽鍵。
包雲煙焦急的聲音響起:「師兄,不好了,剛才病房遇到襲擊。」
她的話,印證了林棟心中不詳的感覺,他眉頭一皺問道:「什麼情況?慢點說。」
「剛才我們在休息,突然有一群蒙面人闖入病房,目標很明確,就是對小眉下手。」
「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我和孫元偉守在這,小眉沒事。不過來襲的人,很厲害,元偉只是打退了他們。」
聽到這話,林棟總算是鬆了口氣,能保證小眉的安全,這才是最重要的。
同時慶幸,將孫元偉留在小眉病房。否則的話,憑包雲煙一個,肯定保不住小眉。
仁術堂果然還是用了,這下三濫的手段。
「你別急,我馬上就會過來。」
小眉的事,關乎這次妙手堂能不能,聲明再起,林棟也無心繼續修煉,彈身起床胡亂穿上衣服,奪門而出。
一陣馬達聲,撕破寂靜的夜空,大燈一閃,林棟駕著路虎呼嘯而去。
4.5秒的百公里加速,路虎速度瞬間爬升到極限,短短二十分鐘,林棟就已經將車開進了妙手堂。
停穩車,他一躍從車上下來,快步朝小眉的病房跑去。
來到病房,這時病房裡已經圍了不少人,老古等一干高層,已經齊聚於此。
老古正怒不可遏地訓斥,負責醫院保衛工作的陳經理,而陳經理一臉無奈地解釋著。
「你來了?」看到林棟老古臉上的怒色,稍微消散了一些,陰沉著臉道。
「林總,今天是我失職了,可是這裡是五樓,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爬上來的。」
見到林棟,陳經理臉色更難看了,夜裡涼爽,他卻滿頭大汗,不停地拿著手巾擦拭著。
他可是很清楚,雖然老古是院長,可是真正做決策的都是林棟。而小眉是他很重視的病人,出了這種事情,他的飯碗都不知道能不能保住。
林棟沖老古點了點頭,沒有答話,陰沉著臉環顧病房情形。
雖然經過了簡單的清理,但是仍然可見,破碎的玻璃渣和星星點點血跡。看到血跡,他眉頭頓時緊蹙,竟然有人受傷了!
接著他看了看窗口,玻璃整個破碎,外面的防盜網被硬生生拉開一個,足夠兩人通過的口子。
他馬上就有了判斷,應該是拉開防盜網,撞碎玻璃闖入。
「小眉怎麼樣了?」
「小眉和她母親,被送到了另一間病房。除了受到驚嚇,倒是沒有別的問題。」
「帶我去看看!」
老古點點頭,領著林棟來到不遠處的病房。
一進門,就看到包雲煙等人,陪著小眉母女在病房坐著。
「師兄,你來了?」
「林棟師兄。」
看到他進來,包雲煙和孫元偉趕緊起身招呼。
「你們沒事吧?」
兩人都顯得有些狼狽,孫元偉臉上淤青還沒完全消退,還好是皮肉傷。而包雲煙臉色泛白,氣息也若隱若現很不穩定。
「雲煙你怎麼了?」
「師兄,已經沒事了,就是被人打了一掌。」
林棟並不放心,給她探了探脈,腹部有些瘀傷,不過一股微弱的水行靈氣,在慢慢對這些傷勢進行治療。她應該在第一時間,就使用了甘霖符,傷勢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
「小眉,你們沒事吧?他這才鬆開包雲煙的手,看向小眉,她倒是毫髮無傷。
小眉輕輕點頭,沒有開口回話。突然遇襲,她有些被嚇到了。
一切還在控制中,林棟心中一鬆,又轉頭對孫元偉問道:「怎麼回事,來人你對付不了?」
孫元偉搖搖頭,十分鬱悶摸了摸臉上傷處,咬牙切齒道:「三個煉精大成武者,我為了保護小眉和雲煙她們,實在施展不開,才會被他們有機可乘。不過,他們也沒賺到便宜,漫天針可不是那麼好受的!」
林棟這才明白,地上那些血跡是怎麼回事。漫天針既是精妙針法,也同樣可以作為暗器手法,用來對敵也相當犀利。
安撫了一下小眉的情緒,林棟站起身來,對包雲煙兩人說道:「這次多虧你們了,這件事情我處理,你們陪著小眉。」
說完,他邁步離開病房,回到遇襲的房間。
「敕!」
一道尋蹤符祭起,林棟很快就感受到來敵殘留的氣息,他嘴角一彎,露出一道陰冷的笑容,縱身從窗戶躍下,沖三人離去的方向追去。
這三道氣息,並沒有往仁術堂方向去。林棟倒也沒覺得奇怪,李元峰不是蠢貨,讓人出手襲擊,還回到仁術堂,這簡直就是不打自招。
 
一路追蹤,最後林棟來到,郊區一間小院門口。
應該就是這裡了。小院大門緊鎖,不過這對他來說,不是多大的問題。他來到牆根處,一躍近兩米,然後再牆上一蹬,借力躥了過去。
院裡一間房間,正亮著燈光,隱隱約約有說話聲傳出。他將一張斂息符拍在自己身上,躡手躡腳走到房間門口,貼著門傾聽。
「大哥,我就說這事沒那麼簡單吧?抓一個女人五十萬,這生意也太好做了一點。」一個粗獷聲音響起,語氣憤憤不平。
「他媽的,竟然還能碰到煉精圓滿的高手,真他媽邪性。看來這橫州,咱們也不能久留。要是被發現了,咱可就麻煩了。」這次說話的人聲音很是低沉,不時還發出一聲痛呼,恐怕就是在醫院受傷的人。
