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法器春秋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兩個透支精血的修行者,在做最後的比拚。
林棟有玄老的幫忙,而岳大海有專用療傷的法決,竟然比他更快恢復行動力!
只見他剛剛能動,就在旁邊的廢墟中扒拉幾下,掏出一個玉瓶。他臉上露出狂喜,扭開瓶塞,從中倒出一枚丹藥,囫圇吞了下去。
「小畜生,我笑到最後了!」丹藥入腹,他臉上血色快速恢復,感覺差不多了。
岳大海站起身來,獰笑著看向林棟所在的位置。
頓時他眼神中就滿是震驚,尼瑪!林棟竟然也爬起身來了。
剛才的接觸,他知道林棟**多強,沒有靈氣驅使烏元梭,他必輸。
「小畜生,你等著,我回了師門,一定召集師兄弟。將你抽魂煉髓,永世不得超生!」
此人倒是果決,肉疼地看了一眼,烏元梭所在的位置,扭頭就跑。
法器再好,也得有命用才行!
林棟稍稍一愕,沒想到這孫子竟然這麼果斷。
不過他可不打算放過這孫子,有這種不講規矩的敵人,家人都沒有安寧之日。
他嘴角一彎,露出森冷的笑容,沒有靈氣?他還有強悍的肉身,二話不說,抓起身邊的電刃手柄,奮力丟了出去。
手柄帶著「嗚嗚」呼嘯聲,瞬間敲在岳大海頭上,他頓時被打得金星四濺,喝醉酒般頭重腳輕立足不穩。
隨後,九道寒芒在空中一閃而過,悉數扎入了岳大海的頭部,甚至連吭都來不及吭一聲,他身形一僵,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失去了生息。
林棟艱難地邁開腳步,走到他身邊,摸了摸他的勁動脈和鼻息,確定他已經死透了,心中的大石總算是放了下來。
異常輕鬆地坐在冰冷的地上,臉上終於露出了解脫的笑容。
這場戰鬥,幾乎耗盡了他所有的心力,好在結果讓他很滿意。
隨後他盤坐下來,繼續恢復靈氣和傷勢。
幾個小時過去了,虧空的靈氣補充了小半,他這才睜開眼睛,起身舒展了一下筋骨。
之後,他也在灰燼中扒拉,岳大海能從這裡扒拉出丹藥,他也很有興趣,要知道他最近修為停滯不前,就是因為丹藥跟不上了。
他和岳大海修為相當,岳大海能用的丹藥,他一樣能用。
這可是個好機會!
在廢墟中扒拉一會,還真讓他找到了倖存的兩個玉瓶。
還有兩片不知道什麼獸皮,製成的書籍。
他迫不及待地拔開瓶塞一看第二百二十九章法器春秋筆
,裡面靜靜地躺著五枚丹藥,一股濃郁的藥香撲鼻而來,藥香入鼻,林棟只覺得全身靈氣都活躍多了!
藥性增氣寧神,果然是修煉所用。
不過瓶中已經空了一半,這讓他覺著有些遺憾。
再拿起剛剛岳大海使用過的玉瓶,裡面還有兩枚藥丸,林棟倒出來一聞,如果判斷沒錯,應該是回氣所用丹藥。
他臉上立馬掛滿了笑容,這兩種丹藥對修行者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就光是這兩瓶丹藥,就夠他開心了。
殺人放火金腰帶,還真是沒錯啊。
「你們華夏修行者,在這煉藥一道,倒是有幾分心得,不錯不錯!」玄老看到丹藥,難得地開口稱讚。
這也是沒辦法,地球靈氣稀薄,修行者只能用藥力來彌補,用各種方法將藥性發揮到了極限。
玄老都稱讚了,這藥還能不好?林棟嘿嘿笑著,將玉瓶收入日月佩,這才翻看起那本書籍。
書是用小纂書寫,內容晦澀無比,還好不論是古醫書,還是玄老的道經,早已讓他習慣了這樣的內容,理解起來不難。
這是一本關於煉鬼的書籍,攝魂術和五行鬼正在其中。
更有將鬼魂融入人體,強大修行者實力的法門,只是太過血腥殘忍,林棟看了幾眼就放回了日月佩。
其中一些內容,倒是可以給冷老師修煉,也算是相得益彰。
他又將攝魂鈴拿出來,左右一看,眉頭緊蹙起來,他不知道該怎麼使用這玩意,小雪的魂魄可還在裡面啊。
「沉入心神即可,此人已死,這已經是無主之物,你可以安心使用!」
還好有玄老在,林棟趕緊按照他的吩咐,將心神沉入其中,只見裡面有兩個紋路玄奧的陣法,面目呆滯的小雪魂體,正躺在陣法中央。
「小雪!」
「別動!在這裡放她出來,你是害了她!」眼看林棟就要碰觸陣法,玄老趕緊開口阻止:「魂魄離體太遠沒有約束,馬上就會消散!」
林棟一驚,趕緊停止動作,焦急地問道:「玄老,怎麼辦?」
「將你的靈氣灌入法陣認主,回去在搖響攝魂鈴,將小雪放出就行!你運氣不錯,這攝魂鈴有困魂、攝魂兩陣,是不錯的中品法器。」
知道其中凶險,他哪裡還敢輕易觸碰小雪,將靈氣注入法陣,法陣
靈光閃爍,他這才小心翼翼地退了出來。
而後又異常小心地,將攝魂鈴放回日月佩,生怕動作太大,搖響鈴鐺。
玄老搖頭不已,他這是關第二百二十九章法器春秋筆
心則亂,沒有關注靈氣,這攝魂鈴又怎麼能搖響?
