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這麼隨便就……」雅凱驚訝,先前只聽說遇到了麻煩,沒想到莫名其妙和男人生活在一起,這也能過得去?
「米埃爾當時說我可能都行……現在果然證明他是個出色的心理醫生。」
……這需要證明麼!雅凱翻個白眼,「那是因為他是想追你,結果先給你個心理暗示。」結果暗示完了不好意思下手,然後被別人佔了個便宜。
嗯?「那他是怎麼把我暗示成一個受的?」
「那只能說明你自己不爭氣!」雅凱黑線,「你從哪知道這個詞的?」
「哪個?」
「受。」
「千度上搜的啊!」
果然,這種半路出家的就是不專業,不知從哪個腐女論壇裡出徒的。
「一般圈內的不這樣叫……算了,你也不能完全算這個圈子的,玩玩就得了,以後結婚生寶寶,還得給我一個呢。」
林寒止想一想,開口道:「過幾天我再去米埃爾那裡看看。」
「你還想讓他把你掰直了?」
「啊?不是。」林寒止想一想,「去看一看。」
這傢伙該不是對米埃爾有意思?雅凱眼睛一轉,那樣的話雖然不會有小孩子了,但是他就能在法國生活了,這似乎,也不錯。
林寒止提前來了幾天,所以安排並不緊張,真的就約了心理醫生米埃爾。
「寒止,我很想你。」三十出頭的米埃爾有一頭漂亮的栗色頭髮,在冬日的陽光裡面閃閃發光,顯得特別有精神。
「咦?米埃爾,你叫我名字真好聽!」林寒止笑著說。
他笑的,可真好看!
於是……拿專業執照專為貴族服務心理素質一向過硬到連病人提到有手下不順從所以直接讓人砍成十八塊煮來餵狗這樣血腥的事情都能保持他的專業素養的從業有快十年的專業心理醫心,他——臉紅了!
心理醫生先生用了將近五分鐘才把自己從臉紅結巴的狀態中調整回來。
他做過林寒止的心理醫生,現在對方特意在電話中說有一些問題,那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情。
「也沒什麼,米埃爾,你果然很專業,我真的可以和同性在一起。」
米埃爾說不出是高興還是難過,他當年這樣分析過,對方輕輕一笑而已,沒有著急的詢問,也沒有緊張的逃避,真的是一笑了之。
輕鬆到,讓他覺得,他可能是真的看走了眼。
那就不能打擾到對方的生活,林寒止是個傳統的天朝人,溫雅和潤,但很堅持一定要回到自己的國家去生活,他可以也去那裡,但那裡的風土人情,如果林寒止和他在一起,似乎會對生活影響很大。
所以,他默默的放棄了,可是,竟然是這樣的結果。
「我覺得,性向不能代表任何事,寒止,你覺得相處起來很舒服就好。」
舒服?其實不怎麼舒服,林寒止默默的想,慕容風那動不動就要伸胳膊踢腿外加齜牙咧嘴的樣子就出現在他眼前。
「其它的還好,但是我真的有一個困撓,」林寒止想一想怎麼說,接著開口,「我們在床上,嗯,我是有快~感的,但是,身體會很緊張,我控制不了。」
「那是不是!」米埃爾一下子激動了,「是不是,你其實不夠喜歡他!」
「不是,」林寒止搖搖頭,笑的有點無奈,「我來找你就是因為,我有點喜歡他了。」
因為妝容的色度和亮度都有講究,林寒止必須要對燈光和環境瞭解,所以隔日天黑時正好有采排,他也就跟著去秀場踩了回點。
地點是法國第三政黨主事人私有的五星級廣場,兩邊的樹木都是國外進口,不知是什麼品種,反正就算冬天下雪也是綠油油的,上面掛著一串串閃著迷濛光亮的小燈,全部是水串制的。
就連那水池中美人魚的噴泉,呃,聽說那一天會全部換成高檔的紅酒啊!
長桌上的餐具都是純銀鍍金邊兒的,所以就算想,也能想出那一天各樣的餐點會精緻成什麼樣。
林寒止對於雅凱每一年的聖誕秀都像是用金子給堆成的已經習以為常。
因為這一天,是雅凱的生日,塞薩赫每年的十二月幾乎要空出一半時間來準備這些,彷彿是有執念一般,一定要在這一天,在所有人面前,拉著雅凱的手。
哪怕,他們只是以主模特和主設的關係上台致意;哪怕,他們的戀情不能公開;哪怕,那人心裡最愛的還是別人。
「暖」這個牌子,從來不進商場的專櫃,就算是頂級的奢侈品商場也不進,他的店面雖然不多,但都是自己旗下的,無論是寸土寸金的香榭麗捨大街,還是普通的商業大道,價格上是高端品牌中偏低的,從不打折,而且到了新一季,前一季所有的服裝全部下架。
當然,因為銷量十分的好,所以也不會剩下什麼,就算是有些庫存,也全部送給自己的內部員工或捐到孤兒院去。
不買?就買不到了!這是人們對「暖」又恨又愛的最大理由。
他的女裝走的是中端市場,針對年輕人設計,非常的活潑,大團的花簇,撞色的拼布,偶爾搭配亮片或蝴蝶結這些小細節,讓愛美的女孩子看了就移不開眼。
而男裝則恰好相反,走的是低調奢華的路線,針對的就是極高端的貴族和精英,每年款不太多,全部手工,所以量也很少,幾乎是新品發部會一過,就全部預訂出去了。
每年聖誕節的這個秀,男裝全部由模特展示,而女裝,都是每年將自己裝「暖」牌子搭配自以為好的照片或影像寄過來後,篩選出來的一些成功例子,也一併邀請上台來秀一下。
這是一種比較輕鬆的模式,參加的不用說,多數都是女孩子,愛美是她們的天性,再說主設那麼那麼帥,沒準他會喜歡自己哦!
就算不行,和哪個英俊的模特有一段浪漫的戀情,那也是好的啊~
林寒止覺得,如果結合天朝的國情,這其實應該是一個聯誼會!不過級別真的是很高啊!
塞薩赫對這種說話嗤之以鼻,在他心裡,浪漫的法國戀情什麼的,一見鍾情這種屁話,誰敢說這是愛情,他覺得那根本是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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