沉默了一會,又有一個聲音響起:「不錯,橫州不能留了,老二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們就離開。」
「大哥,還有三十萬怎麼辦?老子被這銀針扎得,腿腳都不利索了。不如等那傢伙找來,咱們幹掉他搶筆錢再走?」
「蠢貨,那傢伙我看不透,恐怕也得是煉精圓滿,去找他麻煩,你是不想活了嗎?」
為首的這話一出,其他兩人都不敢反駁了。沒多久燈光熄滅,房間裡歸於平靜,只剩下均勻的呼吸聲。
再聽不到什麼有用的消息,也確定了小院裡就這三人,林棟也不打算再等了,起身一腳踹開了房門。
只見,房間裡放著三張床,分別躺著三人。
一個獨眼龍,一個壯碩的漢子,另外一個如同麵條般瘦削高挑。
受傷的正是這個麵條。
三人警惕性極高,幾乎在林棟踹門的同時就醒來,獨眼龍操起床邊的大刀,看都不看就朝林棟砍了過來。
壯碩漢子也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一把斧頭奮力丟出。麵條似乎是腿部受傷,行動不便,乾脆蜷成一團,躲在床角揮手丟出幾把飛鏢。
這三人倒是配合默契,上中下三路都被封死。
不過他們的速度,在林棟眼裡實在不夠看。
他踩著趟泥步,極速閃過飛來的斧頭和飛鏢,手中兩道喚雷符祭起,慘白的雷光閃過,天雷已經重重劈在麵條兩人身上。
天雷及身,兩人內氣翻滾,卻難敵暴戾的天雷,抵抗片刻,便慘叫一聲眼白一番昏了過去。
「老二、老三!」
獨眼龍還沒跑兩步,就發現自家兄弟,已經被林棟給制服,他眼瞳一縮忌憚無比。
「兄弟是哪條道上的?不知道有何貴幹?」他橫刀護胸,沉聲問道,面對這麼詭異的敵人,他可真不想動手。「哪條道上的?我就是你們剛才搗亂醫院的老闆,你說我有何貴幹?」
獨眼龍一驚,他萬萬沒想到,這麼快林棟就追了過來。
「小弟不知道妙手堂是閣下的產業,多有得罪還請海涵。打壞的東西我賠,只希望兄弟能放哥幾個一馬。」
「讓我放你們一馬?可以,說吧,是誰指使你來我妙手堂搗亂的?」
林棟沒有馬上動手,獨眼龍鬆了口氣,將刀背過來示意自己沒有敵意,拱手道:「兄弟,我們也不知道幕後主使是誰。就是一個蒙面人,突然找上我們,五十萬要你醫院那女人。」
「你也不知道?」林棟眉頭一皺,接著問道:「幫我找出他,我饒了你!」
「我也不知道他在哪,上哪去找他啊?」獨眼龍眉頭一皺,說話語氣顯得十分為難,同時緩緩朝林棟這邊挪動。
說完最後一句話,兩人距離已經不遠了,他突然揮手丟出一大蓬白色粉末,同時手中大刀帶起「呼呼」風嘯,朝林棟頭上砍來。
眼看刀就要看在林棟脖子上,獨眼龍眼中閃過一絲得意,再這麼短的距離,他還真不信人能跑了。
林棟冷笑一聲,踩著趟泥步,如同游魚一般掠過刀鋒,轉到了獨眼龍身後,同時手中銀光一閃,抽出兩枚銀針扎入獨眼龍背後穴道,又朝他的右腿彎踢出一腳。
獨眼龍臉上笑容還沒有散去,就發現眼前人不見了,緊接著覺得全身一麻,腿彎處巨力襲來,身不由己地跪了下去。
腿彎落地,隨著格拉一聲,一股鑽心的劇痛,從膝蓋處傳來,獨眼龍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嚎,側身癱倒在地。
毫無疑問,獨眼龍的膝蓋已經徹底粉碎,林棟隨手將銀針取出,又紮了他身上多處大穴,將其經脈全部震毀,這才給他止痛。
「你……你毀了我的經脈?你這個王八蛋,你怎麼敢毀我的經脈?」疼痛稍減,獨眼龍就發覺了自己的情況,原本渾厚的大成期內氣涓滴不剩,催動內氣更是讓他疼得全身抽搐。
這種不痛不癢的威脅,對林棟來說,毫無威懾力,他輕笑一聲,又走到另外兩人身邊,如法炮製將兩人武功廢去。
這種目無法紀的武者,還是廢了武功比較好。
受不住林棟的逼問,獨眼龍很快將所有事情,竹筒倒豆子般交代出來。
獨眼龍叫李雲龍,其他兩個是他的結拜兄弟。這三人不是什麼善茬,是鄰省犯了案,被迫躲到橫州,卻不曾想再次撞上了槍口。
詢問了幾遍,林棟確定他沒有撒謊。明知是李元峰所為,卻沒有半點證據,這讓林棟十分惱火,丟下獨眼龍撥打報警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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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不過,事情不會這麼簡單就算完,要玩陰的他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