「去把地下那件法器,取出來!」
在他的提醒下,林棟挖地三尺,將烏元梭從地裡挖出。
入手非常沉重,難怪會墜入山石一米多深。
也不知道是岳大海是怎麼讓它,飛起來的。
林棟仔細打量了一會,手中烏黑的梭狀物,好奇不已。
「這是用烏元石打造的法器,應該是用心血餵養,才能在練氣期催動隔空傷人。」玄老見多識廣,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玄虛,開口給他解釋。
「我能用嗎?」林棟眼中閃爍著驚喜,愛不釋手地撫摸著,能聽指揮隔空傷人,這不就是傳說中的飛劍嗎?
「不行,等日月佩修復,你用心血澆灌它,這種法器能和靈寶相比?」
「哦……」拿到寶物不能用,他不由得有些沮喪,那要這玩意還有什麼用?
「別急,這東西可是極佳的符筆筆桿,回去將它和槐木主枝融在一起,我教你製造一支法器符筆!」
林棟這才喜笑顏開,樂呵呵地將烏元梭收入日月佩。
戰利品收拾妥當,他又邁步來到岳大海屍體前,只見他頭部插滿了銀針。
銀針根根深入顱骨,這才是他致死的原因。
林棟看著他的屍體,表情一陣變幻,收回銀針後歎息了一聲,念誦了一段度人經,揮手丟出一張火源符。
黑暗中一團明亮的火焰炸起,很快匯聚的靈火,就將岳大海屍體燒成了灰燼。
「你弟弟害死冷老師,咎由自取。你對我家人存心不良,同樣該死!下輩子做個好人吧!」
說罷,他往自己身上貼了一張風行符,扭頭快速朝閻王洞奔去。
一進洞,他就丟出了追蹤符,岳曉峰的氣息很快浮現。他順著這股氣息,飛快地追了上去。
岳大海會對付他和小雪,十有**就是岳曉峰唆使的。放任他下去,將來必然是大麻煩,這次林棟可不準備放過他。
山洞漆黑幽深縱橫交錯,哪怕以他的速度,也足足花了一個小時,才順著岳曉峰的痕跡來到山腳,可是哪裡還能看到他的蹤影。
只在山腳不遠處,看到了雜亂的輪胎印,氣息也到這裡打止。
這混蛋已經開車離開了,林棟恨恨不平,怒吼一聲,順著鄉間土路,朝市區方向跑去。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還沒等他跑多遠,急促的電話鈴聲,和一連串短信提示音連續響起。
他掏出手機一看,是趙構打第二百二十九章法器春秋筆
來的,還有上百個未接來電的提示。
心知肯定是他們心急了,林棟不得不停下腳步,接通了電話。
「我草,你到底在哪?你要急死我們嗎?說好的望月亭呢?」
從聲音中,能聽出趙構的焦急,他心頭暖烘烘的,帶著歉意說道:「構哥,那傢伙根本就不在望月亭,而是要我去了閻王洞……」
將事情的經過敘述了一遍,趙構那邊沉默好一會,能夠清晰地聽到磨牙的聲音,可見他何等憤怒。
「該死的王八蛋,這麼陰險?害我們在望月亭等了一整晚上!我擦!」趙構罵罵咧咧半天:「你現在在哪?沒事吧?那王八蛋呢?我要拆了他的骨頭!」
「我在北山山腳,接近g25國道的地方。那傢伙,已經被我收拾了!」
聽到林棟的話,趙構又是一陣沉默,又接著說道:「沒留尾巴吧?要不要我叫人幫你去處理一下?」
「不用了,很乾淨!」
「那行,你找個空地,弄個信號燈,我們來接你!」
掛掉了電話,林棟在不遠處找到了一塊,比較平坦的空地,在地上生了一團火。
不過半小時功夫,巨大的螺旋槳聲遠遠傳來,很快一架打著強光燈的直升機,迅速落在他所在的空地。
飛機剛停穩,一條黑影就從上面跳了下來,快步跑到林棟身前,不是趙構還能有誰?
看到滿臉堆笑的林棟,他氣不打一處來,飛起一腳踹了過來,惡狠狠地罵道:「蠢貨,你就不能等我半小時?看你弄成什麼樣了?」
林棟尷尬地撓頭笑著,知道他是關心自己,心頭感覺異常溫暖。
趙構也就作勢踹他,見他不躲,怏怏地收回了腳。
抓著他左右打量一番,看到他衣服破損不堪,全身遍佈血污氣色也不好。
他眉頭緊皺,焦急地問道:「你沒事吧?趕緊上飛機,送你去醫院!」
「沒事,我自己已經處理過,傷好的差不多了!不用去醫院!」
趙構也沒有堅持,拉著他上了飛機,駕駛飛機的正是趙書海。他見林棟回來,關切地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
事,趕緊回市裡,還有個傢伙不能讓他跑了!」
見林棟精神還算不錯,趙書海也放心下來,在儀表盤上操作一番,一拉操縱桿,螺旋槳劇烈轟鳴,飛機迅速升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