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習慣真可怕,林寒止現在被當做墊子竟然也不會覺得太悶了。
想了想,還是覺得現在說比臨近了再說要好一點。
「阿風?」
「嗯?」慕容風心情挺好,把綿羊摟在懷裡,手沿著對方肋骨一根一根數,這人沒有癢癢肉,所以任他怎麼摸對方也是老老實實的。
「我聖誕節前後要去巴黎幾天——」
「不許去!」慕容風順手在對方的屁股上拍一下。
「……你如果時間能空出來我們一起去好不好?我在那裡住過兩年,挺熟悉的,到時可以一起到處逛逛。」
「你去幹什麼?」慕容風皺眉問,沒發現問題已經從他同不同意對方去變成他有沒有時間和對方一起去了。
「哦,『暖』每年的聖誕節都有慶祝性質的秀,所以那邊有工作啊!」
……也就是說只要林寒止還是「暖」的主造型師,那以後所有的聖誕節都不能一起過!
不對!想那麼遠幹嘛!明年身邊是誰還不知道呢!
慕容風臉黑了一半,林寒止在黑暗中沒看到,不過他肋上的手指已經從輕撫到用力按了,於是皺了皺眉:「如果你能去的話,我們可以住城堡呢。」
「誰去住那陰森森的鬼宅啊,切!你要走幾天?」
「下周動身,新年之前會回來。」
「草!那就是半個月,林寒止,你活膩了是不是?」慕容風咬牙。
「……我也想你啊,所以才想和你一起去的。」黑暗中,林寒止帶著無可奈何笑意的聲音成功的安撫了暴走邊緣的大型猛獸。
「切!」慕容風情緒神奇的平復回來,原來林寒止也知道自己會想他。
不對,什麼叫「也」!
他可沒有時間想那只臭綿羊!
要不,和他去,就當休假了!慕容風算計了一下,突然「草!」了一聲。
年底和年初的交界,年終盤點、總結、還有新年計劃和表彰,還真他媽走不開!
「你走了,我餓怎麼辦?」
「……」你前二十多年餓了都是怎麼辦的啊!「那我多做一些東西放進冰箱裡,你拿出來熱一下就能吃,這樣好不好?」慕容風原來自己家裡也是開伙的,但他也只做個早飯而已,但這至少說明他會開火。
「我說的,是下面這個兄弟,他要是餓了怎麼辦。」慕容風陰森森的問。
「嗯——那我走之前喂一回、回來再喂一回好不好?疼!」
慕容風在對方屁股上狠狠來了一巴掌,「林寒止,你看著跟只綿羊似的,怎麼一點都不知道矜持!」
「矜、矜持?」這是兩人生活的主要原因和重要內容,有什麼好矜持啊!有誰見過臉紅的綿羊?誰見過!林寒止在心裡默默吐糟。
慕容風也樂了,仔細想想這只綿羊還真是,溫柔是溫柔,可是在人前從來沒覺得哪裡扭扭捏捏的,而且也不嬌氣,說上床就上床,出點血,呃,也不會哭著喊疼。
臭綿羊!
「林寒止,你過來一點。」
「太擠了。」已經一半讓他壓住了,還過去?
慕容風抬抬身子,「來,過來一點。」
蹭過去一點……他要幹什麼?不想再做了,剛洗了澡,做完又要再洗。
慕容風的身體呼的壓下來,嘿嘿,這回完全是一張墊子了。
咬耳朵,「那你每天再用電話喂一回。」
……「那不好,這裡晚上時那邊正好是下午茶時間啊……」
他不會害羞的嗎?不會想到拿起電話來會不好意思麼?為什麼只能想到時差問題!慕容風覺得他的綿羊溝通不能,調戲不成,無語的側過臉準備睡覺。
而林寒止正在水深火熱中,他沒有慕容風高沒有慕容風壯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怎麼和他說,這床很大,不用摞在一起睡啊!
壓死了……
清晨的陽光映了地上前一晚剛下的雪,透過厚重的床簾照進房間時仍然能看出晴朗的白亮色。
寬大的床上鋪著深藍色的床單,有兩個人緊緊的擁在一起。
那麼寬大的一張床上,兩人卻能這樣緊緊的擁在一起,感情不知有多好。
事實情況是怎麼樣的呢?那個以囂張姿勢趴睡的男人身子下面,有點艱難的露出一個,不!半個白皙的人。
真的是勉強露出來的……
鏡頭再照全面一些,呃!其實,這張床上不是兩個人。
一個小小的穿了粉色睡裙的小圓胖子以和她哥哥一個的囂張姿式趴睡在稍遠的地方,一隻粉嫩嫩的小胳膊伸出來,胖手指攥著白皙男人的食指——睡的口水都流了一攤。
慕容風多年的生物鐘根本不需要鬧鐘或有人叫他,都會準時准點的醒來。
看到的第一個鏡頭差點讓他把那肉球一腳踹到床下去。
死胖妞!什麼時候爬上了大老爺們兒的床!
死綿羊!不知道鎖門啊!
死胖妞動了一下,小胖手在床單上蹭蹭蹭的,艱難但堅定的蹭到了死綿羊的掌心下。
死綿羊也動了一下,壓著他的石頭跑了,他自動自覺的蜷成一個團,手動一動,把那隻小胖手捏捏緊,又睡過去了……
兩團白皙的東西,一個本來就是個團,一個自己把自己團成了團。
只差兩條毛絨絨的大尾巴,就變成一大一小兩隻貓咪。
咦?小的那只還流了一灘口水。
從來沒有的感覺。
說不清楚。
慕容風下床找出相機來,把這兩人?兩貓?的模樣拍下來。
有只拍睡臉的,有拍那兩隻握起來的手的,還有焦距調遠拍下的。
於是,慕容諾大小姐年僅三歲就抓到了心儀男人的床上?這件事,就算記錄下來了。
這是傳說中的「捉姦在床」麼?慕容風心頭一暖,眼裡也帶了笑容。
做早餐去了。
對,慕容大少不知到底被碰到了哪根言情的神經,大清早的覺得生活是如此的美好,於是,他去做他那唯一能拿得出手,以前只為某個特定的人所學的煎荷包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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